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嘉宝回到了帝焰之后直接和nick回了赫连权的办公室。
赫连权已经把视频删掉,用与平时无异的神情和甄嘉宝询问着结果,就像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只有nick知道他这次出行全程都在给赫连权汇报——当然是在甄嘉宝不知情的情况下。
甄嘉宝拿着文件放在赫连权面前的桌面上努努嘴:“呐,保险柜里放着的就是这个档案袋和一个贺卡。”
赫连权虽然知道甄嘉宝把保险柜打开了,但确实是还不知道档案袋里装的是什么,现在看甄嘉宝把档案袋直接放在自己面前也就不客气地拿了起来,问甄嘉宝:“怎么不打开?”
甄嘉宝眨眨眼睛诚实地说:“有点舍不得。”
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生日礼物,已经隔了十几年的光阴和生日的距离,甄嘉宝心里对这份礼物有着一种不敢触碰的感觉。
赫连权看她的狗狗眼闪着光看向自己,拿着档案袋无奈地说:“你该不会是要我来拆开吧?”
甄嘉宝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拼命地上下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和甄嘉宝一起回来的nick站在门口觉得非常的没有存在感。
虽然说总裁和总裁夫人伉俪情深这很好,但一路上都在给赫连权打小报告的特助先生就是觉得自己很酸,特别酸,爱情的气息让他多余。
不过他显然想错了,赫连权并没有忘记他这个办公室里大活人的存在,冷淡如水的眼神轻轻在门口瞟过去,nick浑身一紧对着他鞠了个躬就赶紧悄悄开门溜了出去。
赫连权对nick的乖觉并没有什么想法,虽然在梅里亚酒店他还算是维护了甄嘉宝,但归根结底还是工作上失了职。
更可恨的是对甄嘉宝说出那些话的甄美雪,赫连权眼底闪过一丝冷厉,他一时气性上来把暗算陈氏的计划提前了几天,就当是报复甄美雪。
而顺着甄美雪的话往下走,借着nick的身份狐假虎威的是甄嘉宝,赫连权心里不舒服也不能收拾她,只能再拿话里的另一个无辜群众nick来承担他的迁怒。
不过赫连权还记着上次他对nick明显挑刺之后甄嘉宝不满的反应,于是心里再不舒服也只是用眼刀刮了ick一下,不痛不痒。
再次确认般地看了甄嘉宝一眼,右手已经把档案袋的线头拽住:“那我打开了?”
甄嘉宝虽然知道这里面留下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一定要有一个仪式感,于是端正了态度坐直身体对赫连权点头:“嗯!”
赫连权见她这副样子有一点好笑,但还是郑重地在甄嘉宝的注视下像是在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一般缓缓拉开挂绳……
一份文件被赫连权拿了出来,年久的纸张泛黄,封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股份转让合同。
甄嘉宝的妈妈已经在文件上签好了字,只等着甄嘉宝拿到文件之后再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得到甄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股份转让合同是有时间期限的,甄嘉宝的妈妈当时在公证处的公证下签下了这个合同,然后给合同设计了二十年的时间期限,一旦过了二十年,没签的合同自动作废。
赫连权翻看了一下合同的大致内容就递给了甄嘉宝,顺手又塞给她一支签字笔。
甄嘉宝看不太懂那些具体的法律条文,赫连权给她悄悄做了讲解甄嘉宝才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听懂了?”赫连权喝了口水润嗓
子,对甄嘉宝问。
甄嘉宝咬咬嘴唇,还是对赫连权迟疑着摇了摇头。
“你……”赫连权气结,对甄嘉宝提不起脾气又好笑,却见甄嘉宝抓起签字笔刷刷的就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大名。
“不是还没听懂?”赫连权把手中的参茶放下,饶有兴趣地问甄嘉宝。
甄嘉宝俏皮地朝赫连权笑着眨了眨眼说:“因为我相信你和我妈妈不会害我啊。”
赫连权无意之中被甄嘉宝一下子给甜到了,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脸平淡地说:“倒算你有点良心。”
甄嘉宝捧着那份合同在阳光下仔仔细细地看着,一边嘴里碎碎念地说:“我当然有良心啊,不然我不就成了为富不仁?不对,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刷的转头直视赫连权,甄嘉宝一脸凝重地问赫连权:“我现在算不算有钱人?”
赫连权被她神经质的文化弄得一愣,心想着难道她平时缺钱花了?对钱的问题这么执着。
但赫连权还是回答了甄嘉宝:“嗯,你算。”
毕竟是甄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虽然甄氏公司在s氏算不上顶尖,但至少也拥有自己的姓名,不温不火地靠着陈氏运作着罢了。
“那我以后可就是小富婆了。”
甄嘉宝抱着合同幸福地躺到在椅子上,设计合理的椅子被甄嘉宝靠到最低,整个人都沐浴在了秋末的烈阳下。
秋老虎还是十分霸道的,甄嘉宝刚躺了一会儿就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于是把合同盖在了脸上,。
突然之间她好似想起了什么,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对赫连权急道:“赫连权,我忘记了一件事。”
赫连权把手机的文件放下,示意甄嘉宝但说无妨。
“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这个股份的事,我想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应该这么多年都在甄富贵手里吧。”甄嘉宝拍着大腿对赫连权说:“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赫连权皱眉思考了一下对甄嘉宝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甄富贵手里应该差不多是有全部股份。”
甄嘉宝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当时我还小,妈妈的股份当然落不到我的手里。”
“恐怕你长大之后能找到这份文件并知道过去的事情对甄富贵来说根本就是从未想过的事情。”赫连权皱眉补刀。
说起来这事甄嘉宝就气的不行,对着赫连权撒娇般地抱怨:“你可别说了,你都不知道甄美雪她有多烦人!”
“甄美雪?她怎么你了?”明知道事情所有经过,赫连权还是装作一无所知地问甄嘉宝。
待甄嘉宝对赫连权说出来和甄美雪见面的事,赫连权端起参茶喝了一口闲闲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陈氏有一个把柄在我们手里吗?”
甄嘉宝刚还在说甄美雪,突然被赫连权跳戏还有点懵,懵懂着点了点头。
手中的瓷杯被主人搁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赫连权对甄嘉宝说:“想不想现在就报复回去?”
甄嘉宝的眼睛都亮了。
“要!”她斩钉截铁地说。
……
“什么?你哥哥的建材公司被查封了?”
陈氏总裁办公室里,陈怀礼对着电话大吵大嚷,那电话是他一个比较得宠的情人打来的,她的哥哥就是那个靠着裙带关系一直和陈氏狼狈为奸攥取利益的建材商。
平日里陈怀礼总是对这个年轻貌美的小情人万分宠爱
但这次听着电话里哭哭啼啼的女声他却完全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意。
“他是干什么吃的?在什么关口出事不好,非得在现在这个关口!”
陈怀礼气得儒雅清瘦的一张脸都爆出了青筋,没有安慰小情人一句就恶狠狠地挂了电话,跌坐在老板椅上只觉得心跳加速,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
宽阔的办公室里一时之间寂静地听不到半点声音,只有陈怀礼急促呼吸的声音显得格外吓人。
颤抖的手颤抖着把电话拿起来,拨通了一个号码却听到对面无人接听的提示音,陈怀礼心慌的很,翻找出通讯录来挨个电话打了过去。
多年以来陈怀礼靠着赫连家的提携积累了不少能说的上话的人脉,其中有一位专管商业的副局长尤其和他私交颇深,他联系了一圈最终还是只有这位王姓局长接了他的电话。
建材公司出了事第一个跑不了的就是陈氏,在去见这位官员的路上他坐在车里不停地祈祷着这件事不要牵连到陈氏。
他赶到的时候王局长还没到,他先在包厢里入座约半小时后才施施而来。
那位领导进门的时候陈怀礼已经等了大概半小时,但他不敢有丝毫的不耐烦,在王局长进门的一瞬间他就站起身对挺着大肚子的局长恭敬地寒暄了几句,坐下不多久就提起了建材公司的事。
王局长也是个明白事的,查封这家建材公司可是上面某位点名道姓指出来的,他就算和陈怀礼关系再好也不能帮他什么——连吐露消息都不成。
“老陈,这事不是我说,实在是救不回来了,趁早撇清关系吧。”
王局长喝下一口酒对陈怀礼宽慰道:“不过这件事应该没那么快结束……专门查黑心企业的专案组要拿这家公司做典型呢,那些账本啊什么的全都收的严严实实的,就等着上面派人下来了。”
“什么?还有专案组?”为了,包厢内只有王局长和陈怀礼两人,陈怀礼正给王局长倒酒,听到他说的话之后手一抖,酒瓶装在玻璃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老陈你怎么了?”王局长喝的开心,并没有发觉陈怀礼的异样神色,只对他手抖的事情调笑了两句。
陈怀礼哪还有心思去讨好王局长,敷衍地把这句饭局对付完事之后送走了王局长就心急火燎地返回了陈氏。
陈俊良已经在陈怀礼的办公室里等着他,他的眸中闪烁着忧思,右手食指在左手腕手链的珠子上不停地摩挲着,这是他遇到问题时比较常见的样子。
陈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陈俊良坐在他父亲办公桌面前的转椅上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陈怀礼想起曾经决定要不要和这家建材公司合作的时候陈俊良的坚决反对和现在的结果,感到了十成十的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听他的呢?
陈俊良见陈父出去一趟之后回来就这么疲丧,也不想再重提伤心事,只对陈怀礼急急地问:“爸,我听说建材公司虽然被查了,但还没有进行财产清算,这个时候我们如果申请收回货款是不是可以暂时解决一下我们的资金问题?”
陈怀礼虽然心里后悔没有按照陈俊良的主意做,但基本的理智还在,他对陈俊良说:“那些东西都被存起来了,无论是账单,流水明细。”
“为什么?”陈俊良刷的皱起眉毛对陈怀礼不解地问:“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规矩。”
“你以为我不知道没有这样的规矩?”陈怀礼对着陈俊良狠狠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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