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抓司车的方向盘。
哪知从车门里突然闪出一把长刀向我砍来,我手迅速缩回,刀当的一声砍在方向盘上。然后“突突”一声,开走了!
其余还在院子的几个家伙从地上爬将起来向我冲来,我凭着平时练就的擒敌散打功夫,始终与这几个家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目光闪烁着复仇的火焰。又是拳腿组合,几个家伙被打得眼冒金星,脸上虚汗直冒,个个立时倒地,疼得龇牙咧嘴,再也无力爬起来应战。
见刁德一已离开,我也没有心思与这些手下打下去,这时阿牛与李阿毛把昏迷不醒的阿三抬上了车,我示意石头儿驾车赶快离开,我一边后退,一边注意几个倒地的家伙是不是反扑过来,或者用武器袭击我。看来,几个家伙也无心追赶我了。
此时,从楼下走出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一张再标准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我的巴掌略大一点,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她的眼睛很大,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当她看到面前这一场景时,已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快步向楼上跑去。
专横的刁德一家还有如些漂亮的女孩,是他情人?是她女儿?
我无心去考虑……
我慢慢退出院子,飞也似向石头儿开着的车跑去。
车停了,我上了车,看着阿三,阿三炎炎一息躺在那里。躺在那儿的阿三是没有知觉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右额和右胸各有一个很大的洞,血不断从那洞中涌出来,头发、衣服被血染透了一大片。我从车上扯下一块纸巾,赶快捂住他那流血的伤口。
我建议石头儿快把车开到大众县就近医院,否则阿三有生命危险。
车子开得飞也似的前进,很快车到了大众县城医院,我们石头儿快速去找外科医生,我与阿牛抬着阿三快速冲进医院。
阿三被送进医院。护士、医生看到这么严重的情况,又是一阵忙乱。大家推床的推床,拿氧气瓶的拿氧气瓶……
医生进来了,是个衣着整洁的老头儿,他带着怀疑的神情朝四下里望了望,走到受伤的阿三跟前,按了按脉,又仔细摸摸他的头,在护士的帮助下,解开浸透鲜血的衣服,让受伤的人胸部裸露出来。整个胸部全都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右侧的几根肋骨断了。这是摔下去时磕在山石上造成的重伤,这个伤远远重于头上的伤。医生皱起眉头。
“他需要马上作手术。”他简短地作了结论,然后,阿三就被急匆匆地推进了手术室。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在手术室的门外,大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沉重得几乎凝聚了。我们或站或蹲,闷头抽烟,整个过道被烟雾弥漫着,阿三的生死问题吸走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注意力。
值班医生要求我们先支付两万押金。
石头儿愣在那儿,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莫说两万,就是五千,他现在也拿不出来了。
“石头儿,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向江总报告才。”我一边对他说,一边招呼医生,叫先把阿三治疗了再说,钱的问题放心,一会就打过来。
石头儿不得不给江中正拔电话,但江中正的电话却拔不通,没有在服务区。这个江中正的电话真的难打,石头儿与阿牛轮流着给他拔,但都拔不通。
时间在一刻一刻的过去了,我们的心也揪得很紧,现在债没追回来,我们的人还受了重伤,现下医治阿三至少也花一大笔钱,怎么办?
为了救治阿三,我得想办法。
不容我去多想,我赶紧摸出自己身上的卡,自己身上的卡还有三万元,到医务处可以刷卡。
这才解决了救治阿三生命的第一步。交了两万元,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着阿三苏醒过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也渐渐步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