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乐乐后我返回了家,还没有坐定,刁德一又打来电话,叫我晚上又去一趟。我估计是上次黑吃黑的那批货要我去与买家进行交易。
来到刁德一所在的住所,他先没有说叫我去交易之事,而是拍拍我的肩说:“小胡啊,你想不想投资房地产啊?”
我先是一惊,然后不好意思笑了笑:“刁总啊,你开玩笑,我哪敢呢?”
“实际上你完全可以投资房产了,我估计你身边的积畜少说也是上千万了。”
我嘿嘿笑了笑。
“如果这一次交易,你能够多砍点,赚得的都归你,你就可以投资房产了。”
“你这次与买方谈了价了吗?”
“没有,这两箱至少要值一千五百万美金,五百万美金就属于你的,到时可以投资房产了,我准备在川江投资一个上亿万资产的房产,你可以入股。”刁德一说,他分明是想利用我在这次交易中把价格往最高线提。
“这次交易是哪儿人?”我问。
“是一个香港人,他要的量很大。他觉得在我这儿进货很安全,价格高一点无所谓。”
刁德一说,“这一次看你的了。”
我嗯了一声,点头算是同意。
最后刁德一给我讲了交易的时间地点,时间就在今晚九点,地点是云南与川江交界的一个小镇叫路孔镇,离川江市有三百公里远,两个小时便可以到达。
路孔镇属于川江市管辖,是全国最著名的古镇,但这个小镇上却经常有云南省的农民到这镇上来赶集,挑着农产品来卖。买家之所以选择这儿,是因为这儿即属川江的管辖,如果犯事,刁德一有文强作为后台,文强一个电话,谁也别敢动我们一根毫毛,还有一个有利的条件,这儿可以从水路直到香港,香港人可以把货在当地低价额转手,也可以直接通过水路,在香港卖一个好价格。
这一次刁德一只派我与吴江出来,来到路孔古镇,我把车停在一个农家餐馆,这餐馆取名“香格里拉”,名字还有一翻风味。我与吴江进入了了餐馆,点了两个菜,正在吃饭。手机开始振动起来,是刁德一打来的,叫我们马上去古镇外一个杂货旁。看来是买家与他单线联系了。
我们胡乱地吃了饭,匆匆赶到那儿。
小杂货店只有一户人家,杂货店周围刚开不久,周围是刚刚建起还没有完工的居民楼。
有些地方还正在贴磁砖,这时建筑工人已经早已下班了,只剩一些灰桶与一些外墙磁砖放在所搭的架子上。
我们一到杂货店门口,门外站着四个中青年,他们都穿着青一色的黑色西服,打着领带,其中一个手提一个黑皮箱,他们站在那里不时的向我们这边张望,杂货店的老板忙着收拾店外面的东西。
我与吴江慢慢走了过去,问其中一个:“请问你们去云南吗?”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中年男子抢上一步,回答道:“不,我们只到川江市。”
我又说:“去川江没有班车了。”
那个人又接着回答:“不,我们有专车,车牌号是201。”
这是刁德一在我们出发时给我们说的暗号,看来暗号接上了。我与那头人的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中年男子问:“你带的货呢?”
我指了指了我开来的车,又看了看杂货店的老板。然后车钥匙交给吴王,吴王明白转身朝车走去。
中年男子马上反应过来说:“到建筑楼去再谈。”
我们步步来到这些四五层楼高的民房前,民房空荡荡的,吴王已把车驾到了,我拿出一箱货来让中年男子验货。
中年男子从中取出一袋货,用两根指头插了下去,抓了一点,在嘴里尝了尝说:“不错。”
“看看钱呢?”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从后面也拿出了一个手提箱,打开给我看,满满的一箱子美金。我也用手从中间拿了一叠出来,捏了一下真钞。
“价格不变吧,这个数,是不是?”中年男子伸出一指头问。
“这怎么行,现在风声那么紧,如果被抓到了是要掉老袋的啊!”我说。
“怎么不讲信用呢?明明与你们老总谈好了的啊!”
“哥们,你想想看,我们带的足足有一百五十公斤的海洛因,香港售要值五千万美元,你的利润看起太高了点了吧。”我说。
“我们只带了一千万来,怎么办呢?是不是下一次补起啊。”中年男了说。
“哥们,这怎么行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老规矩啊!”我说,“这样也行,你一箱钞票只能把这一箱货提走。”
“你的意思是今天只能提一箱货吗?”中年男了听我这么说后忙问。
“不错。”我说。
中年男了一挥手,几支枪在离我不远处立即对准了我。中年男子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哥们何必如此,”在这样的场景里我笑得出来,“什么事情好商量,你还是让他们把枪收起来吧。”
中年男子说:“那去把那一箱货提来。”
“你们这样对我,我还敢去取货吗?”我说着,慢慢移到离自己最近的两个青年旁,拍拍他们的肩膀:“兄弟,把枪收起来,小心走火!”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急闪身,一个擒的动作,两个青年的枪已到了我的手里,连中年男子也没看清我用的是什么手法夺过了枪支,等中年男子回过神来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上了他的头上。
吴王看到我夺了两个青年的枪,动作比我慢了好几拍,把另一个青年的枪也夺到了手上,用枪顶着那个青年的头。
“你,你们要做什么?”中年男子料不到有如此变故,勉强挤出笑容,“兄弟,别这样,有话好说,请把你手中的枪拿开。”
“我看和你们是没什么好说了,”我冷冷地说:“现在你必须马上提着这箱货离开。这箱钱必须留下,否则……”
“兄弟,你也太黑了,一箱货就值一千万美金吗?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了吗?”中年男子看着地上一钱一货的两个皮箱,觉得有点吃亏。
“我数三声,你不再提着货走,我就不客气了。”我开始数数,“一、二……”
“啪,啪”还没等我数完,我就向对面正还要掏钱的两个青年开了枪,枪响枪落,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枪被我缴了,还能再掏出枪吗?
两个青年的手被我击了,人也倒在地上,血从两个青年手上流下来。
虽然我很少玩枪,但我经常用空枪瞄准物体,也把三点一线瞄出了经验了,再说我从小使用标枪投目标,也达到一定水准了。因此我开两枪几乎相距时间不到一秒钟。
这时中年男子发起了他的淫威,趁机把头往下一低,就地一滚,正要抽出枪来,岂能如他所愿!还没等他拔出枪来,我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记低抽腿朝着他的膝盖狠狠的扫去!拔枪的手忙去捂住了膝盖在地上翻滚着叫痛。
中年男子当下顾不上疼痛,马上站了起来。想去抓地上的两支箱子,但他不站还好,他这一站,却是让自己丧命的更早了一些。我一声大吼,又是一记腿狂抽,狠狠的扫在他的大腿之上,他被踢的一个踉跄,向后退去。我接着又是连续用腿抽了三下,全部扫在了他的同一条大腿上面,最后这一腿,又是把他扫倒在地。他的头倒在地上一块砖头上,血从头上慢慢流了出来。没有动了,估计他已昏了过去了。
这几乎也在一分钟就完成了,我对吴江干咳了一声,他明白了我的暗号,也重重地把他所控制的人放倒在地,我同时也向两个青年重重反抽了一脚,两个青年当场昏迷过去。
我们正要准备提着两个箱子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再把那中年男子身上摸了摸,摸出他的手机,与吴江两人一人提一个箱子,匆匆上了车,驾车飞跑起来。
车开了一百多公里,我才放慢速度,我把从中男子身上搜出的手机递给吴江,说:“把卡取出来,砸烂,再把手机往车外扔。”
“为什么要这样做?”吴江没有明白。
“你小子不明白吗?他卡上有刁德一的号码啊!”我说。
我看了看原封不动的两箱货,和一箱一千万美金。
“把一箱货与一箱钱交给刁德一,我们口气统一,都说香港人没带足钱,只要了一箱货。”
“还有一箱货怎么办呢?”吴江问。
“暂时放在我家,以后找到了买家,我们平分。”我说。
吴江笑了,我脸上的笑容也展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