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话谁不会说,只不过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而已,要迷惑男人自然是信手拈来,我看你这一身虽然不是很打眼但也不便宜了,你自己哪里能够得上这种生活。”
路依反唇相讥,用甄嘉宝的身世嘲笑起来。
果然是对赫连权很关注的——连自己的家事都知道,恐怕这个表姨不光是来者不善,还蓄谋已久!
甄嘉宝心里瞬间闪过很多念头,连路依喜欢赫连权这种令人三观尽碎的想法都想到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赢了这一局才好——甄嘉宝重整旗鼓,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而且声音比刚才路依的冷哼声还要大。
“看起来表姨对我们权的关心还真是不浅,怎么以前从来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您的名字?还是说您的关心仅限于暗中观察,而从来没有任何表示呢。”
甄嘉宝一针见血,既表明了自己和赫连权才是真正的关系亲近,而路依只不过是他提都没提过的一个陌生长辈,而且还暗戳戳diss了路依的冠冕堂皇。
表现的有多关心赫连权似的,却根本没有过什么真正的举动,只会对着自己打嘴炮说自己配不上赫连权——难道她觉得她能比得上自己在赫连权心里的地位?
甄嘉宝虽然对刚才她们用自己做筏子明争暗斗的行为不满,但是用赫连权来刺路依却无比顺手——甚至还越说越来劲,恨不得现在就拉着路依细数一下自己和赫连权的爱情史。
气不气?气死你,嘻嘻。
甄嘉宝这边拿出了赫连权这个法宝,路依马上就灭了火,她确实是没有在赫连权的人生里留下什么痕迹,所以在见到甄嘉宝的时候才会哪里都不顺眼。
毕竟在路依的心里赫连权应该配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姑娘,她应该有着良好的礼仪,彬彬有礼落落大方,而不是像甄嘉宝这样——牙尖嘴利还不顾形象。
可惜还没等她想出该怎么收拾甄嘉宝,甄嘉宝就扭头往来的路上走了回去,一边还抬起手挥了挥,嘴里高声道:“拜拜,我先回去换个衣服化个妆,如果表姨等不及的话就随意好了,也可以和权去告状哦。”
shā&039;re:n诛心!甄嘉宝最后一句话故意说的很俏皮,就像闯祸之后让家长出来背锅的小孩子似的,背靠着赫连权肆无忌惮。
而其他的甄嘉宝还真是没有想到——比如说如果路依不和赫连权说,反倒转头去和老爷子吐苦水的话应该怎么办。
路依站在原地看着甄嘉宝渐渐远去,良久这才恨恨地甩了一下手。
“真是不知所谓!”
甄嘉宝回了郑绯染的小楼之后就深深舒了口气,回来的路上甄嘉宝终于有些后怕,如果路依去和赫连权的外祖父告状的话那赫连权岂不是很难做?
而且这次赫连权的外祖父把自己叫过来还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万一要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话,那岂不是完蛋了?
到时候赫连权来了郑家,万一到时候老爷子一声令下:你这个媳妇顶撞长辈,不服管教,还出言不逊……
甄嘉宝甩了甩头,一边强撑着面子不肯回去和路依服软,一边纠结着给赫连权拨去了电话。
赫连权此时也正好在自助餐厅和中森征十郎聊天,接到甄嘉宝的电话也不避讳,和中森先生展示了一下来电显示之后就走到一边紧张地接通了电话。
他还以为甄嘉宝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这么早打来电话——不是赫连权抹黑,甄嘉宝其人实在是有些懒惰,如果是在西山别墅,万万不可能起床这么早。
所幸赫连权并没有从甄嘉宝的嘤嘤哭诉中听到她被人欺负,反而是听她说因为对一个表姨的挑刺怼了回去而不安还安慰了两句。
“外祖父做了家主这么多年,应当不会是是非不分的人,更何况就算是到时候他们对你不满也没什么,至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向着你的。所以你今天做的很好,不要被她们欺负就是你最大的任务,知道了吗?”
赫连权哄甄嘉宝哄的轻车熟路,甄嘉宝从赫连权这里得了保证这才放下了心,却更加觉得委屈。
“赫连权,我对不起你……我昨天不应该嘲笑你小题大做,也不应该觉得你想让nick跟我来的提议无用,我现在才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家人都太可怕了。”
甄嘉宝嘟着嘴和赫连权告状,赫连权在电话那边差点心疼死,要不是中森征十郎现在还在餐厅里等着,赫连权差点就要现在赶到郑家去给甄嘉宝撑腰了。
可惜现实不允许他任性——赫连权只能和甄嘉宝保证一定会尽快到郑家去,不让她孤军奋战。
甄嘉宝和赫连权抱怨了一通这才觉得心情舒坦了些,躺在床上忘记了回来是要换衣服,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和赫连权说。
“对了,我现在就住在你母亲出嫁前的小楼里,这里的布置好华丽,墙上挂着的画我虽然不认识是哪位画家的作品但是都非常有意境,你的母亲方面一定是漂亮又优雅!”
甄嘉宝想着这小楼里有的地方摆着的相框里那个言笑晏晏的美人感叹着,这才知道赫连权的美貌基因从哪里来。
赫连权听说甄嘉宝住在那里却是真的惊讶了——他实在没想到郑家的人会安排甄嘉宝住在那里。
赫连权不说话,甄嘉宝也不在意,一直自顾自地说着。
“这小楼里的装潢布置都很精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都一点没有陈旧的痕迹,当年你的母亲一定备受宠爱。”
甄嘉宝想着这个在家里备受宠爱的大小姐最后的下场,眼神里带了一丝哀伤。
赫连权久久没有说话,他对于母亲的记忆已经有少许的模糊了——更何况是他的母亲在嫁到赫连家之前在郑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住的地方又是什么样的装潢布置他都一概不知道。
甄嘉宝这才忽然想起来赫连权在郑家受到的冷待,还有郑绯染当初的z-i&039;sa对赫连权的影响,这才自觉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从话筒那边传过来。
赫连权轻笑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尽量把情绪放轻松。
“是吗,我还不知道妈妈她在郑家的住处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你先替我看了。”
甄嘉宝睫毛低垂下来,靠在床头试图安慰赫连权。
“过几天你不是也要来了嘛,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妈妈以前生活的地方那就早点结束手机的工作好啦,我还在这里等着你呢。”
甄嘉宝语气软糯,赫连权心里泛起的细微涟漪被甄嘉宝细声软语的安慰稍稍抚平了些,这才想起来被晾在一边有一会儿的中森征十郎。
和甄嘉宝再依依惜别了几句,顺便叮嘱了她一定注意不要在郑家受欺负之后赫连权这才挂掉了电话,甄嘉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自己也顺势歪了下去。
和赫连权抱怨一番果然是最好的解压方式,甄嘉宝果然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不少,对赫连权的姨妈也没有那么咬牙切齿了。
只可惜甄嘉宝这边不再纠结路依,路依却没有忘记甄嘉宝——她当时被甄嘉宝用回来换衣服和收拾自己的理由让甄嘉宝闪了之后并没有罢休,回过神之后就气势汹汹地先去确认了一下寿宴的准备情况,然后转身往郑绯染的小楼来了。
郑绯染的小楼外面的花园里种着很多植物,只不过现在季节不对所以有些苍凉,路依走过小花园时眼角微微有一些不满的弧度,本来就刻薄的唇角更加显得凶神恶煞。
进了郑绯染出嫁前的小楼之后路依就算是对现在居住在这里的甄嘉宝再不喜欢也收敛了脸色,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平和起来,上楼去敲了敲甄嘉宝的房门。
“衣服换好了没有?”
路依不等甄嘉宝应声,直接就和她隔着门板扬声问道,丝毫没有和甄嘉宝正面交流的意思。
甄嘉宝在和赫连权打完电话之后,已经完全把自己是借口回来换衣服这才离开路依姨妈身边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所以房门被敲响然后听见姨妈的声音的时候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的甄嘉宝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到脸上。
“……麻烦再等会儿。”
甄嘉宝手忙脚乱的从床上下来,根本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找上门来催促,刚才和姨妈正面硬刚的勇气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语气弱弱地和路依说。
路依双手交叉在门前冷冷提起一边嘴角笑了一声,就像是在说:“果然如此。”
甄嘉宝在房间里忙的团团转,急匆匆的在衣柜里面抽出来一件看起来比较正式的衣服,转手又觉得似乎太过严肃,所以说又拽了一件比较青春的出来。
匆匆把衣服换好之后甄嘉宝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自己一张素面朝天的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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