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雅*文*言*情*首*发』好臭啊。”一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在人群中立刻扩散开。
妇人看了左右一眼。立刻捂住孩子的眼睛和嘴巴。颤抖着道：“孩子。万不可说话。”说完。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围。带着小孩子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是真的很臭呢。”
“就是就是。一大早。王家卖豆浆的婶子看到这个景象。都要晕过去了。多晦气啊。”
“用布盖着都这么臭。怕是在河里漂了好多日了。”
“可不就是。听说无比恐怖。王家婶子大呼一声救命。就晕了过去。还是几个胆大的。才叫來了正在巡查的官兵。”
几个女子走了过來。立刻尖叫道：“哇。你们看。是将军呢。是将军。。”
男人们瞥了眼叽叽喳喳的女子们。摇了摇头。男甲更是直接道：“将军奉旨查找翼王尸身。这才命手下的卫兵日日在城中大小位置巡视。今儿也是幸而一队人经过。听到王婶子的呼声。”
“作孽呢。这翼王。才封王几日啊。”男丙一阵感叹。
“回将军。此具尸体身上确实穿着王爷那日穿的衣服。”
“哦。除了衣服。可有别的特征证明他是翼王。”令狐珩淡淡道。
“回将军。帝都衙门府的仵作马上就赶到了。片刻。便会知道死因及其他。”
令狐珩的眸子扫过人群。然后又落在那具尸体上。轻声道：“让百姓们退后些。这其间不乏小孩和妇人。别让仵作一会检查时惊吓了她们。”
“是。属下得令。”
说罢。令狐珩守下的卫兵便走到人群前。客客气气地将百姓们往后请了半丈。
“将军道。一会仵作检查尸身。恐有妇幼受不了惊吓。故而请大伙往后退几步。还请乡亲们配合一下。”
“这么近看将军。真是愈发俊俏了。一直只知道将军征战沙场。不想将军还有这么心细的一面。”女甲捧着星星眼道。
“那是。也不知道。谁能有幸成为将军的妾室呢。听闻朝阳公主嫁过去。将军对其好得不得了呢。”女乙似熟通这其中的道理。颇有自豪感地说道。
“你如何知道将军对朝阳公主好的。”女甲诧异地问。
.立马有很多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看了一眼令狐珩。压低声音道：“我家妹子。就是在驸马府伺候呢。都说。将军日日不管是衣食住行。都无微不至。亲力亲为。起先听说公主还日日不乐。现在说是开心多了。大好呢。”
“我要是能嫁将军这样的人。死也甘愿呢。”女丙也是一脸的陶醉。
“你们看。将军朝我们这边看了呢。”女甲抑制不住兴奋。兴冲冲道。
一群女子。立刻扭了扭身子。抖抖衣服。笑靥如花的看着令狐珩。期盼令狐珩能一眼看中。带自己回到府中。
令狐珩看着人群。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立刻又引來一片惊呼。
“啊。王爷一定是在对我笑。我的心都要化了。”女甲险些晕厥。抚着胸口。
“你作死吧。王爷肯定是对我笑。你也不看看你的长相。”女乙白了女甲一眼。颇不以为意。
“呸。你们都是什么人。王爷要看中。也是看中我。”女丙也是按捺不住。脱口而出。
“你们这群妇人。也都不瞧瞧自己的出生。将军人中龙凤。会看上你们才叫瞎了眼。谁不知道朝阳公主的美貌比起五王妃。并不逊色多少。就你们几个这番模样。莫说妾室。就是为婢。怕是也难啊。”男甲嘲讽道。
“你……你再说说看。”女甲停止花痴。一脸的愤怒。指着男甲的鼻子就要发作。
“快别生气了。你看。仵作过來了。咱们再吵。一会王爷该烦了。”女乙适时的拉住女甲。看着湖边的动静。
“小人参见将军。姗姗來迟。还请将军恕罪。”
“无妨。请起吧。今儿我的人打捞起一具尸体。兴许是泡在水里的时间过长。已经辨不得容貌。你好好检查一下。再來回报。”
“遵命。”说罢。那仵作拎着自己随身的箱子。就小跑了过去。
揭开那尸身身上的白布。人群中立刻一阵惊呼。方才那叫的最狠的甲乙丙三女。齐齐晕了过去。看得下去的。也是心惊肉跳。自觉惨不忍睹。带着孩子的。立刻就退了出去。
这哪里还是一个人。面上被人用刀划得分不出容貌。身上居然也被刺了多刀。又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肉已经都是腐白的。更惊悚的是。那人的双臂乌黑乌黑。与周身的惨白行成了强烈的对比。
仵作检查了片刻。才走至令狐珩面前道：“禀告将军。此具尸身先是中剧毒而亡。后是被人用刀割了全身。以至于血肉模糊。难辨其身份。”
“中毒而亡。。现下奉圣上之命。到处找寻翼王。据王爷回忆。当时他与翼王皆是碰了那万民册。才中了毒。你此番确定此人是中毒而亡。”
“回将军。小人不放心。特意用银针在尸身的颈部和腹部施针。这都未见有毒。可见。此具尸体不是口服毒药。然后尸身双臂全部漆黑。只可证明此毒是触摸式毒药。于是。小人拿银针在尸身的心脉处施针。银针立刻全部变黑。由此。可证明。毒是从双手直接渗透至心脉。而导致人死亡。然后。小人又去查了尸身的各处刀伤。每一刀都只是点到为止。沒有一处是致命伤。由此。小人推断。此人是先中毒而亡。然后被人乱砍了一气。丢在了河里。”
“照你看。此人是不是翼王。”
“回将军。虽然此人容貌已难分辨。但仍可以很确定的是王爷。一來。此人身上着的衣服。正是王爷出事那天所穿的衣服。二來。据大王爷所述。那日翼王的确是沾染着接触性的毒药。三來。此人身材和王爷却也相似。”
“哦。那照你这么说。此人就是翼王了。”
“将军。小人做这行数十年。沒有误断过什么。小人只是将事实情况全部告知。又大胆说了自己的猜想。接下來将军意欲如何。就全由将军做主。”
令狐珩再次看了眼人群。满意地暗自笑了笑。对着围观的百姓们道：“翼王为民请命。不幸遭人谋害。今儿本将军奉皇命已找到翼王。只希望早早复命。让王爷能入土为安。”
人群中立刻有人回应：
“是啊。王爷为了百姓请命。平白遭了人妒忌。丢了性命。应该早点让王爷入土为安呢。”
“别说了。咱们理该送王爷一程。这样的好王爷。咱们不能忘记啊。”
“就是。就是。”
说罢。人群一下子乌压压跪了一地。朝那具尸体磕头。
令狐珩眼角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嘱咐卫兵们把尸身收拾好。就回宫复命。
“你此去可有暴露身份。”
“回主子。属下在人群中扮成喜爱将军的女子。无人怀疑。”
上官萧枫满意地点点头。道：“你现在做事。倒是有几分样子了。”
“谢王爷夸奖。属下以后定当更加努力。不让王爷失望。”
“你和而消兄妹两。果然不愧为幽黎的左右护法啊。”
“王爷过奖了。盟主既然效忠王爷。我和哥哥自然也当效忠王爷。”柳轻舞低头浅笑。抑制不住心跳。
“哦。是嘛。今儿你可确定那人是老二。看清楚了吗。”
柳轻舞抬起头。赫然就是先前人群中德女丙。
“王爷。我佯作和众女一样迷恋将军。不会有人发现的。虽然将军命我们退后一点。但属下还是看清楚了。那人。却是翼王不假。仵作也说。是死于剧毒。而非刀伤。”
“哦。那人劫走老二。就是为了在他身上乱砍一气。然后弃尸。这说不过去啊。老二应该沒与什么人结仇才对。”
“翼王兴许结了仇。您也不知啊。再说了。表面上。翼王是为万民请命。指不定私底下当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使人想抓了他去泄愤。”
上官萧枫敲着桌子。轻声道：“是也说不定呢。这群人。只会在父皇面前装模作样。或许。真有本王不知道的事。你派去驸马府的探子可靠嘛。”
“回主子。很可靠。是属下座下第一弟子。办事激灵得很。”
“那就好。这令狐珩虽说是我大舅子。却也不得不防一下。毕竟。彤儿那丫头。与其他几个兄弟的关系。都是极好的。保不准。就是谁的同谋。本王可是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差池。”
“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嘱托她。让她好好盯着长公主。不给王爷添乱。”
“好了。轻舞。你下去吧。以后。就留在本王身边。本王现在需要人手。”
“是。能为王爷效力。是轻舞的福气。”
“去吧。你兄长。应该在等着你。”
柳轻舞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上官萧枫。心中顿时满足。以前。羡慕盟主能时刻追随王爷左右。此刻。终于轮到自己。所以。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拼命留在王爷身边。
出了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道：“大哥。”
柳而消一个闪身。立刻移动到柳轻舞身旁。冷冷道：“说了多少次。不管在哪。见了我。都要称一声左护法。”
柳轻舞愣了一下。才低下头道：“是。左护法。属下失言了。”
“王爷。不是你可以幻想的对象。趁早死了这心思。”说罢。一个闪影。绝尘而去。
不甘。凭什么别人可以。我柳轻舞不可以。我偏要得到我想要的。不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