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拼对于每个人来说意义都非常重要,毕竟这不仅是在争夺一个随着教官一起回到李家的机会,更是他们如今实力的最好证明——只要能够在这场比拼里面获得上面那些人的注意,何愁不能尽快晋升。
而在这些积极地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到学员当中,赫连权的表现可算是最努力的了,一平时点到为止的打斗风格,这次赫连权出手可以算得上是拳拳到肉,一点都不留情。
到后面的时候他都已经几乎打红了眼,就算是已经在这雇佣兵基地中养出了不畏生死性子的其他学员在和他对上的时候也有些打怵,还没等出手,自己的脾气就先软了。
医疗帐篷里面,已经恢复了女生装扮许久的军医靠在门边,指着正在进行最后一轮比试的训练场骄傲地说:“你看吧,就算是你弄出来了这个比什么比拼,sep也是其中最优秀的。”
教官在一边啃着果子,看着训练场上赫连权发了狠一般的打斗风格也觉得心里打了个突,但是嘴上还是倔强道:“还不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我和其他教官都着意特别训练他来着,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傻姑娘这么喜欢他,他哪能得到这么好的栽培。”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教官自己心里最明白其实他们对赫连权的所谓栽培也只不过是提前教导罢了,那些所谓的开小灶课程,也只不过是把以后要学的所有东西都提前教授给他。
军医看着教官一脸的不屑,明白这是自家哥哥又在傲娇也觉得没有意思,只是专心的看着训练场中的赫连权又把一个对手打落在地,然后冷漠地整了整自己手掌上缠绕着的绷带。
“在这批学员里的胜者已经定了,而且我有一种预感,就算是面对着中级和高级的学员,sep他也绝对不会输的。”
军医忽然用骄傲的语气对自家哥哥说,那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肯定,就像是已经能够预见那个结局一般。
教官虽然也对军医这话持一半的同意态度,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还是要反问一句:“你凭什么这么觉得?毕竟今天和他打架的人都只是陪他一起练手许久的了,他能赢得这么轻松也是正常的事。”
军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悠长的目光望着站在训练场上的赫连权,嘴角扯起了一抹无奈的微笑。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sep为什么一定要获得一起陪同去李家的机会,但是军医就是莫名有一种直觉,他的这个决定一定与那个所谓的爱人有关系。
这种感觉对于军医来说实在是太过神经质,毕竟李家她还是了解的,其中没有几个年龄适合的女孩子有可能会和这个来自华夏的神秘男人有感情联系,但是sep对她说起这件事情时候,眼中的神情却是她熟悉的。
就算是为了这个原因,sep也一定会用尽全力获得这个机会,军医忽然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傻的姑娘。
唉,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但是不仅要接受他心里有了挂念的爱人的事实,甚至还要为了他尽心铺路。
sep有我,夫复何求啊……
教官手里的果
子啃了一半,有些奇怪地着自家这个忽然苦笑起来的妹妹,不知道这又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发出如此的感慨。
而赫连权也的确是不出军医的所料,在接下来和陌生的中级以及高级学员的对抗之中也根本没落下风,即使是也付出了非常高昂的代价——手上以防万一而绑着的纱布被鲜血浸湿之后换了两轮,本来不算太大的伤口生生撕裂……
但他还是以近乎非人般的毅力最终站立在了胜利的训练场上。
就连教官看着赫连权这近乎癫狂的样子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绕着赫连权走了两圈之后,终于还是愤怒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我就不该弄什么考核……这要是让我妹妹看见你受这样的伤,转头还不把这火都撒到我的身上。”
伸出两根手指把赫连权已经开始滴血的手拎了起来,教官发出啧啧的声音,然后嫌弃地一甩手。
“既然你都这么拼命了,那就先回去好好把身体养好,不然就以你现在这浑身都是伤的样子,可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去见人。”
一脸嫌弃地把赫连权打发回了自己的帐篷,站在原地的教官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一抹阴云始终没有办法散去。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最好能保证不会伤害到一直喜欢你的傻姑娘。”
……
甄嘉宝这段时间简直已经被安德森无处不在的教导给弄得头大了,自从上次对自己提出要搞什么庆功宴之后,安德森就开始立志于为自己寻找到合适的礼服——即使自己的肚子都已经很大了。
“我觉得这根本就不用考虑,安德森,你不是说这只是一个庆功宴吗?”
安德森的办公室中,刚刚围观她开了一场远程视频会议的甄嘉宝嘟着嘴不满地坐在沙发上,向自家舅舅提出抗议。
安德森这段时间简直是太过分了!不光是强行把怀孕的她天天带在身边学做生意,甚至开会之余还要拉着自己选礼服!
“你这傻丫头在说什么?难道你觉得我安德森为自家外甥女准备的庆功宴会这么随便?你作为我安家的小公主,自然要最尊贵的出场。”
安德森为甄嘉宝描画着那个场面——绝对的目光焦点,争取要通过这次庆功宴,让甄嘉宝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目标。
甄嘉宝对此实在是无力吐槽,毕竟这也算得上是安德森的一片好心,如果要一力拒绝的话恐怕也不大好。
不过自己这挺着肚子可怎么体面出席……甄嘉宝苦着脸整个人趴在安德森的办公桌上,哼哼唧唧地试图让安德森收回成命,但是安德森却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想让甄嘉宝安排个什么特别的出场方式。
“……”
甄嘉宝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安德森的奇思妙想,加上这段时间过去能源站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尘埃落定,安德森自然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把甄嘉宝在众人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就在甄嘉宝还在纠结着该怎么把安德森从兴致勃勃的状态拉出来的时候,沈非屿却又拿着一份文件进了办
公室,看见甄嘉宝的时候他还偷偷对她眨了眨眼,就像是不知道她正因为什么而软磨硬泡似的。
安德森见沈非屿来了也是一脸兴奋地准备抓住它一齐为甄嘉宝的礼服事宜进行一番探讨,而沈非屿则是看着甄嘉宝一脸为难地向自己使眼色,低下头偷笑了一记。
“虽然医生说嘉宝现在身体情况不错,但是真到了庆功宴那天如果真要穿着礼服来来回回招待客人的话,恐怕也不大行。”
甄嘉宝听了这话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在桌下悄悄对沈非屿比了个大拇指,换来他轻轻地捏了自己的手指一下。
自从上次已经和沈非屿说清楚保持普通的交往距离之后,甄嘉宝明显的感觉到沈非屿在于自己见面和说话的时候明显和缓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情绪紧绷,像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尽早解决似的。
“那你说怎么办?这次赈灾的事宜嘉宝可是最大的功臣,这次庆功宴也就是为了让他们都看看我外甥女究竟有多优秀才会想着举办的,要是到时候不能在那些人面前好好露个面,让他们羡慕一下还有什么意思?”
安德森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虽然知道还是甄嘉宝的身体重要,不过这次举办庆功宴对于整个安氏企业来说都非常重要。
虽然对于甄嘉宝来说,这可能不过只是一场表扬她在灾区赈灾成果的庆功会,但是对于安氏企业来说更加重要的意义则是展示他们的社会责任感,更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安氏企业有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沈非屿自然知道安德森的这一步绸缪,所以只能温声劝道:“咱们g国的传统服饰虽然比不上华夏的好看些,但是胜在轻薄贴身又飘逸,庆功会上不是也有不少政府官员要来参加?不如就直接准备上这边特色风格的长裙,至少也能舒服些。”
沈非屿的提议正好戳进了甄嘉宝的心坎里,相比于那些动不动就紧箍着身子的礼服,甄嘉宝觉得沈非屿的提议可是合适多了。
安德森虽然对此不太满意,但是看在甄嘉宝身体的份上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个提议,与此同时,庆功宴的请柬也早就已经分发了下去。
“到了庆功宴那天恐怕会有比上次更多人来找你搭讪和刁难,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安德森把丑话说在前面,让本来喜笑颜开的甄嘉宝瞬间愣在了当场。
“您可就先别吓唬她了,要是把嘉宝给吓得不想参加庆功会了的话,看您怎么收场。”
沈非屿笑着对安德森说,顺便递给甄嘉宝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不要慌张,而甄嘉宝这才从刚才安德森那句话带来的惊讶中回过神。
“不就是一个庆功会吗?哪里用得上这么严重。”
甄嘉宝抽了抽鼻子趴在桌子上,歪着头朝安德森问道。
安德森也觉得自己和甄嘉宝说的有些严重了……主要是沈非屿说的对,如果让这丫头现在就对这庆功会产生抗拒的话,恐怕到时候的情况会比现在更麻烦。
“只不过是这么一说罢了,我们安氏企业虽然现在发展得风生水起,但是难保有谁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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