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非,我感觉我们四个人,好有一家人的感觉。首发哦亲”芷萱眼光看着道路前方说。
“只要你愿意,我们今后就是一家人。”我看着左右手上两个熟睡的小家伙答道。
芷萱很开怀地笑了,说:“我突然间对生活好有憧憬,小非,谢谢你。”
车在弯曲的山道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很快即将到达果敢老街,只要过了老街,再开多个半个小时,就能回到国内,到时候我们便能彻底远离那战争的硝烟。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快到老街之时,敌军的车辆追赶了上来……
“哒哒……”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枪响。
“芷萱,小心,开快点……”
我急忙回过头去一看,只见背后几辆缅甸的军车追了上来,近的一辆只在200米开外。一个缅甸士兵把枪架在车舷上,正朝着我这边开火。
我迅速拍醒了身边的甜儿,嘱咐道:“甜儿,头趴着,别起来。”
甜儿看了一眼我慌张的神情,立刻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问道:“小非哥哥,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坏人追上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婴儿递给了甜儿,嘱咐:“甜儿,抱紧弟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看。”
芷萱着急地问我:“小非,现在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有一根树木的侧枝,横在山路上方,于是将一把原来缴获的冲锋枪挂在了臂膀上,再吩咐道:“芷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车,我会回去找你们的。”
“小非,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去冒险……”
三、二、一,我把心一横,直接从车上跳了起来,抓住那根横在山路上方的树枝,再一个回环翻越,用双脚钩住树枝,将身体倒吊在树枝上,接着一把拉开冲锋枪的保险,子弹上膛……
“啪啪啪……”一连串的子弹打在为首那辆军车的轮胎上。
“噗嗤”汽车的一个前轮被打爆,顿时失去平衡,向侧边一拐,接着朝山脚翻滚了下去。
解决完第一辆车后,只听“哒哒哒”数声,一连串子弹从第二辆车上飞了过来,我连忙翻起身握紧侧枝,瞬间荡到了树干背后,利用粗壮的树干做掩护,险险地躲过了那一连串的子弹。
子弹打在我背后的树干上,擦出许多木屑来。我通过汽车引擎的声音判断着车辆的距离,六十米、四十米、二十米,我背贴着树干,凭着听觉的判断,将枪口对准背后扣动扳机,打了一阵掩护。
三、二、一,我深吸一口气,朝着那辆越野皮卡车一跃而下,在空中踹飞了车上的一个缅甸士兵,接着凌空一个翻转身,任后背重重地砸在车货架的底板铁皮上,同时将枪口对准旁边的几个缅甸士兵,连续扣动扳机,打得几个士兵瞬间血肉模糊。
开车的缅甸士兵吓了一跳,立刻刹住了车辆,接着从腰间抓出一把手枪。
不待其开枪,我借着刹车的惯性,直接跃上驾驶舱顶,接着一个打滚,滚到了车前的引擎盖上,将枪口对准车前挡风玻璃上的一个点连续开了好几枪。
第一发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将之打成了蛛丝网状,第二发子弹打在同一个点上,瞬间将玻璃击穿,然后没入开车士兵的额头,接着第三发、第四发……直至将开车士兵的脑袋打成了爆裂的西瓜。
此时后面的一辆车子突然撞了过来,将我所在的那辆皮卡撞得向侧边的山崖冲去。
我被撞了一个趔趄,从引擎盖上翻滚了下来,接着跟着车辆一起向山崖下滚落。崖壁异常陡峭,估计斜度超过了七十度,要直接跌落下去,恐怕得粉身碎骨。
没一会儿功夫,陡崖上的坚石和利草,将我露在外面的皮肤割得鲜血淋漓。
我果断扔掉了手中的冲锋枪,从腰间拔出袭月,将之往崖壁上一扎。袭月在崖壁上划出一段长长的切则,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把我吊在了崖壁上。
不待我喘息一口,只听崖顶上便响起了枪声,几颗子弹打在我身旁的坚石上,溅起点点的碎石和火星,一片碎石从我脸上擦了过去,擦出了一道血痕。
这可咋整,上是追兵,下是深谷……
“哗啦啦……”刚刚与我一同滚落的汽车掉到了崖底,传出一阵水声。
我将目光向下一转,透过丛丛灌木乱草,只见涯底下是一条河流。
尼玛,与其当活靶,不如拼一把。我将袭月从崖壁上拔出,任身体贴着崖壁向下滑落,同时频频伸手抓向生长在崖上的植被,以缓冲下落的速度。
我已经数不清身体被崖壁上凸起的坚石撞击过多少下了,估计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淤青和划痕,两手也被草叶割得鲜血模糊……
“咚”的一声,我终于落入了水中,被水流冲击得几下翻滚后,我终于游出到了岸边。躺在岸边的卵石堆上,我感觉全身就像要散架了一般,尤其是胸口的一处,闷疼得厉害。我伸手摸向了闷疼处,一摸马上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几根肋骨断裂得凹了下去。
不待休息回口气,只见十几个缅甸士兵正顺着一处稍缓的崖壁追赶了下来。看来他们是要赶尽杀绝了。此时我在思索:这些缅甸士兵为什么会特意地来追杀我,而且紧追不放,难道昨晚屠营的事暴露了?不可能呀!我昨晚已经确认过了,北市哨站之内,一个缅甸军的活口都没有留下。
此刻已不容我细想,我必须立刻转移阵地。于是我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进了河边的原始森林之中。
为了隐蔽身形,我找了一处泥潭,掏了几团泥巴出来,抹满了全身,好让自己跟环境的颜色融为一体。
如今我手上的武器就只剩一把袭月,为了增加对敌的手段,我特意砍了三根手指粗的竹子,并将竹子的一端削成了尖刺状,做成三根简易的长矛。做好这些后,我寻了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隐蔽了进去。
十几个缅甸士兵进入了原始森林后,便开始分散来搜索,这正好为我提供了将之逐个击破的机会。
一个缅甸士兵探头探脑地搜索到了我附近,不停用枪口架开眼前的杂草灌木。我冷冷地盯着他的露在领口外的脖颈,待其走近。三步、两步、一步,簌地一声,我手中的一根竹矛插进了他的咽喉。
一击得手后,我立刻转移阵地,无声无息地摸到了另一个伏击地点……
我躲在一棵粗壮的树木之上,像一条竹节虫一样,趴在一根离地三米左右的侧枝上。一个缅甸士兵缓缓地走到了我的正下方,我用两脚钩在树枝上,倒坠下来,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握着袭月在他的脖子上利索地一抹……
我又转移到了一处泥潭中,将整个身体都浸没在泥浆中,只露出涂满泥巴的半张脸。一个缅甸士兵从泥潭边上走过,并没有发现我。我迅疾出手,一把握住他的脚踝,将之拽进了泥潭里,接着将他的脸死死地压在泥浆之下……
一分钟后,泥潭里便多了一具窒息的尸体,尸体边上还埋着一个地雷。地雷是我从之前的一具尸体中搜索出来的。
“轰”的一声,地雷炸响,在这片森林里,我又少了一个敌人。
我制造出来的恐怖气息在森林里弥漫着……
“@#¥%&……”几个缅甸士兵不安地吵吵了起来。
我像是一条隐蔽在森林中的毒蛇,当猎物进入了我的攻击范围之内,我便会将锋利的“毒牙”扎入其体内。
暗杀了七个缅甸士兵后,对方突然改变了策略,不再分开搜索,而是集中在了一起,背靠背地戒备着四周。我躲在一处深草从中,仔细数了下,对方还剩余八个人。
我握紧了手中一把刚刚缴获的ak冲锋枪,耐心地等待着一个最好的出手时机,等待着对方八个人都暴露在我的射击范围之内……
一个缅甸士兵发狂地举起枪,在乱草从中扫射了一翻,骂道:“@#¥%……”
接着另外几个缅甸士兵大笑了几声,也学着他那样,举枪在乱草从中乱扫。
“啪啪……”的枪声惊起了几只栖息在周围的野鸟。突然一个士兵将连续开着火的枪口转向了我所在的方向。“噗噗”两颗子弹射入了我的身体,一颗打中大腿,一颗打中了小腹。
血液迅速汩汩地从两个伤口中涌了出来,我咬住了牙根,忍着疼痛,不发出任何声音……
“啊……”一个缅甸士兵突然惨叫了一声,只见一条细长的树蛇突然咬在他的耳朵上。
被咬的缅甸士兵反应过来,一把将那条蛇扔在地上,接着对之连续开了几枪,将那条蛇打得血肉模糊。其他七个缅甸士兵见了,都纷纷朝那被咬的士兵聚拢了过来。
好机会,这下子八个人都暴露在了我的射击范围之内。我果断站起来,将枪口对准了那八个人,一顿疯狂地射击,直至打完最后一发子弹。此时,八个缅甸士兵已经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我捂着小腹上的那个伤口,踉跄地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此刻我虽然封住了两个伤口附近的穴道,但是小腹的那个伤口依旧缓缓地向外渗着血……
我顺着缅甸军刚刚下来的那条路,艰难地向上攀爬。我必须找到那些缅甸士兵留下来的车,然后开着车去往老街,以图找到医疗救护场所。否则以我目前的伤势,拖上个把小时,恐怕要将这条小命交代在这片荒野里了……
每踏前一步,我都感觉穷尽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力量,没当我感觉要倒下的时候,我就会刻意地想想老爹,想想芷萱甜儿她们,想象如果没有了我,这些爱我的人将怎么继续活下去……
正是这个信念,给了我一股又一股的力量,让我一步步地走回了原来的那条山道。
三辆军车就在我的不远处,正当我要迈开脚步时,突然一阵车声在我的背后响起。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却看到了两辆缅甸军车正快速地朝着我这里驶来,车上站着的都是穿着缅甸军装的士兵。
看到这里,我突然无力地倒了下去。然而在我倒下去的一瞬间,一颗rpg飞弹从我背后飞了过去,正中其中一辆军车。“轰”的一声巨响,那辆军车被炸成了一团火焰。
在我视线模糊的前一个瞬间,我仿佛看见了那张我最想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