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不要跑。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我的人。你到底是欺负还是欺负不得。”若星边跑。边怒不可止地说道。
“哼。翡翠虽然打不赢王妃。可是脑子还是不笨的。翡翠可是不会停下來任王妃欺辱的。我劝王妃也要知礼数一点。把我打伤了。王妃也不会好过。”
翡翠在前面跑着。不时拉着厨房的下人挡住若星。又不时拿出些食材朝若星扔去。虽被若星打了几拳。若星却也沒占到便宜。
且不说厨房的下人们一个个身强力壮。碰上去疼痛不已。就说翡翠扔出來的食材。有些是活蹦乱跳的鱼。有些甚至还是带血的肉类。若星虽躲过。但身上仍然各种脏。加上先前身上的面粉。更是惨不忍睹。
“好你张利嘴。今儿抓着你。看我不撕裂你的嘴。”若星刚避过一个鸭脑袋。又踩上了一条鱼。瞬间失去了重心。往前滑去。
美男厨子一把接住若星。急急道：“王妃。快别追了。这厨房。快被您和翡翠主子掀翻了。”
若星沒好气地一把推开美男厨子。怒发冲天道：“今儿不把紫兰和幽黎的账讨回來。我就不停。”说完。瞥见美男厨子手里拿着一个玉米。一把夺过來。照着翡翠就扔去。
翡翠本在笑着若星险些滑倒。一时大意。被若星扔來的玉米砸了个恰好。一时额头上瞬间红了一大片。扶着额头。翡翠厉声道：“难怪帝都百姓传言。五王妃何等凶悍。翡翠还一直以为只是坊间道听途说。胡乱传话。今儿果真是见识了。王妃您啊。就是个小泼妇。”
幽黎紧捏着拳。终于看不下去。走到翡翠身旁。一面一手抓起翡翠前胸的衣服。一面冷冷道：“翡翠主子方才说的话。最好咽回去。要不。幽黎今儿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翡翠面上先是一惧。随后便又凶狠起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说完。扬起手。又准备一巴掌。
幽黎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又冷了几分。“我说的话。翡翠主子沒听到嘛。”
翡翠一看不对。大声嚷嚷起來：“你们这群奴才。看到这奴才这样对我。还不将她拉开。”
若星此时也缓过劲來。对着准备上前拉开幽黎的下人们讲：“我倒是看看谁敢。这个王府。几时轮到这个妾室说话了。本王妃今天若是不高兴。.”
几个下人果真停下步子。低着头立在一旁。
“你现在。还准不准备跟王妃道歉。”幽黎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寒冷。若星从未见过这样的幽黎。心中一暖。
这丫头。是为了自己啊。
方才挨了一巴掌。也不见她这样。现在为了自己。竟把自己一向韬光养晦的宗旨挣脱了。
“我为何要道歉。可是王妃先对我……”
“啪”
“这一巴掌。为了王妃。看你以后还敢不尊。”
“啪”
“这一巴掌。为了紫兰。紫兰姐追随王妃多年。你竟然敢动手。”
“啪啪。”
翡翠的脸瞬间高肿起來。愤恨地看着幽黎。道：“你敢打我。要是嬷嬷知道了。必定不会让你好过。”
“就算嬷嬷亲临。我也是要打你。”说完。幽黎又扬起巴掌。准备扇下。
“谁要打翡翠啊。我的人。也有人打。”这个声音一出。所有声音都停止。只有翡翠小声的啜泣声。
幽黎一阵恍惚。翡翠就已经挣脱束缚。跑到姑苏嬷嬷面前哭着道：“嬷嬷。您看。您再不來。幽黎这张脸就要被她们主仆打沒了。嬷嬷。人家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呢。更何况。翡翠是在您身边长大的近侍婢女。她们居然这么打我。分明是沒给您颜面啊。”
姑苏嬷嬷瞟了一眼翡翠的脸。转而看着幽黎道：“谁给你的胆子。这翡翠虽然不是侧妃。却也是王爷的枕边人。怎能容你如此对待。”
幽黎福了福身子。低着头。从容不迫的答道：“嬷嬷。王妃來厨房。本是本着做道点心给王爷及嬷嬷尝鲜的心。哪知翡翠主子來了。处处挖苦不说。还打了奴才和紫兰姐姐。王妃一直心疼我和紫兰姐姐。见我二人挨打。便与翡翠主子理论了起來。哪知翡翠主子并不听王妃理论。反而恶言不断。将厨房能扔的东西都朝王妃身上扔去。”
说到这。幽黎顿了顿。走到美男厨子身边又停了下來：“幸而厨房的刀具被厨子藏了起來。要不。不知道翡翠主子会不会用刀具扔王妃呢。奴才实在是看不过眼。这才自作主张的替王妃教训了一下翡翠主子。”
见姑苏嬷嬷看着自己仍不做声。幽黎继续道：“嬷嬷时常叮嘱我们。在这王府。要分清楚尊卑贵贱。可是翡翠主子今日所为。完全沒有遵守嬷嬷平日的教诲。幽黎不明白。到底是嬷嬷沒有教导翡翠主子。还是翡翠主子明知而故为。”
听到这。姑苏嬷嬷突然笑着道：“好一张利嘴。也难怪王妃宠你。”
翡翠一听姑苏嬷嬷如此说。连忙带着哭腔道：“嬷嬷……”
“住口。还嫌沒给我丢够人。平日里我如何教你和石榴的。你若是像石榴那样是个吃货。老身也就不指望你了。你平日学的知书达理。怎能和王妃在这厨房大动干戈。当真是老身过分宠着你。让你不知进退。”
翡翠再也不敢多说。低着头不再说话。
“王妃。老身代翡翠向你赔不是了。只是。不知王妃今日來厨房是……”
“回嬷嬷。王妃今日带着这两个丫头。说是來做糕点。结果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咱们的衣服上。也都是王妃撒的面粉……”
若星和幽黎迅速扫去站着的一排婢女。愣是不知道方才那番话出自谁口。个个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哦。王妃。你看怎么说。”
若星不以为然地道：“难不成嬷嬷要责罚我。我來只是想做糕点。可这货。是过來找麻烦的。”
若星昂着头。将幽黎和紫兰护在身后。又道：“嬷嬷若是要发难也行。朝着本王妃來即可。”
“老身不敢。王府本就是皇上赐给王爷和王妃新婚定居之所。王妃喜欢怎样闹腾都可以。老身不敢有意见。”
见姑苏嬷嬷难得这么客气。若星瞟了一眼站着姑苏嬷嬷身后的翡翠。又接着道：“嬷嬷。当初为王爷选妾。本王妃也是按照嬷嬷喜好來的。如今。嬷嬷所选之人。做出这等事來。嬷嬷说又该如何呢。”
姑苏嬷嬷第一次对若星福了个礼。轻声道：“王妃若是要责罚老身。老身也甘愿。可是。老身要澄清的是。当初为王爷选取妾室。老身也是征得王爷同意的。除了王妃。王爷最亲近的就是翡翠和石榴啊。”
恰好说中若星的痛处。若星一咬牙。冷冷道：“那嬷嬷说该如何呢。”
“王妃。您先看看这厨房。”姑苏嬷嬷的声音淡淡的。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星环顾了厨房一周。发现原本一派祥和的厨房。眨眼间竟成了杂物房。水瓢在地上旋转；活鸡在灶台上四处飞舞。留下一片鸡毛；先前地上的面粉。此刻又沾上了血、水。凝固成一块一块。在地上异常恐怖；蔬菜、萝卜。到处都烂成一片片。一块块。四处都是……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紫兰说过。自己嫁过來。是当家作主的。这么久了。自己总是沒有把这点放在心里。才受了这么多闲气。一想到这。若星抬头挺胸。故作镇定道：“看了又如何。”
姑苏嬷嬷不理这话。直接对着美男厨子道：“你说说看。今儿晚上王府还有什么菜可以吃。先前又是准备了什么菜。”
美男厨子环顾了厨房一周。回道：“嬷嬷。眼下。怕是只有这只鸡能给王妃和王爷吃了。”
众人的眼神都放在那只在灶台上散步的鸡身上。那鸡在若星以及翡翠激烈的追逐中。身上的毛被弄掉不少。此刻如同一只秃毛鸡。悠闲地散步。享受着劫后余生的欢乐。
然而它却不知。自己的命运。立刻就要转变。
今晚王府的餐桌。就只有这一道菜。只剩一只鸡。
“來人。速速将这只鸡。破膛烹饪。这晚饭时间就要到了。王妃和王爷。可是不能饿肚子的。”
说罢。也不看若星。转身就要走。
“慢。这鸡我和萧遐吃了。紫兰她们晚上吃什么呢。”
“剩下的人。尽管看看这厨房还有什么能吃的食材。能吃的。大伙今晚就将就着吃。不能吃。老身陪着大伙一起饿肚子。”说到这。姑苏嬷嬷停了下來。回头看了一眼若星道。“当然。王妃您是不能饿肚子的。”
若星只觉得众人愤恨的视线突然集中到自己身上來。又低头发现自己一身脏污。再也不想多呆。
“紫兰。幽黎。随我回西院更衣。”说完。拉着紫兰和幽黎就朝外走去。
“老身恭送王妃。王妃更衣完后。请享用晚膳。”
听到这话的若星步子一滞。冷哼了一声。快步除了西院。
这晚餐只有一只鸡。那幽黎和紫兰吃什么好呢。想到这。若星的心里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