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到司禹辰那犹如初见时般吸引她的一脸坏笑,美女顿时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很大的,她就知道司禹辰绝对舍不得和自己分手,看,这不是就要向她赔礼道歉了吗?
“你……”
“你什么你?”美女扬起好看到诱人的尖尖下巴,故作生气地打断道,“哼!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原谅你,本小姐向来说一不二,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用眼角瞥到司禹辰的头微微低了下去,心头一阵暗喜。
司禹辰又怎样?景天总裁又怎样?全国最具价值钻石单身汉又是怎样?还不是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还不是和一般男人没两样,听到她说分手两个字就惊恐到浑身无力,到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向她低头认错,求她回心转意?哼!就看看她是怎么把这个全国适龄和不适龄的女人们都芳心暗许的钻石单身汉牢牢捏在手心里的吧!
越想越得意的美女几乎快要忍不住嘴角上扬的笑意,只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再自信骄傲的人都会遇上生命中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的不被领情。
司禹辰慢慢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贯的不屑和鄙夷,此时在他身上再也见不到面对女伴时的多情浪漫,剩下的只有每当决定散伙时的冷漠无情。
的确,是人就会有失手的时候,就如同是马也总会有失蹄的时候一样,不失手又不失蹄的,那就成精了。
如果说在感情这个过度里,司禹辰是个经验老到的精,那一如美女这般的小人物就只能是一群翻不起大滔猛浪来的小妖而已。
“你说的对,”司禹辰的目光淡而生疏地看了眼美女,“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哼。”
“不过恰好我也没打算说什么别的,尤其是你现在心里还在肖想的那些。”
美女一愣,司禹辰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听进她耳里也都真真切切的,可为什么把这些字串起来,她却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我们之间竟然有那么点默契,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就再说最后一句话吧。”
“什、什么话?”美女没来由地一阵心虚,总觉得即将听到的那句话不会是什么令她开心愉悦的话。
“你可以下车了。”
“什么?你说什么?!”
美女震惊地扭过头来,一双美目瞪得又圆又大,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让我下车?!”
司禹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尖刻地讽刺道:“你的智商只有这点吗?原本我以为句子说长了你未必能明白,没想到连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你也听不懂。”
美女完全懵了,僵硬地坐在那里,半天才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来指住司禹辰,不甘地挣扎道:“你、你确定?你要知道,我今天从这里下去,你就再也别想我回心转意了!”
“最好是这样,”司禹辰不屑地冷哼一声,突然目光如刀般划过美女那只快要戳到他眼前的手,“顺便提醒你一句,如果这只爪子还不回到它该待的地方去,我可不敢保证你是自己走下去的,还是被扔下去的。”
美女羞恼得涨红了脸,却还是被他话里的冷冽劲给吓到了,讪讪地缩回手来狠狠砸了一下椅背:“你敢对女人动手?!”
“我从不对女人动手,尤其是像你这种没有半点同情心、毫无素质可言的女性生物,我的确是不屑于动手,但看在我们好歹也有一顿饭的情分上,抬抬脚这点面子总是能给你的。”
“你!!!”美女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地道,“说了半天,你还是为那个没教养的孤儿啊!”看着眼下的情势,美女知道再无挽救的余地,但走人也要走得有点面子,不然以后还不成了别人口中天大的笑柄?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蔑地笑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你以前有个小女友就是孤儿吧?那个叫童什么来着的……”美女挥了挥手,甚是不屑地道,“我说呢,原来大名鼎鼎的情场花花公子司禹辰,也会为了一个孤儿痴情,竟然爱屋及乌到连天底下不相干的流浪儿和小偷都一并接纳了,还真是痴情呢!”
从不对即将分手的女伴有任何多余反应的司禹辰突然面色一变,身子一动,人瞬间就欺上了副驾驶座上的美女。
现在,两人间的距离只塞得进一个包子。
美女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脸和巨大压迫力给吓得动弹不得,瞪大了眼结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司禹辰半眯起眼,目光如蟒蛇般死死盯住那张化着妖冶浓妆的美丽脸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司禹辰也向来说一不二,所以……”
他突然伸手拉开美女身侧的车门把手,用力向外一推,车门“砰”地应声弹开。
“滚!”
司禹辰直起身,随手抓起美女的胳膊向门外一扔,美女就整个人都扑到了路边。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灰头土脸的美女只听到车里的那个男人在说——
“别让我再从你那张满是腐臭的嘴里听见任何和她有关的话,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美女没有听清,因为她已经不仅是浑身瘫软了,连听力似乎都随着身子的颤抖被震散。
她似乎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过来,司禹辰的确是个男人,但他又不仅仅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他是王者,是在这个国家、这个商界里呼风唤雨、一个眼神就能令无数企业就此烟消云散的,独一无二的王。
而她,万万不该的就是,触到了他的逆鳞——童韵。
这两个字,凡是在司禹辰身边还活得好好的人都知道,在这几年中早已变成了一个禁忌——永远不要去提及这两个字,无论你说的是她的好话还是坏话,如果你还想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就最好乖乖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当然,不怕死的大有人在,敢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司禹辰底线、而到现在还暂且留有一条命的人,远的不说,近的就有一个。
司禹辰飙车回到司家别墅时,就看到有一个瘦小干瘪的男子在大门口徘徊。
司家势力范围内方圆十里都是戒备区,倒不是防着小偷来偷东西,而是对于司禹辰这个名人来说,不相干的人士都是不被允许出现在他的地盘的。
这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男人会出现在司家别墅外,还没有被莫管家派保镖轰出去,自然是有什么状况发生了。
因此,司禹辰直接将车停在了那个男人面前。
佣人们很快跑上来接手,莫管家也在三秒后出现在司禹辰面前。
“什么情况?”
莫管家恭敬地低下头行了个礼:“少爷,这位先生说是有东西要亲手给小少爷,非要在这里等小少爷放学回来。”
司禹辰挑了挑眉,冷笑一声看着莫管家。
“老莫,你这是在提醒我你该提早退休了吗?这种事我想应该不会是第一次发生了吧,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我想司家或许该换个有能力的管家了。”
莫管家丝毫没有动气,只是暗自忧心:少爷的脾气本就阴晴不定,平时在外看来或许是随性不羁的模样,但他知道这是少爷一贯的伪装和假象,因为只要踏进这个家门,在没有其他外人的情况下,少爷从来都懒得再摆出那副游戏人间的姿态来,而是将冷漠、霸道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个性发挥到极致。
不过莫管家是从司禹辰的爷爷辈起就在司家服务的元老,司禹辰平日虽然从不与下人亲近,但对这个老管家多少还是给些面子的,很少会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面地斥骂,甚至是说出要辞退他的话来。
莫管家皱了皱眉,究竟是谁惹少爷生了这么大的气?自从童韵走了之后,少爷的脾气就一直处于一点即着的状态,只要有人失言提及童韵的名字或事情,抑或者是不经意地在家里看到童韵留下的蛛丝马迹,少爷就会变成现在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难道这次又是……
不过,不生气归不生气,少爷现在好歹也是这个家的主人,掌握着一干老小的生杀大权,莫管家再体谅他也不愿意拿自己奉献了几十年青春和热情的这个位子开玩笑,于是在明知会触到老虎须的情况下,依旧硬着头皮开口解释。
“因为,他说这里面是和童小姐有关的事,因此我不敢随便做主。”
莫管家用眼神示意司禹辰看向那个干瘪瘦小男子手上的一个牛皮大信封。
一天内听到两次童韵的名字,司禹辰差点忍不住就要暴走了,不过眼神在触及到那个信封的一刹那,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长久以来在商场上磨练出来的冷静心思瞬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