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权看着甄嘉宝一脸厌恶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三叔或许是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是我现在可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妻子甄嘉宝,也就是差点就被陈漓害得坐上刹车失灵的车子的苦主。”
电话那个声音明显沉默了下来,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也不能在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随便插嘴,一点做晚辈的规矩都没有。”
赫连权听着郑三叔污蔑甄嘉宝的话立马皱起了眉头冷冷开口。
“如果三叔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来质问把陈漓送进警察局的事情,那大可以不必开口了,就算三叔想要为那个女人求情我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情面而对她网开一面,今天这个电话就当我没有接到过,今后也希望三叔可以对我的妻子给予最起码的尊重,否则的话我不知道会因为您的怠慢而做出怎样的决定。”
三叔那边本来也就是因为面子被甄嘉宝给扫了才口出狂言,其实对赫连权他们还是抱着极尽讨好的心思的,所以一听赫连权因为自己对甄嘉宝的怠慢和不满而生气当时就自乱了阵脚。
“小外甥,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今天我们这场谈话实在不必把你的妻子牵扯进来才会说出刚才那句话,如果让你们误会了的话,叔叔在这里对你说声对不起。”
郑三叔的声音里面带着明显的讨好,赫连权却不为所动。
“叔叔您好,恐怕您这个道歉仍旧是找错了人,刚才被你口出恶言的人可是我呢。”
甄嘉宝单手支着脑袋在办公桌上翻了个白眼,绝对不肯受一点的委屈。
三叔恐怕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打这个问罪的电话会变成赫连权和甄嘉宝一起对自己发难的结局,当即只能咬碎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咬牙切齿地道歉:“对不住了外甥媳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秘书接了我外甥的电话,却没有想到是你。”
甄嘉宝听着这一点诚意都没有的道歉,又当着赫连权的面撅起了嘴。
赫连权对三叔怠慢甄嘉宝的行为非常不满,但是还不等赫连权对着三叔继续发难,就听电话那边不负刚才硬朗的声音传过来。
“可是小外甥啊,这个陈漓再怎么说也是我妻子那边的亲戚,被我好好的送去本地想要历练一下的,可是这刚过了不过几天就被你送进了警察局这再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你让三叔怎么和妻子那边交代。”
甄嘉宝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三叔居然还能想着卖惨,嘴角忍不住牵扯出了一点笑意,看着赫连权会怎样应对。
“三叔的意思是要我藐视法律,怎么把陈漓送进去的就怎么把陈漓接回来?可惜如果让陈漓落到我的手里的话只怕会比被送到警察局里更惨烈千百倍,她只是你妻子的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亲戚就敢对着我的妻子痛下杀手,若不是现在处于法治社会的话我真想自己料理了她。”
赫连权对着电话撂了狠话,语气里的阴狠毫不作假,就连坐在赫连权对面的甄嘉宝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抬眼看着赫连权脸上的表情。
赫连权话说的狠毒,语气听着也像模像样的,但是脸色却十分的平静,甚至还注意到了甄嘉宝的视线之后,对着甄嘉宝眨了下眼。
甄嘉宝
这才放下心来,对着赫连权夸张的抚了抚胸口——她刚才可被赫连权的语气给吓坏了,差点就要觉得赫连权真的是那种会动用私刑的人。
就连甄嘉宝都在只听着赫连权的话的时候有些误会,更别说电话那边看不到赫连权表情的三叔了,他颤抖着声音对赫连权不死心的做出最后的询问。
“你是真的不肯放过陈漓了吗?就算是三叔用这张老脸来求你,你难道都不给三叔这个面子?”
赫连权轻轻耻笑了一声。
“就连三叔送人来都是要靠着我外祖的面子,又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想要对我妻子不利的人?”
三叔这才死了心,疲倦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和你多说了,这件事情怎么说也是陈漓的不对,但是陈漓这个孩子向来乖巧伶俐的很,三叔相信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做出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情,这件事情说不得还有什么隐情……也罢,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郑之炜还在你的公司里,这件事情……”
“三叔放心,这些事情和郑之炜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会因为陈漓做下的错事就迁怒于他。”
赫连权眼眸中的神色深沉了一些,但是还是对着电话那端做出了保证。
“那……那就好,小外甥啊,今天咱们说的也够多了,三叔就不打扰你了。”
在郑三叔做完最后的告别之后,没有等着赫连权做出回应就自顾自的挂了电话,甄嘉宝听着从电话机中传出的嘟嘟的声音不可置信的对着赫连权道:“什么乖巧伶俐天真烂漫,你这个三叔是不是眼神有什么问题。”
赫连权想着郑三叔对着陈漓做出的评价也是一阵反胃,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式,陈漓竟然已经被送到了警察局里面他们也没有办法把陈漓给捞出来,更何况证据就清清楚楚的摆在那里,想必他们就算是想要给陈漓洗白也没有办法。
“这个案子走的是民事诉讼程序,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来起诉陈漓,虽然说他的犯罪行为只停留在了破坏刹车上但她的主观意愿是想要害你姓命,所以她的量刑想必也不会太轻。”
赫连权对甄嘉宝解释着起诉陈漓的种种事情,甄嘉宝却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兴趣,毕竟赫连权明察秋毫,已经给了陈漓应有的报复,对陈漓做出审判的应该是法律而不是他们的情绪。
“我看她也挺不容易的,小小年纪就要被送来勾引你,可惜手段却不太精良。”
甄嘉宝对着赫连权唏嘘着感叹,又往前一探身子,整个人半趴在办公桌上对着赫连权花痴道:“真不愧是我结婚证上的另一半,现在真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盯着我的这个位置,我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危险的很。”
赫连权抬起眼皮轻轻瞟了甄嘉宝一眼:“怎么,现在后悔了?就算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甄嘉宝看着赫连权的脸一时间又陷入了自顾自的花痴里,微微皱了皱鼻子想着如果再把时间调回前几个月的话她再怎么幻想也绝对不会想到现在居然和赫连权这个大众男神有着这么深的羁绊。
“果然是要承受生命多少的恩赐,同时就要经历多少的磨难啊。”
甄嘉宝轻轻感叹了一句,深深觉得自己经历的这些困苦磨难说不得都是因为她得到了赫连权而遭来
的报应。
“蓝颜祸水啊蓝颜祸水……你说赫连权你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真是不公平。”
甄嘉宝趴在办公桌上看着赫连权的脸,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地说着让赫连权摸不着头脑的话。
“怎么,难道我长成一个邋遢又猥琐的样子你就放心了?”
赫连权有些好笑的领会了甄嘉宝话中的意思,轻轻瞥了甄嘉宝一眼不满地发问。
甄嘉宝默默摇了摇头——如果赫连权真的长得那么让人不堪忍受的话,她刚开始的时候绝对就会宁死不屈,怎么会和赫连权签合同成为契约夫妻?
要知道甄嘉宝可是一个正正经经的颜狗,从来信奉的就是颜值即上帝,当初在和赫连权签合同的时候未必没有看上了赫连权这张脸的意思。
赫连权想了想那种可能也微微摇了摇头:“但是你的这种想法注定是要落空的,作为有钱人家的后代很少有长响差强人意的。”
甄嘉宝也明白赫连权说的这几句话确实有道理——都说男生的相貌多半会随着自己的母亲,而有钱人家娶进门的妻子又多数都是长相居于常人之上的大美女,积年累月的美貌基因传承下来,自然会让有钱人家的相貌越来越好看。
甄嘉宝想着这个理论就忍不住觉得心里发酸。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劣根性啊。”
甄嘉宝支起身子来往办公椅上一瘫,似笑非笑的感叹着。
赫连权却对甄嘉宝的这句感叹有着不同的看法。
“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甄嘉宝也不想再和赫连权争论什么,反正这些事情也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严格来说的话甄嘉宝自己也算是个富二代——虽然这个富二代从小的生活就有些坎坷罢了。
陈漓这件事的风波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甄嘉宝在彻底让赫连权把西山别墅翻了一个遍清除了所有的安全隐患之后终于回到了报社里面继续工作。
这个时候距离陈漓被送进警局的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几天,甄嘉宝天天被赫连权当成一个挂件一样带到公司又带回西山别墅,早就已经厌倦了天天在办公室里面等着赫连权下班的日子。
所以再重新获得自由,能够去上班的这一天,甄嘉宝简直就像是一只被从笼子里面放出来的鸟一样快乐地和赫连权告别之就飞快的坐上了车子,生怕赫连权后悔。
吉叔和赫连权站在一起看着甄嘉宝钻进车子之后就催促着司机赶快开车,脸上带着笑眯眯的表情对赫连权感慨道:“多好啊,夫人看样子真是没有受到那件事情的影响。”
赫连权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心想着可不是嘛,整个西山别墅都因为陈漓的那次为祸不成而紧张了好长时间,只有甄嘉宝一个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像是陈漓上次想要害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不过也罢,反正还有他们在后面护着甄嘉宝,甄嘉宝就算多肆意妄为,也有他们在后面兜着,确实不比太过忧心。
“陈漓的审判时间应该快要到了,告诉律师抓紧时间,我要看到她获得最高的量刑。”
赫连权和吉叔吩咐了一句之后也上了车准备去公司,却在将要上车的时候接到了nick的电话。
“什么?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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