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嘉宝气鼓鼓的指着地上的那些珠宝:“这些可都是当时从郑秀言的手里掉出来的东西,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当哥哥的?居然要自己的妹妹出来偷我婆婆当年的嫁妆。”
当甄嘉宝的视线之像地上的那些珠宝的时候,不光是郑秀言的表情为难,就连在场的那些夫人们的眼中也闪过了难以抑制的垂涎之色。
这些东西别说是郑秀言了,就连他们这些已经活过了半辈子的人也都想要——先就不说这些珠宝首饰究竟有多好看,这其中单单挑出来哪一样不是昂贵到惊人?
当初赫连权的母亲留下了这些嫁妆没有带走,要不是老爷子一直护着,他们早就已经打上这些东西的主意了。
但是虽然心里都对这些东西有想法,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真的下手过,所以当他们知道郑秀言已经拿着钥匙潜入了地下室的时候才会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生怕郑秀言真的从地下室里拿走了什么东西。
甄嘉宝刚才对郑秀言的指责完全是出于对于赫连权的母亲当年留下的东西的维护,这不免让赫连权觉得心里十分的温暖,明白甄嘉宝归根究底只是因为心疼自己罢了。
只不过要和郑凯言理论的话,甄嘉宝刚才说的话还有些不合适。
所以赫连权在旁边补充道:“咳……不光是因为郑秀言觊觎我母亲的遗物,不知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郑秀言说她手中的那把打开地下室大门的钥匙是从你手中拿到的?而那把钥匙居然真的是地下室大门的原装钥匙,和我手中留下的那把一模一样。”
赫连权把手中的两把钥匙往茶几上狠狠地一拍,因为暴怒,整张茶几都被拍的上下震了一下。
郑凯言的脸色一如往常。
“我怎么知道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钥匙,怎么她说是我拿给他的,表哥你就信了呢。”
郑秀言听到这话之后难以置信的抬头向郑凯言看了一眼,很像是不敢相信亲手把钥匙交到自己手里的郑凯言居然会这么说。
但是郑凯言却温柔地低下头去,握住了郑秀言的手,盯着郑秀言的眼睛异常温柔道:“秀言,你最好好好的和大家解释一下,那把钥匙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虽然你从小到大都在哥哥的爱护中长大,但是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往哥哥的身上推呀。”
伸出另一只手在郑秀言的手背上拍了拍,郑凯言盯着郑秀言笑的格外诡异。
“你可别忘了,从小你生病都是谁照顾你的,前几天你不是还身体不舒服?那一天哥哥可是一直陪着你。”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郑凯言在说起前几天郑秀言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郑秀言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格外可怕的事情一样,浑身哆嗦了一下。
“对……我想起来了,那把钥匙根本就不是哥哥给我的,而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和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郑秀言就像是一个受到了刺激的病人,病态般的摇着头,惊恐的眼神在甄嘉宝和赫连权的脸上来回扫视着,让两个人都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凯言则是坐在沙发上稳坐钓鱼台。
“看来表哥和表嫂还是不相信呢,你再继续和他们解释一下,同时也说一说你究竟为什么要进入地下室去偷东西,难不成哥哥给你的零花钱还不够吗?你居然要做出这么不光彩的事情。”
就连甄嘉宝都已经
听出来郑凯言话里话外的推脱之意,同时郑秀言的奇怪表现也已经让甄嘉宝提起了戒备,生怕郑凯言这是在用他们不知道的什么方法威胁郑秀言。
郑秀言也是一脸的惊慌,上前爬了几步,拽拽赫连权的西服裤子,流了满脸的泪水。
“我真的不应该去地下室里偷东西,我就是听说在地下室里有很多值钱的珠宝,我太喜欢那些东西了,所以才会一时鬼迷心窍……钥匙……钥匙是我在外面找的开su0匠,前两天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来配的钥匙。”
郑秀言已经决心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虽说甄嘉宝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莫名其妙地却对郑秀言产生了一点可怜的感觉。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甄嘉宝握着赫连权的手紧了紧,示意赫连权还是不要把人逼得太过。
赫连权也不想继续再和郑凯言扯这些可有可无的了,既然郑秀言没有真的从地下室里拿走什么东西,放过这个女孩子一马也没有什么。
但是郑凯言……
赫连权的眼神在他的身上转了转,然后轻描淡写地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你们兄妹情深,在郑秀言伤口恢复之前,郑凯言你就留在家里照顾郑秀言吧。”
赫连权像是真的在怜惜这对兄妹之间的感情深厚一样,盯着郑凯言的眼神不容拒绝。
“既然你刚才这么热心地为郑秀言讨回公道,我一定会派最好的医生日夜守在她的身边,你也可以好好的在旁边监督。”
郑凯言咬了牙。
“这恐怕不好吧,虽然我的确是很关心我这个妹妹没有错,但是毕竟我也是一个男人,还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的,总是待在家里去照顾妹妹,又该怎么来发展事业呢。”
要是真的被赫连权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就锁在郑秀言的身边,不是等着政府的那些人在查清了所有的线索之后来抓自己?
他才没有这么傻!
而一直呆愣在一旁的郑凯言的父母也才像是恢复了思绪一样,主动上前去让赫连权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既然闺女现在身上带着伤,我这个做妈妈的当然要好好照顾了……要不然这样,让我儿子出去工作,我们老两口留在闺女的身边照顾怎么样?”
郑凯言的母亲急匆匆的对赫连权说,想要让赫连权放郑凯言离开。
但是赫连权却已经打定了主意,更何况他是万万不能让郑凯言真的离开郑家的,所以轻轻笑了笑,刚刚想要拒绝,却听外面传来了管家的通报声。
“赫连少爷,外面有政府机构的人上门说是要缉拿……”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凯言就已经彻底白了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撒丫子就要往外跑。
这怎么可能?政府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
郑凯言一边不要命的往前奔跑着,试图从郑家逃脱,一边在心中疑惑。
他曾经是细致的了解过政府相关人员的工作流程的,而且他在按照黑衣人的吩咐在工地上散播那些装着有毒气体的装置的时候格外小心,应当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让那些政府的工作人员查到自己身上。
所以按照他的设计,政府的这些工作人员,即使是已经把目标锁定了自己也需要至少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确认证据等,而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之内,自己完全可以甩掉政府
的那些眼线,成功的逃出生天。
但是这都是在政府的这些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在他的设想之中的情况下,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早上赫连权才刚刚被从政府机构释放,还不到傍晚就已经有人上门来缉拿自己。
郑凯言在慌不择路之下被护卫按在了地板上,他的父母则是在一旁拼了命的往前扑着,想要让他被那些护卫放开。
但是推搡和喊叫产生的那些喧嚣却像是已经被他自动隔离在惹脑海之外一样,郑凯言的脸颊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只有那种凉凉的感觉透过面部神经传递到他的心里,让他整个人都像是陷入到了冰窖一样透心凉。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怎么这些政府工作人员居然会这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罪名?还是说在她的设计中有哪里是错误的?
而就在他思考的这短短的两分钟之内,政府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在管家的引领之下急匆匆的赶到了现场,当看到郑凯言已经被那些护卫留着手按在地板上的时候,那些政府的工作人员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他们都是知道赫连权刚刚被从政府机构释放的事情的,所以在见到郑凯言被按在地板上的时候并没有先把人接手,而是郑重其事的对赫连权表示了感谢。
“真是谢谢赫连总裁配合我们的工作,要不然的话,我们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查清这个郑凯言的犯罪事实。”
那个说话的工作人员先是和赫连权敬了一个礼,然后情真意切的说。
但是赫连权却有些疑惑。
“我只不过是把我知道的情况都向政府的人说了一下罢了,至于具体的那些证据,不都是由你们来查清楚的吗?”
我的那个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
“赫连总裁难道是说,今天早上被送到我们手中的那些郑凯言犯罪的证据,其实不是由您提交的吗。”
赫连权面对上门来的工作人员的惊讶也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手中真的有能够检举郑凯言的证据,根本就不用在里面被关上这么长时间。
他可不觉得对郑凯言有什么情分,若不是察觉到的时机太晚,那把证据提交给政府机构的人多半就真的是他了。
但现在的重点是——
赫连权皱着眉头看着一脸疑惑的政府工作人员,再次肯定了刚才的话。
“虽然我很希望提交证据的人是我……但是很遗憾,我刚刚回到家中,还没有来得及查清楚郑凯言的犯罪证据。”
“那可真是奇怪了,在我们收到的那份证据上还隐晦地写了您的姓氏,所以我们才会这么肯定。”
政府机构的工作人员本来还以为赫连权是在推辞,但是见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过于认真,瞬间有些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没有错,甚至还掏出手机按亮了屏幕,准备给赫连权看一看在收到证据时拍下的照片。
但是已经反应过来了的郑凯言却在旁边眼睛瞪得像是要把眼周的皮肤都撑开,脸涨得通红。
他当然知道那些证据不可能是赫连权交给这些政府人员的,所以才会显得这么惊慌——一种极为真实的恐惧感把他的心紧紧攥住,让他的嗓子都岔了音,发出极为凄厉的一声气音。
“这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找到证据……是谁?快告诉我是谁!”
w
【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