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不同罢了,再说我也很喜欢在实验室里研究那些神秘物质的感觉,尤其是一想到那些神秘物质可能对人的身体产生莫大的影响,研究的劲头就更足了。”
孙警官立马对沈教授投过去五体投地的眼神,一想到沈教授还在不久之前研制出了让那些被放射性物质感染的人暂时解脱的药剂,心中对他就更加敬畏。
“不然我们还是不要只等在这里,我觉得那个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故意在耍我们,所以才把我们叫到了美术馆门口来。”
沈教授忽然福至心灵。
“左右那个黑衣人也没有说过不让警察也跟着进去,不然你们就一起进去看看,只要不插手赫连权的任务应该就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沈教授的语气平淡,但是话说出口却让孙警官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
“但是毕竟那个黑衣人也没有表露过这样的意思,如果我们擅自进入美术馆的决定会激怒了他可怎么办。”
孙教官虽然对沈教授的提议非常感兴趣,但是却有些畏首畏尾的害怕着黑人手中的那些武器。
“不会的,既然那个黑衣人已经郑重其事地给了赫连权那样一个具体的要求,就一定要看到赫连权还给他的结果,更何况我觉得……”
沈教授忽然睁开眼睛向孙警官那边看上一眼,就是这一点,让孙警官感觉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样后背发凉。
“我觉得那个黑衣人应该是会想要看到这一幕的,不然的话,他也没有必要让我们都跟着来到这里。”
沈教授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大,像是开玩笑一样随口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喜欢看着我们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我们又因为他的存在而焦头烂额,他就越开心。”
沈教授轻描淡写的话让孙警官的身上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有办法想象沈教授口中描述的这种人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一想到那个黑衣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就又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毕竟正常的人也不能做出在商场里面设下那么多会影响人生命的装置,甚至就只是为了让赫连权配合他玩几个游戏。
至少到现在孙警官还没有发现这个黑衣人究竟真的对赫连权有什么恶意——或者说这才只是开胃菜,那个黑衣人想要做的事情在后面才会真正显露出来。
总之孙警官还是轻易的被沈教授给说服了,看了一眼车子里面仅仅剩下的这几个人,留下了一个陪在沈教授的身边,然后剩下的全部都被带进了美术馆里。
在美术馆售票处理工作的大爷也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前来参观,一边收着钱忙着开票,一边在心中嘀咕着这究竟是什么日子,来了一个就已经够稀奇的了,居然后面还跟着这好几个。
毕竟这美术馆平时人烟稀少,里面展览的画又不是很高的水平,如果不是每个月的工资都能够按时发放到手里,就连他都不想在这半死不活的地方工作了。
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美术馆重新有了参观者的?
老大爷再把孙警官一行人也送进了美术馆之后,眯着眼睛开始回忆起来。
自从多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美术馆的人气就渐渐低迷起来,到了这几年更是半死不活的一直苟延残喘,一直到了上个月才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前来参观,然后就是今
天的这一次了。
难不成美术馆这是要起死回生了?售票处里坐着的大爷喝了口茶水,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这个美术馆真的能起死回生的话,才是苍天无眼。
老大爷仿佛是想到了多年之前发生的那件惨案,从售票处的窗口往外探出了个脑袋看着入口处,长廊上方那幽暗的灯光打在苍白的墙壁和地砖上反射出幽微的光芒,就像是在指引着人去往人间地狱。
赫连权独自一个人走在前面,还不知道孙警官等人已经跟着自己的脚步进了美术馆,一直往前走到了小半路程左右赫连权这才看见入木的那些油画明显的变了风格和水平,终于有了让人赏心悦目的本领。
入目的那些油画大多笔触细腻,虽然画的大多只不过是在寻常不过的山水木屋等场景——这倒也真不是赫连权看不起这种风景画,而是就连艺术生高考的时候,往往也会以这种主题来进行命名考试。
所以这种风景画在画界是最基础的,这短短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画家的造诣究竟如何。
而长廊上接连挂着的几幅画明显都是出自于一个人之手,应该就是沈教授口中当年那个被逼着为美术馆画画的画家手中出来的作品。
沈教授说的没错,这个画家的确是有着不凡的水平,即使是画着同样的风景画但是却每次都能做出不一样的改变,更加难能可贵的是笔下那一份心境更是能透过笔触让人心驰神往。
“如果不是身上带着任务,他真的要把这些作品好好地观赏一番。”
赫连权随口自言自语,然后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话,居然发现都没有落款。
本来还想着通过这个画家的落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赫连权皱了皱眉,然后认命的耸了耸肩,接着向前走去。
美术馆的占地面积并不大,即使是在其中诘屈聱牙地转了好几个弯来扩大长廊的长度,但是一直走到了终点也没有花费赫连权多长时间。
沈教授独自一个人坐在车子中间的座位上,他的身后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正紧张地盯着车子外面的情况。
沈教授打了一个哈欠走接着一个,让那个小警察都忍不住觉得自己有些困倦。
“沈教授您真的太困的话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负责安全。”
小警察终于忍无可忍地对沈教授开了口,觉得就让沈教授这么清醒地一直打哈欠,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还不如让沈教授睡一会儿,小警察近乎有些悲愤的盯着沈教授的后脑勺,眼睛里面的谴责明晃晃的。
沈教授忽然勾唇一笑,本来就长得好看的脸上露出了过分的笑容。
“我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要你来保护了——不过我还的确是困了,谢谢你。”
沈教授满足的把双手插进了衣服的口袋里,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就靠在了车窗上,但是手却在小警察看不见的地方伸出了口袋,捏着一个胶囊轻轻的一捏。
那个胶囊马上就破了皮,里面的液体挥发在空气中,居然干涸的十分迅速。
沈教授就像是睡在车上有些不舒服一样,把另外一只手抬了起来,手中拿着一块手帕捂在鼻子前面,而车子后座上坐着的那个小警官则是忽然觉得困倦的感觉更加汹涌,眼皮一睁一合的搏斗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紧紧地连
在了一起,身子也滑落在后座上。
沈教授手中的手帕半天才放下,估摸着时间赫连权也应该走到终点了,于是掏出手机给他发送了一条短信。
“友情提示——我的耐心就只剩下了十五分钟的份额,如果在15分钟之内,你还是不能找到我想要的结果……”
把短信发送出去之后沈教授就把手机揣了回去,然后也下了车。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遮挡,但是走到了售票处的时候,那个大爷还是马上就发现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前段时间刚刚来过这里的那个年轻人吗?怎么今天又来。”
老大爷这是确确实实的开始疑惑了,不明白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不光是有几个陌生人前来参观美术馆,就连这个在美术馆萧条了多年之后第一次登门的客人也忽然回头再来一次。
他也不记得这个美术馆这段时间有新的作品展出啊。
沈教授似乎是没有想到老大爷居然会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过也有可能是在疑惑,明明是已经戴着口罩为什么还会被人记住。
“我这个老头子每天都在这里闲着没事干,就喜欢观察外面的路人,尤其是你的手指又长又白,一看就是个学问人,我这一看就记住了。”
老大爷看着沈教授脸上好不遮掩的好奇,笑着解释了两句。
沈教授并没有接话,只是脸上一直带着的微笑更加深了几分,从大爷的手中接过了门票之后就转了身。
“没想到只是在美术馆门口负责售票的寻常老大爷,却比这些警察都敏锐地多。”
沈教授一边走着,一边伸手看着自己苍白的皮肤,良久之后,这才有些自嘲地咧了咧嘴。
赫连权站在画廊终点的位置看着手中的短信,然后又回过头去,看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在这美术馆中究竟又没有什么一眼看上去就特别注意到的画作。
但是并没有,除了在这其中有一批绘画风格及其优秀的人的作品,其他之外也只不过是寻常的水平。
就算是那个绘画风格优秀的人的作品也只不过是寻常的题材,虽然在其中经常有着各种奇思妙想,但如果真的要说——
赫连权也只能遗憾地承认在这个美术馆中创作,或多或少的阻挡了那个人才华的发挥。
所以他并不觉得在这美术馆中的画作有哪一幅特别让他满意,更别说会觉得让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心心念念。
赫连权想要给黑衣人回一条消息询问查找画作的范围,但是却发现黑衣人已经关了机。
赫连权忽然有一种把手机狠狠摔碎的冲动,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孙警官一行人却跟了上来——他们早就已经在后面看着赫连权一路的行迹,眼看着他一路走,一路都没有停留,心中也是格外着急。
“赫连总裁在这一路上难道就没有看到一幅特别一点的画吗?在这其中挑选出一幅那个黑衣人可能喜欢的画作,是不是有些难度。”
孙警官心中也明白,那个黑衣人一定是有他的深意的,或许他只不过是想引他们来到这美术馆里嬉耍一番也不一定。
但赫连权却直接否认了。
“不是有些难度,而是那个人喜欢的画根本就不可能这么直接的展览在外。”
赫连权的话让孙警官下意识地伸出手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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