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兴儿在沙上坐下,尤淇倒了两杯水,放下,知趣地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老弟,这几天我们在昆明,你怎么打算呢?”王兴儿突然问我。
我喝了一口茶,想了想,然后说:“再干一次,整个肥实一点的,就收手不干了,我们再去缅甸。”
“那她呢?”王兴儿用眼扫了一下隔壁房间,意思是指尤淇。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有利用的价值,她还是干这方面的好手。”我轻声地对王兴儿说,“这几天,我带她去昆明各个地方玩玩,再过几天让她去各个银行踩点,如果遇到肥厚的鱼,我们就去干。”
“老弟,其实与你出来这么久,我还没有干过这方面的事,我心是虚的。”王兴儿有点胆怯地说。
“王哥。”我又改口对王兴儿的称呼,“其实抢劫很简单,我以前也是畏惧,上次顺利得手后,连尤淇这个女的都感兴趣了。”
“我知道,但是,毕竟初次,还是胆小的。”
我想了想,说:“王哥,这样,我们换一种方工,不抢银行里面的,我们专抢客户的。
你去找一辆车,我们在一家大型的银行门前等,让尤淇进去踩点,见到哪个客户取了大款出来,我就当头一枪,然后进入车,你就开走。”
“那行。”王兴儿看了看我,然后说,“车,我可以去租一辆,用假身份证去租。那你看好久行动。”
“这样吧,你与尤淇先休息,现在都快凌晨四点了,明天下午你带尤淇先去石林玩玩,让她与你玩开心后,就对你没有防患意思。再说下一步。”王兴儿说。
“那好吧。”
我送王兴儿出了房间,已感到十分疲倦了。
当我进入房间,尤淇坐在那儿打着盹,她看到我进来,她突然站起来,突然又坐下刚刚升起来的一点兴奋劲,仿佛突然消失了似的,疲态尽露,一边不住地打着哈欠,一边赶紧蹬掉高跟鞋,就势往床上一倒,弓成虾形,嘟嚷道,“真是好困啊!王哥,我要好好睡一觉,你别吵醒我啊。”说完,闭上眼睛,真的开始睡觉,连我跟她说“有这么困吗”,都懒得回答。
看她脸上的汗珠不断地往外渗,我赶紧给她开了开电风扇,迎面对着她扇。她都没有感觉,毕竟风尘仆仆地赶来,脸上的灰尘肯定是少不了,不洗一把就睡哪行。
我这样想着,急忙拿起脸盆到公共卫生间去接了点凉水,回到屋内提起暖水壶往脸盆里倒了点热水,水温调至适中后,找了洗脸毛巾放盆里面打湿,再取出来拧得半干,转身送到尤淇面前,弓身向前,轻轻地说,“老婆,起来擦把脸再睡吧。”
没有动静,我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该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才几分钟时间而已,我再次提高音量:“老婆,起来擦一下汗再睡吧?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好难看啊!”依然没有动静,倒是有轻微的鼾声传来。
一个站不稳,我差点晕倒了。
看来又是个一旦睡着了,就雷打不动的主。
算了,我将脸盆和毛巾放到桌子上,在她脚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枪正要看,忽然听到木板床发出“咯吱”一声,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好家伙,尤淇这一翻身,正好仰面朝天,平躺在床上。这原本不打紧,关键她穿的是超短裙,电风扇正好面对面地朝她身上吹着风,这样一来,短裙随风飘扬起来,大腿内侧粉色的小内裤立即时隐时现。内裤看起来是棉的,很薄很透,连黑色毛发都隐约可见……
我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去闻她香香的头发,没等我凑近发丝,她却忽然仰起了脸,“我好困啊。”
外面的路灯的光亮正好照在尤淇的俏脸上,随着窗帘的摆动,碎片似的光影随风或左或右地在她的眉宇间轻轻摇动,有些梦幻的感觉。
她确实太困了,我也累得没有精力理她了。
于是也挨着她躺下同,把枪压在枕头下,慢慢进入梦香。
当我醒来时,已是九点钟了,尤淇伸出一只小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我的脸颊:“老公,你要不要呢?”
我不置可否,抬头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目光空洞地想着心事,过了片刻,她又说话了,“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你把我甩了,叫我哭了好久。”声音幽幽,叫人有些不忍。
“你说什么瞎话,我哪会甩你呢。”我安慰她说。
尤淇没有吭声;我转过脸来,迎面觑着她。她的眼睛有些闪闪烁烁的,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又像是欲说又怕说的样子。难以捉摸。
外面开始喧嚣了,时间在滴滴嗒嗒地一秒一秒地流逝。我忍不住把她抱紧,她终于张开嘴,瞬间像发狂地进攻我,她闭上眼,但不吭声。
房间床板的“咯吱、咯吱”的震动声,以及尤淇时起时落的“啊、噢”声――不用说,她太兴奋了。
完事后,我对他说:“今天我带你去石林逛逛。”
“真的啊,太好了,我好久就想去石林了,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尤淇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
“那准备准备吧,尽情玩。”
“万岁!我的老公!”尤淇高兴得像孩子一样扑向我,在我的脸上使劲在亲了一下。
我们到香格里拉饭店吃了早饭,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向石林方向开去了。
石林是位居昆明石林县的级风景区,我们不到一个小时就到达那儿了。下了车,我买了门票,尤淇牵着我的手走到了石林入口。
尤淇被这美景迷住了,她赞叹道:“哇!真太美了!”
顺着她的手远远望去,高低不平的石头像千军万马,又似华丽城堡,如飞禽走兽,犹如人间万物,栩栩如生。有的像小鸟,有的又像大象,还有的却像一位农家妇女在做家务。
我们走到一块石头面前,尤淇注视着它,说:“越看越像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狗,你看,它小手一摆,好像在和我打招呼!”
她跃上去一会儿碰碰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真没想到连石头都有这么引她注目的时候啊,她还专注地听导游说石头的名字,有的叫“刀山火海”,有的叫“千钧一发”,还有叫“猫和老鼠谈恋爱”。
“多好听的名字啊.”尤淇不停地说。没想到她对石头这么感兴趣。
“这些名字也是人给瞎取的。”我开玩笑地说。
尤淇不服气地甩开我的手说:“你才瞎说,你看那阿诗玛化身石。阿诗玛背着小箩筐,左手搭在肩上,眼睛眺向远方,仰望蓝天,好像在等待阿黑哥,似在呼唤,又似期盼,这不是吗?”
“阿诗玛也是根据这石头乱编的故事,根据没有的事。”我又说,“如果我是阿黑,你会像阿诗玛那么等我吗?”
“我会,我当然会。”尤淇又来牵着我的手说:“你是我最爱的老公,我怎么不等你呢。”
这时我的专用卡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王兴儿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