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我还是向说好的地点赶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当然这些疑惑,都被想见她的欲望冲淡了,我们有三个月时间没见面了。我在茶楼门前,看到了阿玲,她坐在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放着杯饮料,吸管插在杯子里,她就那样坐在那里,她没看到我,一脸的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个方向。
她打扮没有以往迷人,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紧身的牛仔裤子,一个小包挎在肩上,脚下一双浅底的银色的鞋,配上个子高挑的她,搭配的很和谐,一切看起来都让人平静,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丝神气的感觉,显得非常的脆弱,但她仍旧那么美丽,现在的美丽犹如一朵洁白的茉莉花,优雅永远都离不开她,不管她经受了怎样的打击,她永远都是富贵的,.也许眼里充满了泪花,可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总经理。我走了上去,有些茫然,我想:她不会离开那个老男人,虽然他这样折腾她,但他很有钱,他不是她的唯一,但他是她的依靠。
阿玲这时转过头来也看到了我,她的表情是非常的伤感,,她没有笑容,眼睛始终充满凄苦,她望着我,好一会才脸上舒展开了来,她忙对我说:“小胡,坐吧。”看到她这种表情,我也没有强烈的表现,以前的拥抱热情,都见鬼去了,我只好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了。
我傻傻地望着她,一时也没有什么语言来表达,我只是微微一笑说“你还好吧?”她抿嘴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把头低下了,然后天始哭了起来。
我忙说:“阿玲姐,你别这样,你哭,我心里真的不好受啊!”她看了看我,忙擦了擦眼泪,然后低头说:“小胡,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让你去赌博,去坐牢,又被学校……”她哭得很伤心,她知道我的一切了,看来她还是一直在打听我的下落,她现在显得内疚,那么委屈,伤感。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想哭了,但我没有,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想去握住她的手,抚慰她一下,我控制不住抓住了她的手,她突然把手缩了回去。她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有激情了,留下的只是悲伤,我笑着说:“姐姐,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的。”
阿玲又擦了擦眼泪,然后抬起头。眼含泪花望着我,然后慢慢地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联卡,推到我的身边说:“小胡,你拿着,我不能帮你什么,这里有二十万,你可以重新创事业。”
我傻傻地看着那张卡,似乎对那张卡对我没有任何兴趣,我把她递过来的卡又推了回去,我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才无奈地说:“你为什么非要跟着他,离不开他呢?”阿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说对不起,顿了顿她说:“我不能离开他,我有孩子,离开了他,他要害死我女儿乐乐。”
我的头简直懵,傻傻地在那里,她的话把我弄的很茫然,不知所措,皱着眉头问:“乐乐是你与他的女儿,为什么他要害死自己的骨肉?”
阿玲又摇着头,仿佛不是在回答我,而是在对那老男人的否认。她的眼泪无声地流下,她对我说:“他怀疑乐乐不是他的女儿。”
“他怀疑乐乐不是他的女儿?不会吧,那叫他去做亲子鉴啊!”
“我叫他去,他可以没时间为由而不去,又却口口声声说乐乐不是他女儿,如果我离开他,他就要弄死乐乐。”
“真他妈的狗东西,老子杀死这老东西!”我怒火胸烧地骂道。
“不,不能这样,你是斗不过他的,我知道你武功行,但他有枪,连他的保镖都带有枪的。”阿玲劝着我说。
“杀死他是我胡涂迟早的事,我非杀死他不可。”我牙咬得非常紧,心烧得厉害,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很痛苦的样子,含泪望着我说:“你走吧,我们以后见面很少了。”看着她流泪,我狠心地转过头去,然后慢慢地向门口走去,一切都很茫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离开茶楼径直走了。即使爱的再轰轰烈烈,自己却永远是冰冷的一块岩石,心永远浸不进温热。
在爱情的海洋中,男人把女人当作嗜物,一种陶冶心情的珍贵礼品,于是便想占为己,就好像某个视玉如命的人一样,想把玉珍藏起来用心呵护它,如果这种嗜物被毁灭,虽然这个男人会很伤心,但那只是一件饰品,不会到断肠的地步,至多只是伤心几天。而女人不同,在爱情的海洋中,女人把男人当作一种依靠,生命的组成部分。
当然要在有爱情的基础上,尽管在追求的时候女人不会像男人想得到心目中的嗜物一样狂烈,但当这个男人要离开你时,会让你感觉到生命似乎就快要结束,人总是那样只要有了依靠,便把自己所有的伤与痛交给了他,一旦这种依靠将要在自己毫无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突然要向自己宣告要离开时,是怎么样一种心情,就好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一样活得惨淡、凄然,行尸走肉,这两种不同的心态就为不平等的爱情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