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清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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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敏由衷地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永远不会属于他。

广富忽然恍然大悟,同时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如路奥森,成绩、魅力、勇气、运气、爱情……他真的有点恨天,为什么路奥森他什么都有,而自己什么也没有。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有一种很坏的想法在萌发,就是不让路奥森活得这么得意。他很快就以路奥森是他的朋友来压抑着这个坏念头,但这种想法却像股票一样不跌则而,一跌就不可收拾。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静敏,喷着一缕烟圈说:“我不会放弃的,你今生注定是我的女人。”

静敏轻轻地拨了一下额前的路海,上下唇抿在一起,嘴角往两边轻轻扯了一下。讪笑:“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看见你就好像遇见例假一样痛苦,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你的存在,苍蝇也会变得很可爱。你说我这么讨厌你,还会喜欢你么?”

静敏认为既然做不成爱人也做不成朋友的话,那就狠狠地伤着他的自尊心,希望他会改变死缠烂打的主意。

广富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他觉得要生活得漂亮,需要付出极大忍耐,一不抱怨,二不解释,绝对是个人才。他憨笑着:“好锋利的嘴,但我就是爱你这副既可温柔又可凶狠的个性,就好像臭豆腐一样,因为臭才有味道,不臭反而不好吃。我是活跃金属,你是惰性气体,我们的命运最终还是在同一个元素周期表里面的。”

静敏还在猜想着路奥森刚才到底会怎么想,她听到广富这个**喻既可气又可恨。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满脸堆积着亲切和蔼的笑容说:“我们暂时不谈这个话题了好吗?”

语气温和得犹如春风轻拂着大地,广富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的口中说出。他觉得女人换脸比换衣服还快,但他懂得这可人的笑容是假的,比上了年纪的老人那副金牙还假。

静敏也心事重重,她记得有人说过,这世界其实就是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在演戏,每个人既是演员又是观众,有时候自己演给别人看,有时候是别人演给自己看,还有时候干脆就是自己演给自己看。她觉得刚才自己就演了一会,但那一种天生与她格格不入的虚伪让她感到很讨厌。这一种感觉就像自己明明喜欢吃菠萝的,别人却递一块榴莲给你。

广富满面春风,满脸得意地说:“好啊,那我们谈什么?”

静敏脸上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点,说:“我们还是静静地看电视吧。”

广富如成熟的石榴入了水一般咧开嘴笑:“好啊,就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到电影院看电影一样,浪漫,完美。”

静敏想找一个词语应对广富,但现实状况又让她理屈词穷。于是她选择此时无声胜有声。

路奥森在厕所洗澡反反复复也洗了半个小时,有一些皮肤由于吸水过多,浸泡过久已经变白发皱了,他不知道广富他们是否还在厅里活动着。他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想告诉他们自己要搬走的来龙去脉。因为他怕广富静敏误会自己是受不了他们在厅里活动而赌气离开的。

路奥森穿好了衣服,伸出头在厅里探了探,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就大摇大地摆走出去。广富和静敏各怀心事地看着电视,好像刚才发生了一件很平常的事。其实这是暴风骤雨后,又恢复平静,就像跌了的股票慢慢地动弹着向上升,最后达到一个属于它的位置。

路奥森轻轻地坐在沙发上,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广富才不会认为自己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才搬出去的。他点燃了一支烟抽着说:“我有话想对你们说一下。”

“说吧。”

广富面露喜色,与静敏的表情形成鲜明反差。

“我想搬出宿舍到外面住,我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觉得我爸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你爸?哦,你怎么找到他的。”

广富万万想不到路奥森会提出搬出去与承彦一起住,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人表面的恩恩怨怨。

“在我妈去世的那一天,他来了。这些年我恨错人了,我不应该抱怨他。”

路奥森平静地说,但目光不停地审视着广富与静敏,察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有没有相信自己。

“你决定了吗?路奥森,你要想清楚,毕竟相见容易相处难。”

静敏担忧地说。

“我想的很清楚了。他是我爸,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也不会残害自己唯一的儿子吧。”

“你肯搬去和他一起住不是为了报仇吧。”

广富疑惑地问,他觉得是很有可能的。

“这些年不管怎么说,我都输了。即使是他对不起我妈,我都彻底地输了,因为最佳的报复不是仇恨,而是打心底发出的冷淡,干嘛花力气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是我恨了他很多年,恨到了骨子里去。”

“你总算想通了,但你也不用搬回去吧。”

广富幽幽地说,其实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谁不想一个人住一所大房子,更何况宿舍是小得可怜的房子,两个人挤在一起也怪难受的。路奥森走了,广富也可以连底裤都不穿地招摇过市。说白了,那就是他陪客人连开房钱都省了。路奥森在这里不方便,也怕会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味。

“可是……”

“那好,我就不拦你去享福了。可别忘了兄弟啊。”

广富虚伪地说着,样子依依不舍的,好像在演戏。

“那我会房里整理衣物,你们慢慢来。”

静敏听了心痛了一下,刚想解释一些什么,路奥森已经不见人影了。男人就是这样,有事对他说的时候,他比谁跑得都快。没空理会他的时候,他却死缠烂打。

静敏早就把这里当家了,倒了一杯水喝。心里痛苦地想:男人冷淡起来可以像一块冰,热情起来可以像一把火。

路奥森提着行李心里有一点舍不得,虽然这个地方很小,广富也很现实,但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路奥森看了看静敏,静敏也看着路奥森,两人目光对视着。路奥森显得很拘谨,神色有点木然说:“我看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过了那边我还要整理行李,也需要比较多的时间。”

广富有点不以为然,嘟哝道:“好的,那你慢走,我不送了。下次有空要回来看看我啊。”

“好的。”

路奥森平静地说。

静敏谨慎地说:‘我送你下去,好吗?”

路奥森天生不会拒绝别人,特别是女人。他愣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好的。”

一路上静敏都没有说话,气氛怪怪的,好像哪家的媳妇跟人跑了一样。路奥森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慢慢的审视着静敏的表情,平静地说:“干嘛不说话,有心事?”

静敏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蠕动着嘴唇,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刚才不是你看见的那样的,真的不是。”

路奥森弹了一下烟灰,喷着烟雾,话中满是讥讽说:“那也是你的私生活,你真的这么在意我的看法?如果真的这么在意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把他推开”

静敏又惊又怒的瞪着路奥森,喋喋不休地说:“那是他……”

路奥森根本不给静敏解释的机会,打断她的话说:“你别告诉我那是他在强吻你,对不起,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静敏欲言又止,她的泪水折射着阳光,如钻石般在虚空中滑落,她哀求地看着路奥森,可怜兮兮地说:“这不是真的。”

“是吗?好像你不必向我解释吧,你又不是我的谁。再说了,你和他喜欢怎么干,要不要收钱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路奥森不明女人为什么就爱为自己的错误解释,他觉得解释是对自己造成的后果进行美化,说得天花乱坠,但对于结果却没有实质的帮助。说白了,解释的同时又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浪费了别人的时间。

静敏听了心里又是一愣,她想不到路奥森会说出这些话。摇了摇头说:“对,我在乎,我一直都在乎你的感受。因为我爱你,难道我爱你也有错吗?”

路奥森应声停住了脚步,低头转过身来,气愤难消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还……和他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女人,不是一只母m。做一个女人就要做得像一副画,不要做一件衣裳,被男人试完了又试,却没人买,试残了旧了,五折抛售还有困难。”

静敏流着泪瞪着路奥森,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这些话你也说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说你,但我也没有说错吧。”

静敏吼道:“我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

说完转身就跑,路奥森赶了上去把她抱住,他觉得在金钱与爱情面前卖弄自尊,是最愚蠢的事。他有点无理取闹地把吻靠近了静敏冰冷的唇,故作轻松地搂着她说:“不要离开我,好吗?”

男人就是喜欢伤害身边的女人,看到她们流泪的时候却会心软,就花大量的时间去哄她们。这个时候就变成了女人赚取礼物的最佳时机。

静敏轻捶着路奥森的胸口,翘着嘴,一副不爽的样子说:“你真的会喜欢我。”

女人不知是不是有同一种的遗传物质,就是爱怀疑男人的忠诚。男人说真的,她却觉得是假的。男人说假的,她却觉得是说真的。

路奥森点点头,趁机吻了一下她的耳根,以表自己是认真的。

静敏的无休无止地说:“那好,你发誓,你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

路奥森觉得女人就是霸道,人都是她的了,还要许下一些条条框框的烂东西约束着男人。其实,男人要是变心的话,哪会理会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这些誓言都是用来骗女人用的,女人可以为了这些连命都不要,男人就会不以为然,把它当做放屁。

“我看不用了吧,你知道我爱你不就行了么,还要这些东西来证明?怎么,你不相信我。”

路奥森是不会许的,因为他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他觉得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不能做到的就不要答应。答应了不能做到的就不像男人。

静敏不依不赖地说:“不是的,只是你们男人变心比翻脸还快。你们只会记得女人的身体,哪会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路奥森觉得高估静敏,不大高兴地说:“你不觉得你对我说这个问题很傻吗,女人就不要知道男人太多的事,知多了对她也没有好处。能在男人背后做一个笨女人才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静敏吃了一惊,觉得他变了。变得现实变得有点大男人主义,她觉得他深不可测,好像从来都不认识的一样。

静敏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好像有强烈的罪恶感压在自己的心上一样,说:“我懂了,路奥森,我不是有心的。我只要知道你爱我就行了。”

路奥森微笑地点点头,说:“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打的回去。”

静敏含情脉脉地看着路奥森说:“好的,那你路上小心。”

“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路奥森在车上不停地回想着静敏紧张兮兮想解释的样子。其实,他觉得有一些事根本不用刻意去解释,发生就是发生了,至于结果是怎样的让时间去说明。静敏却不是这么认为,她觉得

人们不解释的主要原因是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想法,无关重要的人,对无关重要的事有点儿误会,有什么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于当事人生活毫无影响,何劳解释。

路奥森和悄婆来到承彦别墅门口,看到二百多平方米的房子惊呆了。这么大的房子子悄婆的眼中是前所未见的。路奥森轻轻按了一下门铃,一个穿着白色上衣黑色的裙子,身材比较丰满的中年妇女开了铁门。她审视着路奥森,微笑地道:“少爷,这边请。”

说完便抢着帮路奥森拿行李,路奥森示意不用,让她帮悄婆拿,悄婆一路上也累了,毫不犹豫地给了她。

穿过了一个花园,到了客厅。门是打开的,承彦不知道心急火燎地等了多久。他坐在客厅抽着烟,见到路奥森来了就把烟熄灭。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微笑着说:“你们来了,快进来。”

路奥森环顾着四周,大厅最少六十平米,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设计师设计的室内装潢,整体感十分好,全西式家具,阳台的落地窗旁边还有个精巧的家庭小酒吧。

“悄婆,坐吧。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路奥森母子俩。”

“也没有什么,你就别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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