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眉一挑:“若是你们百花阁的小-倌伺候我伺候得不好呢?”
老鸨恭敬地说道:“那当然是……不收小公子您的钱啊!不过您放心,我们这儿的小-倌也是精选挑选过的,无论是艺技还是床-技,都能让小公子您心满意足,这个您可以绝对放心。”
苏亦呵呵地笑了笑,“妈妈果然是妈妈,很会做生意。那么,老鸨,你就去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小-倌请上来,还是那句话,小爷我有的是钱。”
苏亦感觉自己还是很不-厚道的,因为“小爷”这个称呼都是玄玥去说的,现在变成了自己的口头称呼了。
很快,四个姑娘都离开了,走出雅间那时候,一直被苏亦“揩油”的紫云还朝着苏亦抛去一个媚眼。
苏亦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心里忍不住吐槽了,她还是个孩子,别这样对她抛媚眼好吗……
过不久后,老鸨带着几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走进了雅间。
苏亦睁着朦胧的醉眼,瞧着眼前这几个男人。
“小公子,这几个就是我们百花阁最出色的小-倌,也是各有千秋的,希望小公子您喜欢……”
说着,老鸨就恶狠狠地瞪了眼这几个小-倌,眼神里的威胁意味十足,仿佛在警告他们:不好好伺候他得不到钱老娘就弄死你们!
苏亦自然有看到那老鸨眼中的威胁,呵呵一笑,然后撑着下巴,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小-倌们。
四个小-倌,站成一排,小心翼翼地看着苏亦。
稍作打量后,苏亦发现他们都长得很出色。
“好吧,说出你们的名字,好让本公子认识下。”苏亦慵懒地抬起眸子,瞧着他们,淡淡地说道。
“奴家叫青衣。”
“奴家叫白雪。”
“奴家叫落花。”
“奴家叫碧月。”
四个小-倌依次按着顺序说下去。
青衣白雪落花碧月……挺有诗情画意的名字。
苏亦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半响,她问道:“听你们的妈妈说,你们是百花阁最出色的小-倌,那么请你们展现出你们的艺技,让小爷我瞧瞧你们到底出色在哪儿。”
四个小-倌异口同声地说了声“是”便各自准备去了。
青衣慢慢地坐下来,从一边拿出了一把琵琶,坐在椅子上,开始弹起来。
白雪则细心地给苏亦沏好一杯清茶,放到苏亦面前,当解酒茶。
落花则拿出画笔和宣纸,在上面作画。
碧月拿出了一些鲜花,还有一个花瓶,做插花艺术。
苏亦淡淡地扫视着眼前的四个小-倌。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四个小-倌长得很好看,都是很俊美的男人,然而无论她怎么去看他们,脑中还是会浮现出贺兰夜那个男人的脸。
啧,不能再继续想他了!
苏亦拼命地摇了摇脑袋,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花心大萝卜!撩妹高手!还欺负她!
苏亦暗自哼了一声,然后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小-倌们的艺技。
然而苏亦不知道的是,此时外面有一个人正站在暗处,盯着苏亦看。
那眼神,全是恼怒。
该死的,他的小丫头,居然在风月场所里调-戏姑娘?
调戏姑娘也就算了,居然连美艳的小-倌也不放过!
贺兰夜的拳头从苏亦调-戏紫云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再松开过了,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在闲暇着的小女孩。
也不知道是因为苏亦醉意上头了,还是因为某男藏得太好了,苏亦始终没有发现贺兰夜正在看着她。
艺技结束了,四个小-倌齐齐看着苏亦,似乎在等待她的评价。
苏亦喝了茶,还是觉得脑袋晕乎乎,显然醉意还没消失。
她眨着眼睛,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指着手里拿着琵琶的青衣:“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青衣,公子。”青衣恭敬地对着苏亦说道。
苏亦噢了一声,“青衣是吗?你的琵琶弹得真好。”
青衣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谢公子的夸奖。”
苏亦嘴角抽搐地看着青衣脸上的红晕,天啦,她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小-倌脸红……
“既然你会弹琵琶,那就来首你最会的曲子吧。”苏亦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对着青衣说道。
青衣马上就开始弹起来。
他弹的是一首曲风很悲凉的曲子,听着给人一种很凄美的感觉。
苏亦闭上眼,细细地听着。
只是慢慢地听下去,昨晚那些刺眼的画面莫名地涌入脑中。
而且还有种越听下去那画面感就越强烈的趋势。
直到苏亦有些受不了了,她摆了摆手,眉目间带着一丝难过:“算了,这曲子我不喜欢,换一首欢快点的。”
青衣连忙点头,果断地换了一首调子很欢乐的曲子弹奏起来。
然而无论青衣弹出来的曲子再怎么欢快,苏亦仍然欢快不起来。
“公子,你看上去好像有点难过。”在一边默默沏茶的白雪开口说道。
苏亦半睁着眼睛,笑了一声,然后挑起白雪光洁的下巴,调笑道:“你怎么知道本公子我难过呢?”
白雪微笑:“因为奴家一进雅间就看到公子您脸上虽然一直挂着笑容,但是眼底却是忧伤满满的,所以奴家认为公子您一定是遇到了很不开心的事。”
苏亦看着白雪,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放下一直挑着他下巴的手,没有作声。
连一个小-倌都看得出她眼中有悲伤……
现在她哪里像一个杀手呢?
就算是穿越了,她也一直遵循着自己的原则,无论她苏亦穿没穿越,她的灵魂还是一个杀手啊。
不就是一个唐倩倩、一个贺兰夜而已,为什么要因此破坏自己的心情呢?
然而无论她怎么想要恢复自己的心情,她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要命了,这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公子,这是你的茶。”白雪将手中的茶放到了苏亦面前。
苏亦垂眸,望着眼前的茶,嘴角微勾,自言自语地说着:“只要人想醉,无论喝多少的醒酒汤解酒茶,都醒不过来。”
说着,苏亦将那杯茶推开,看向了白雪:“白雪,本公子想喝酒,不想喝茶……就醉美人吧。”
白雪微愣,然后恭敬地说了声“是”,便站起身走出雅间,过不久就拿回来了一壶酒。
他亲自给苏亦倒酒,然后递给苏亦。
苏亦拿过酒杯,也不再一口一口地喝,而是整杯灌下喉咙。
那种缠绵的酒味,弥漫在整个口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