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在街上转悠了一圈,最后停留的是温炎十八周岁姑姑送他的小公寓门外,直接取出钥匙开门进入,完全没有闯入别人家的觉悟。
屋里空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人气儿,温炎这厮又晚归了?
趴在沙发上,抱着暖色调的鹅黄色抱枕,将脸埋了进去,泪水再一次溢出眼眶。
寂静无声的气氛更是带着苍凉的孤独感。
原来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坚持走在一段没有未来的旅程中,做着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美梦,梦醒了就剩下自己,坚持了七年的梦突然间碎了,碎的那么彻底。
剩下的,只是回忆,是自欺欺人的幻想。
哭得声嘶力竭的钟亦完全没有注意到门被打开,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温炎今天处理公司的事情耽误了晚餐所以下班后去附近的餐厅填饱肚子回来的稍稍晚了些,却没想到一回家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这丫头哭的如此伤心,罪魁祸首不用猜,只有一个人,除了她的顾师兄,还有谁能让她哭得肝肠寸断?
“顾一尘欺负你了?”温炎将公事包丢向沙发另一端,强制将趴在沙发上哭的不能自抑的钟亦拽起,拿过茶几上的抽纸递给她。
随即抽了几张胡乱擦拭着满脸的泪痕,钟亦抽抽噎噎抬起雾霭重重的眸,点头,“表哥,他有未婚妻了。我该怎么办?”
“我去揍他,揍到他毁容,这样他那个未婚妻就不要他了。到时候我可还你不了一个帅帅的男神了,你就将就将就,反正关上灯看不见脸的时候都一样。”温炎很是机智的接话茬。
这句话倒是令心情不好了大半天的她破涕为笑了。
“你还有心思逗我。都不安慰安慰我。”嘟了嘟嘴,钟亦扫了一眼起身走向卫生间的表哥。
温炎的步子稍稍迟疑了一下,却在她看不见的位置落寞了神色。
将拧好的毛巾放在了钟亦手上,温炎开始发表高见,“我说钟亦,你都在一棵树上吊了七年了,活该吊死。要不你换一棵树吊一吊,说不定你会发现吊的更加舒适安全有保障呢。”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手便将手中的抱枕及毛巾一齐砸向了温炎,“温炎,你是不是又皮痒想挨揍了?”
这年头说实话的人就是倒霉。
以上是目前温炎的心声独白。
当你为顾一尘难受哭的惊天动地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你的哭泣,一收一紧,一张一合,其中的难受,说不清道不明。
“钟亦,我认识的你可不是只会哭鼻子的女生,你有种喜欢一个人七年就没种面对一个事实?既然他已经有了未婚妻那么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退出他的生命,从此让这份长达七年的暗恋成为永远的暗恋,只留给自己回忆。第二个就是坚持你的喜欢,大声告诉他你喜欢他,喜欢他七年,喜欢到没有他活不下去,剩下的就看顾一尘的意思,或者说做你能做的,剩下的看天意了。”温炎走近她身侧,不紧不慢的吐出这番话。
第一次听温炎这样安安静静的对自己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当初顽劣任性的小男生长大了,冷静自持,有自己的饱满的思想了。
“表哥,谢谢。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的钟亦眼眶再一次微微泛红。
温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别哭了,哭的我……”
心疼……
钟亦偏过头,等待他接下去的话。
“忒烦!”
这俩字彻底将刚刚温馨的气愤打破。
“温炎,你欠扁。”一声咆哮冲破云层,震得月光连连颤抖。
钟亦,你看,我也能够用我的方法让你笑颜重现,为何你永远不知觉我对你的好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哥哥的身份?
(存稿太多无压力,加更要求都清楚了吗?来来来,亲爱们,求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