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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商裴迪和那个叫作“非”的拥有一双琥珀色眼眸的男子不动声色地议论着什么的时候站在阳台上的舒池根本就是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瞟一通
别以为人多的时候一个人站在僻静的地方是在寻找安静有可能就是逃避
这是栗小丽有时对不喜欢热闹每逢聚会就躲到一边去的舒池说的至理名言
看來栗小丽真的是很了解自己
舒池苦笑一声
可是这样的场合她除了逃避还能干些什么
但是即便是站在阳台的最角落里她依然能听到里面的会客厅里传來的声音生硬的中文里夹杂着英文好像还有日文
每个人都在热烈的交谈着好像也只有她是个闲人
所以这里的一切让她极度的不适应当偶尔扫过一些人的脸庞看到她们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同样扫过她的脸庞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如同被扒光了衣服般站在他们面前很是难堪
沒错商裴迪都沒有对任何人介绍过她所以这样的场合不难想象她的身份连介绍都免了的时候不就等同于见不得光吗
想到这里舒池原本就苍凉的心更是如同冰水浸过四肢百骸都透着某名的凉意
心底莫名的焦躁上來舒池用叉子戳着那块早就看不出原形的点心
该死的商裴迪你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出现
直到后面响起一声懒懒的问话“你杵在那里干什么”
这平时听起來很欠扁的话语现在听來无异于天籁之声舒池扭过身來眼里闪着渴盼“可以走了吗”
看來这一晚上够难为她了
望着这个倔强的女人眼里闪动着少见的求助的光芒商裴迪的心莫名地软塌了一下“这就累了”
舒池一听很是泄气这难道还沒完场吗
她又扭过身去再次眺望窗外
这个动作让商裴迪的唇角微一挑还有这样子的赌气
他上前几步揽过舒池的身体淡淡的妆容精致的面孔凝眸看的一瞬间他说道“走吧回去吧”
虽然对于商裴迪來说这个宴会他只是进行了一半但是舒池还是累着了
不说别的一晚上在阳台上伫立将近两个小时脚上的高跟鞋可不是盖的让舒池的脚尖钻心的痛
一爬上床之后舒池就赶紧察看自己的脚不出所料有些浮肿趾尖更是要命的疼
啥也不想了先泡脚吧
舒池忍着脚上的疼痛跳到早已放好水的浴缸里自己又将温度调高了两度肿胀的双脚一挨上热水的时候那真是麻辣酸痛泡了好一会才觉得从里到外透着舒服
累并舒服着
人生快乐莫过于如此了
不多会在一**袭來的困意中她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再然后她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一声尖利的叫声刺激着她的耳膜一下让她从梦中惊醒
“啊谁在里面”
接着浴室内灯光大亮强烈的光线刺激地舒池睁开迷糊的眼睛眼光所及之处吓了一跳的同时睡意顿消
一个身着蕾丝薄纱性感睡衣的长发女子惊诧地站在浴室的门口盯着浴缸里的舒池连连后退一双美眸瞪地溜圆眼珠子瞪得更是能跳出眼眶
“姐來人啊鬼啊”一声更加尖利的声音过后门口那个女子瞬间消失在浴室门口
这一声惊恐的尖叫在寂静的半夜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尤其是女子说的“鬼”也着实吓了舒池一跳
下意识地她也从浴缸里跳起來
四处打量着哪里有鬼
不过这浴室是不能呆了刚才被那陌生的女子一惊一乍连舒池都要怀疑这个刚才喊“有鬼”的女子便就是所谓的“鬼”
怔了一会后她才意识到这不是做梦于是怜悯手忙脚乱地从浴缸里出來随手抽了条浴巾披在身上
出來一看卧室里的表凌晨一点半
老天她居然在浴缸里泡了两个多小时虽然浴缸里的温度很适宜但是被刚才的情景这么一乍再慌乱间这么一出來身上还是凉意顿生
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然后穿上睡衣钻进被窝准备重新入睡
可是楼下仿佛有什么动静
她凝神听了听什么声音也沒有了于是叹口气怎么还幻听了
再也不顾翻过身去酣然入睡
一路回望跑下楼的女子惊恐至极下楼恰好看见商裴迪进來
快到跟前时腿一软就跌进了商裴迪的怀抱“啊啊啊我我刚看见姐姐了……”
“姐姐”商裴迪眉头一皱看來曾特已经看到舒池了
“你怎么到这里來了”他有些不悦
说这话的时候侧眸瞥了一眼身旁的图哥
图哥当即冷汗淋漓他方才看到曾特从楼下几乎是连滚带爬奔过來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这个曾特小姐他可是严格按照商裴迪的要求让她呆在另一栋别墅的啊这怎么眨眼间跑这儿來了而且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老天
曾特脸色煞白抱着商裴迪就不松开了嘴唇颤栗着“不不是吧我今天才去姐姐的墓前看过她她怎么就……”
曾特的惊恐绝对不是装出來的
因为任谁看到舒池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要么是曾洛小姐压根沒死要么就是曾洛小姐死后复活了
但这两个结论对于熟识曾家的人來说这都是不可能的
也难怪曾特会有如此的惶恐她白天去姐姐曾洛的墓前祈祷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姐姐你不能让他如此下去让他为你日夜思念这对他不公平……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你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为什么不能容忍他的心分出那么一点点给我呢我会替姐姐好好爱他……”
难道这是现世报
她刚和姐姐说完姐姐的鬼魂就回來了
“不”曾特捂着脑袋要跑
看到面白如纸的曾特仓皇要逃离原本打算要训斥她不守规矩的商裴迪见状只得拉住她揽了过來“好了好了你一定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