因为我姓君?”君祭有些不明白,这和他的姓氏还有关系。
“不错。”林正峰严肃的说道:“你的君姓,在前朝乃是国姓。再加上君的姓氏本就很少。所以,当昨晚圆空大师说道你姓君的时候,我的心震颤了一下。”
“震颤?那是为何?”君祭听林正峰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突然也想知道缘由。
“二十多年来,在帝都原本那些前朝君姓人氏都和前朝的皇室多多少少有一点点的远亲。可是当国号改了之后,整个帝都的君姓氏的人都改了自己的名字,不在姓君。也没人敢提。”林正峰在自己的府邸说着寻常人不敢说的话。
“我之所以选择你,主要两点。其一,你的姓氏。其二,你的实力。”林正峰说道:“所以,今(rì)我邀请你前来,就是希望你可以不参加宗门大会,帮我们去暗杀肖毅。”
“我说过了,宗门大会我是一定去的。”君祭坚决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去暗杀肖毅。不过,我想知道林家主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倘若,你不说清楚。恐怕,我们没有谈的必要了”
林正峰看向圆镜大师,圆镜大师给林正峰一个眼神,林正峰犹豫了一下,凝重的说道:“我们打算推翻朝廷,建立新朝。”
“什么!”
君祭震惊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正峰竟有了造反之心。
“林家主,此话当真?”君祭向再确认一下,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
“绝无虚言!”林正峰说道。
君祭看向圆空,试探道:“难道无相寺?圆空兄也…?”
圆空点了点头,收起了笑脸说道:“不错。或许你现在和我之前一样很震惊。而此次前来,我和圆镜师兄前来林府,除了一表决心之外,表达其他宗门的想法以及来探讨起义具体的细节”
“你们疯了!”君祭有些不理解。
“我们没疯,君兄。难道你看不出来,这龙腾国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吗?哪有前朝仁政的模样。”圆空说道。
“前朝?圆空兄你我几乎同岁,哪还经历过什么前朝。”君祭反驳道:“我虽是个修士,根本不想了解什么国家,什么前朝。”
林正峰低沉的说道:“你可有父母?可有兄弟姊妹?”
君祭摇了摇头,说道:“从我懂事开始,我从未见过父母,更不知道有无兄弟姊妹。是我师傅将我养大成人,若是要说亲人,我师傅便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你可知,自从龙腾国建立起,二十多年来,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林正峰说道:“或许你的父母也是被朝廷所杀呢。”
“我的父母?”君祭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小和师傅长大,根本就没有体会过父母的关怀。
“你今年多大?”圆镜大师似乎推算到了什么,好奇的问君祭。
“我师傅生前和我说过,我是龙腾历一年出生的”君祭说道:“到今年,二十二年零六个月”
林正峰一怔,眼神中似乎在回想这什么。
“龙腾历一年?那不是前朝天海灭亡那年吗?”圆镜大师好奇的说道:“你师傅还和你说了什么?”
“还说,我的(shēn)份和常人比起来,比较特殊。”君祭还说道:“不要让别人看到我挂在脖子上的牌子。”
“牌子?什么牌子?”林正峰有些激动,看了看君祭的脖子上没有他所说的牌子。
“一块刻着“祭”的蓝色水晶的玉牌”君祭说着,从自己地纳戒中拿出了所说的玉牌。
蓝色水晶的玉牌,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给我看看”林正峰走到君祭(shēn)边,君祭将自己的玉牌递给了林正峰。
此玉牌看上去像是一块水晶,实则确实前朝天海国镇国之宝之一的“苍蓝海玉”。
林正峰仔细的看着玉牌的表面,玉牌的表面极为柔和,还有一丝丝的凉爽,越看他越激动,(shēn)体也颤抖着。
“苍蓝海玉,真的是苍蓝海玉!”林正峰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转。
随即,林正峰拿给了圆镜大师眼前,激动地说道:“圆镜大师,你看看,此物是不是苍蓝海玉。”林正峰害怕自己一时激动看得不仔细,找圆镜观摩一下。
圆镜大师接过来,仔细的摸了摸,脸上露出了笑容,“不错。是货真价实的苍蓝海玉。”
林正峰看着君祭,老泪纵横地开心笑着:“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们还是把你找到了。”
“嗯?”君祭有些懵住了,不明白林正峰为何朝自己哭。
“君小友,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吗?”林正峰准备将林家,前朝,以及和前朝的关系讲给君祭听。
“林家主,讲就便是了。我听着”君祭对林正峰的转变有些不适应。刚刚还是朋友一样的聊着,如今他掏出了自己从小携带的玉牌之后,林正峰对他的口吻和语气明显变得客客气气。
“三十年前,那时的我二十五岁。林家还算不上是帝都四大家族。那时的帝都只有秦家才勉强算是大家族。也就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父亲临终前排除万难,让我这个刚刚初出茅庐的小子接替了林家。第一年,我还是年轻好胜,在帝都里算是有着不小的名气,认识了很多朋友。那时,我好斗手狠,常常将人打伤。有一次,在酒楼喝酒,仇家前来寻仇,在我的酒里下了泄气散。我寡不敌众,就在我以为我要见阎王之际,一个(shēn)穿黄色衣服的少年出手相救。自此之后,我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皇宫里的人。”林正峰说到这里,顿了顿,脑海里满是年少轻狂时的回忆,接着说道:“我接管林家的第三年,天海国的先皇驾崩,新皇登基。我等帝都的家族都要进宫献礼。怎知,我在金(diàn)之上抬头看向新皇,才发现新皇竟是救过我的朋友。我这个朋友也是天海国最后一任君王,他叫君长阳。”
“君长阳?和我竟然是一个姓!”君祭还没察觉到什么,只是发现林正峰所说之人和自己同姓氏罢了。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对以前有过错的皇室贵胄加以赦免,这其中就赦免了镇远王龙涛,也封给了龙涛一个夹在通州和江州接壤的弹丸之地,福宁府。龙涛被赦免之时,年事已高,(shēn)弱体虚,全家到了封赏的弹丸之地“福宁府”的第二个月就病逝了。镇远王的官爵世袭给了他的长子,龙沧海”。
“龙沧海!当今陛下!”君祭惊呼,这一段前朝秘辛,又被林正峰以故事形式,将旧事重新提了起来。
“龙沧海对皇室心存怨恨已久,在福宁府开始暗中屯兵,他将自己的队伍不断壮大,起名“龙魂军”。可是他却并未起兵造反,而是主动投(shēn)军中,为天海国开疆扩土。直至今天的版图,五州十九山。”林正峰说道:“当是新皇对他非常满意,一路提拔,从百夫长提到少掌营,再到步军掌营,最后升到了天海三军的第一军团主帅,那时的龙沧海,手持兵符,拥兵五万,以福宁府为中心封地一百里,而龙沧海手上除了天海第一军团的五万铁甲军之外,暗中的龙魂军也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七万。一支七万的龙魂军,将福宁府扩建起来。福宁府从一个边陲小镇的弹丸之地,摇(shēn)一变成了一座能容纳三十万人的城池。”
“新皇得知之后,也是非常懊悔。不该重用龙沧海,更不该将兵符交于他。为了避免龙沧海造反,新皇破例册封龙沧海为除皇室之外的第一个藩王,称之为福宁王。自此,龙沧海(shēn)居高位,拥兵自重。短短的五年时间,龙魂军发展成了一个将近十五万的一个大军团。再加上原本的铁甲军,一个拥兵二十万的藩王,成了天海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林正峰说道:“也就是那时,龙沧海藏匿已久的反叛之心昭然若揭,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将五州夺其四,十九山夺其十。大半江山都落入了龙沧海的手里。新皇随之大势已去,但仍要奋力抵抗,天海国第二军团和第三军团纷纷落败。落败之后,剩余的士兵和将领,不是临阵倒戈,就是弃旗而逃。龙沧海率军直破玄铁关,(bī)近天海皇宫。那一年正是天海历456年,也就是二十三年前。”
“新皇与龙沧海决一死战之前,曾暗中派人给我一封信件”林正峰说道。
“那信封里写了什么?”君祭好奇道。
“信上写到:林兄见字如面,我知晓龙沧海一路破关,是必要将我取代,重建帝国。还望林兄不要为我报仇。我只有一事相求,我与淑妃所生(rǔ)儿,取了一个单名,并刻到了多年前进贡的苍蓝海玉,我对你说过,苍蓝海玉我一直奉它为镇国之宝之一。我已将(rǔ)儿托付一个深居宫中无人知晓的人安全的带出了皇宫。我希望你(rì)后,有幸遇到手拿苍蓝海玉的少年,便是我儿。请你善待他。临危授(qíng),感激不尽。长阳绝笔”林正峰说完了信上的内容,看了看君祭。
君祭听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qíng),对着林正峰说道:“信呢?你说的话,我不信!”
一时间,大量的信息都在说他,他有些接收不住。
林正峰从自己的纳戒中,拿出了已经泛黄了的二十年前的信,信封上面还画着和君祭手上的苍蓝海玉一模一样的玉牌,就连玉牌上面的“祭”字,信封上也有。
君祭愣住了,一时间(shēn)份变换的如此之快,让他暂时接受不了。
难道我真的是前朝的皇子?
一个简单的问题,不断的在君祭脑海里盘旋,反复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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