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街是一个小得不起眼的地方,很少有车辆来这儿,车子在路上颠簸得很厉害,我真的不明白,刁雯雯这个丫头怎么选择这个地方。不过,我熟悉的驾车技术,难不到我,很快开到了天堂街的小吃街,刁雯雯与我下了车。
下车后,刁雯雯主动挽着我的胳膊,让我有些想入非非,见她朝自己瞥一眼笑了笑,似乎觉得人家有意思,被美女无意触碰到,好像觉得这是要上床的暗示,这种场景任何男人都会自作多情的,我也是一个堂堂的男人啊。
说实在的,美女这么暖昧地挽着,有几个男人不想入非非?
小吃街的摊位上,稀稀拉拉围着不少人,多半是一些混世的青年男女,有紧紧依偎的情侣,也有五六个围一桌吹牛p装牛人的混小子,刁雯雯挽着我径直走向卖豆腐脑的小吃店,老字号的店铺,门庭旧些,里边十几张桌子都有人,门面外的桌子空着,两人拉开椅子落座,我总算松口气,有大美女一路挽着我,难受的很。
“两碗豆腐脑,两份千层饼,一碟卤牛肉,一碟蒜泥豆腐丝.....”刁雯雯要了几样小吃,在这里点单,她是轻车熟路,系着围巾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为两人送上免费的热豆浆,还冒着热气。
刁雯雯拉开LV的限量包包抽出张百元钞票,作为小费塞给小丫头,梳羊角辫的女孩咬咬嘴唇,轻轻说声“谢谢,阿姨!”,转身跑回店里,把崭新的百元钞票给了她妈,比起绞尽脑汁从家长口袋里骗钱的孩子懂事多了。
刁雯雯摇头浅笑,对我道:“我每个星期来解馋总会抱抱这小丫头,她真可爱。不过她叫我阿姨,我还真觉得自己老了。”
“这么大个川江谁觉得你老?你哪里老,是成熟了。”我低头喝口热豆浆,嘴角一抹淡笑很有深意。
“嘿嘿,同学大都在谈情说爱,唯我没有,是不是我嫁不出去了。”刁雯雯笑了笑说。
“不会吧,你一个大美人,不可能没有人追你吧。”我又看了看她一眼说。
“怎么说呢?”刁雯雯又笑了笑,“我总觉得大学里谈情说爱是逢场作戏,空了吹。”
“呵呵,也不要这样说。”
“基本上是这样,我才不想在大学里找。”刁雯雯又说。
我吃夜宵干脆利落,不像刁雯雯细嚼慢咽,慢慢品味,举止优雅妩媚,旁边大排档一桌醉眼朦胧的老爷们被这刁雯雯这动作吸引了,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估摸裤裆中的鸟早昂头挺胸,要喷薄欲出了,狭窄小街道上,一辆金杯面包车从东向西,缓缓行驶,小吃街人多路窄,开车的速度还不如步走,所以很少有人开车进来遭罪,深更半夜,这辆面包车就显得有点扎眼,但也没几个人注意,我以令刁雯雯忍俊不禁的速度消灭掉豆腐脑和千层饼,捏起餐巾纸大大咧咧抹嘴,我很早形成的习惯,很难改掉,何况这些根本没有在女人面前要装绅士的泡妞觉悟,我擦抹嘴角之时正好看到渐渐驶近的面跑车。
猛地生出无以名状的警觉性,这种近乎第六感的直觉是我在这些年惨绝人寰的环境中磨练出来的,刁雯雯抿口豆腐脑,抬眉目发现对面的年轻男人眯眼盯着她侧后方,流露不怒自威的凝重,她蹙眉,觉得有问题,忙回头看去,就这么一瞬间,面跑车停稳,车门打开,伸出两根黝黑枪管。
“砰砰!”
面包车里,两支美国警用雷明顿霰弹枪发出闷响,夜幕下,枪口爆发出的两团火光格外刺眼,触目惊心。
面包车与我所处位置仅有七八米,这个距离,子弹威力能发挥到极致,千百粒铁弹喷射而出,笼罩几平方米,而早有警觉性的我在枪响之时,已把刁雯雯推倒在地,双腿越过两张桌子,砸向面包车。
密集爆裂声刺耳,无数粒呼啸激射的铁弹撕碎两张结实的木桌,一张木桌如纸一般脆弱不堪,瞬间分崩离析化为木片、木条、木屑,散落一地,另一张桌子依旧砸向面包车,可竖起的桌面被轰开偌大个窟窿,吓人的很。
我搂着刁雯雯翻滚出两米远,我异常敏锐的警觉性这也是我练出来的,这么近距离被火药弹枪偷袭,不死也得受伤,再加上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美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小吃街里短暂死寂过后,尖叫声四起,反应过来的人抱头乱窜,川江市表面的治安虽不如老百姓期盼的那么好,但鲜有人明目张胆在闹市区舞刀弄枪,何况最近还处于严打时期,放枪的猛人真是一群亡命之徒!
面对亡命徒,老百姓只剩抱头鼠窜的份儿,虽然我没有在枪林弹雨爬过,但知道怎么躲闪,我因为要顾及刁雯雯的安危,显得狼狈,翻滚出两米远,我的西装已然不成样子,我站起来顺手操住一个瓷盘,两手一掰,瓷盘裂为两片,此时,四名带着面罩的亡命徒举枪逼近,先开枪的两人很熟练地拉动枪机,子弹上膛,看这动作便是玩过枪的好手。
我甩手射出碎瓷片,然后抱起刁雯雯,向小吃街出口狂奔,有个累赘在身边,我再勇悍,也只得选择退避,至于是哪方面人暗下黑手,我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念头,我这段时间,仇人还真不少。
后边传出两声闷哼,半圆形的碎瓷片深深嵌入两名枪手的右腕,面包车里又跳出两人,接过受伤枪手的枪,四名持枪汉子逼向我,还刻意保持一定距离,似乎有所顾忌,不敢过分接近,显然清楚我是不好惹的老手。
也许四人眼看我远遁,连放几枪,但我对这些奔行路线出奇的诡异,而且渐渐脱离火药弹枪最佳火力射程,三蹿两跳,安然无恙摆脱四名枪手追杀,很快浓重夜色下我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只见四个黑影提着枪又快速返回面包车。
刁雯雯娇躯蜷缩,双臂紧搂我脖子,与其说我抱着她,还不如说她像个八脚章鱼挂在我身上,挺暖昧,挺旋漪的姿势,也许刁雯雯第一次被个年轻男人紧抱,跑动中的颠簸,使她身子与我结实的胸腹一次次触碰,显然也流露出羞赧之色,有些无措,莫名其妙剜了我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