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混混离去了,人群中一个好心的老人对我叫道:“小伙子,你还不快走,他们还会找你的。”
我没有哼声,我不承认我天性懦弱,忍让不等于懦弱,我的观点不伤害其他人,但是如果有人伤害我,就拿爷爷教育我的话来说,学武要有武德,我不是不敢反抗,我考虑后顾之忧,如果他们再找我麻烦,影响自己学习。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是这样,被欺负了也就赶紧离开,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我这样安分的人却要被欺负。
我再次摸了摸伤,一种怒火在胸中燃烧,我想,如果他们再来,我要给他们一点颜色,打得他们落慌而逃,屁股尿流。小子,你来吧!
我愣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半了,我正忙转身向售票厅走去,我一抬头向车站外望去,不经意看到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川江大学”四个字。
旁边停着几辆大客车,很明显这是迎接新生的班车了。我怎么刚下火车时没有看到呢?怪我太大意了。那个举着标牌的是男生,旁边还有一男一女在有说有笑,那女生,睫毛很长,眉宇间有一颗黑黑的痣,脸部的皮肤很白。鼻梁很挺,嘴唇很薄,嘴唇上的皮肤透着鲜红的颜色。因为卡子别住了前面的头发的缘故,露出了宽宽的额头,额头上的皮肤很白净,像天边飘浮的白云般的感觉。
我便觉得灵魂有些震憾:如此美女!若论长相,她自然算是一流美女了,关键是言行举止无形中透露的气质更是令人倾倒,而且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美女似曾相识,总之觉得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阄。
我也想上去问问该上哪辆车,不料刚好与美女四目相对,心里莫名的一阵慌乱,仿佛心有不轨被人窥破一般,慌忙闪出一句:“请问这是去川江的校车吗?”
“是啊,你……?”美女爽快地回答,还心怀好奇般往边上的我的脸看了一眼,我的脸被刚才那些混小子打伤了,这形象邋遢,似乎让美女看出了什么,再看我穿的一身土里土气的,对美女的好感也大打折扣了。“我是新生,我有录取通知书。”我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江川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哦,上车吧。”美女爽快地说,“你的脸在哪受伤了吧。”
“嗯,不小心被刮破了点皮。”我有些不好意地撒谎地说。
“哦,以后小心点,”美女说,突然又问:“你老家是这儿当地的吗?”
“不是,我来自西南的。”我回答着,脸突然变红了哦。
“哦,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很面熟。”美女说。
说得还真有,这美女还真的面熟呢,是在哪儿见过的,我又一时想不起来了,初中同校?不对,高中同校,也不对啊。我一时也道:“呵呵,我怎么也觉得呢?”
“缘分吧。”美女开玩笑说。车子于十分钟后开动,刚才和美女有说有笑的那个男生和美女告别,临别还说周末你要请客之类的话,美女爽快地答应了,美女上车后大家纷纷同她攀谈,有问学校位置和近况的,也有问她名字,是属于哪个院系的,有个勇士竟直接向她讨要电话号码,以便于日后请教,色狼之态原形毕露,而哪个女的和他们素不相识便如此有说有笑,可见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想到这里我一声冷笑。
校车抖动了一下,在车窗哗哗的颤动声和哒哒的马达声中,滑入滚滚的车流,抬头去看窗外的高楼和人群,窗外高楼林立,骠悍的轿车在飞驰;长长的公交车在迈着方步;潮水般的自行车流在涌动……
坐在车上,我才感觉到脸有点火辣辣的痛,一摸脸上还有血迹。我知道自己脸受伤了。这才后悔我为什么不与那些小混混干一场,如果我出手,他们几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哎,我真的他娘们太窝囊了。
自己花了这么多心血练就一身武功,本来就是不让别人欺负的,记得十多年前,我背着书包去上学,从我的家到学校要走十多里的山路,我走在半途上,遇到两个青年在欺负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同学,当时自己觉得好奇,停下来看。
“你小子,滚远点,看什么看?”一个黄毛小子鼓着一双牛眼恶狠狠地对我说。
当时我也不示弱,为了能救这姐姐,我急中生智:“你们为什么打我姐姐。”
“她是你姐姐?哈哈哈,那我们就是你姐夫了。”黄毛小子怒目横眉。
“去你娘的!”我生气地骂了一句。
那黄毛听到了我的骂声,气愤地冲向我,向我脸上一拳揍来,我忙躲闪,但没有躲过他的拳头,我的脸重重地被打了一下,顿时我脸上火辣辣的痛,我用手一摸,嘴角流出了血。
我气得从地上拾起石头向这两个家伙揍去,竟然打中了他的腰,他再扑过来,我又一铁拳击去,把他打翻在地,另外一个竟然吓得跑了,被我击翻的那个青年也爬起来撤退也跑了。
那个姐姐这样被我解救了。
她看了看我嘴角上的血,掏出身上的纸为我擦了,心疼地问我:“疼吗?”
“不疼,他们太可恶了。”
“嗯。”
“姐姐,你以后要小心啊!”幼小的我还知道安慰人。
姐姐点了点头,说:“小弟弟,谢谢你!”
然后她塞给我一个面包就离开了。
再以后,就再也没看到那位姐姐。
其实我有一个亲姐姐,母亲经常拿出我们母子三人的照片,照片老得来有点发黄,一个少妇抱着一个调英俊的小男孩,前面站着一个小女孩,她说照片上的小男孩便是我,站着的小女孩是我的姐姐,我有时好奇问姐姐在哪儿呢?
母亲时而说,姐姐很小的时候就被一个坏人拐走了;时而说姐姐被坏人杀了。我难免要问,为什么不报案之类的话。母亲流着泪没有回答,总觉得母亲的话矛盾重重。
也想到有许多坏人欺负,从此我这样刻苦练功,那时我很勇敢。
现在回想起来现在有一身武功却没有小时勇敢,我真的太没有男人气了,我不停地咒骂着自己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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