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当时我也注意到了,难不成是说这老房子里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拆掉?据吴支书说,他们当时是想把这个地主家的房子改成剧院。[燃^文^书库][].[774][buy].[com]所以才加了挑高,可是现在再回想起来却有点说不通了。要说这房子四壁保持完好,把大梁提起来的事我还真没听说过,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是学建筑的。
总之,这线索虽然不明显,但是既然大家有了疑问,就不如彻查一番,于是我们就不约而同又朝村委会走去,这时已经过了2点,那些老头老太太们不再打牌了,而是坐在那棵大槐树下聊天,大概是觉得屋子里太闷了,有两个老头还支了个桌子,下起了象棋,老头们围了一圈在那里指点江山。
那些老太太们对下象棋不感兴趣。就低着头不知道在那里叨咕什么,见我们来了,也只瞅了两眼,这时我就发现此前那个杨叔正在棋摊里探着脑袋看我们,大概是看到我们从张翠翠家的方向走过来。还冲我们挤眉弄眼,大概是觉得他给我们提供了情报吧。
这人背后捅刀子,为老不尊,我对他的印象很差,就也没搭理,接着走进了村委会,吴支书见我们折了回来就客气地招呼我和安易坐下。我怕李老爷子和梁兰花吓着体虚的人。就让他们在院子后面等着。
吴支书笑着说:“怎么样?我们村子还行吧,这几年村民们都挣了钱,国家政策也好了,因此村里建设的也不错,我们村算是附近条件比较好的了,你们也看见了,基本上家家都是小洋楼。”我一听这吴支书八成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他这个支书当的也确实成功,起码这个村子看起来很富裕。
于是我就顺着他说:“是啊,我们是从西北来的,和咱们沿海地区比不了,咱们这边真的是先富裕起来了,别说老百姓家里,就是咱们这村委会也气派,还有旁边这个剧院,修得也真是漂亮,对了,吴支书,我们都来了一趟了,您能不能带我们参观参观这里,尤其是那个剧院,看起来古香古色的,不瞒你说,我在老家光听秦腔了,这福建的戏种还真没接触过。”
吴支书一听就笑了起来,说道:“没问题啊,反正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正好带你们看看。”说罢就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
只听吴支书说道:“平日里我们的剧院都是锁着的,只有到了逢年过节才打开了,现在这些小孩啊都是些留守儿童,爷爷奶奶们疼都来不及,谁还会打骂,因此我要是不把门锁起来,里面还不知道被他们弄成什么样呢?”
我一听就笑了笑,这时我们已经走出了院子,安易趁吴支书不注意,戳了我一下,然后下巴一指,示意我往那边看,我扭头一看,那杨叔正在人群中的缝隙里盯着我们,脸色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了,像是有几分担心,脸色也是铁青铁青的,看上去居然有几分恐怖。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了样子,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又要装成没事人一样,生怕被吴支书瞧出来,只听安易小声对我说:“还是小心为妙,这老头不知道是干嘛的,我总感觉他不是好人。”
我点点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慢慢走向了剧院,吴支书也没多说话,很快就把剧院门打开了,一推开门,一股子特有的木料香味就扑面而来,紧接着阳光一下子就洒了进去,吴支书等房中透了透气,就进屋把两边的窗帘都拉了开来,屋子内一下子就通透起来,他转身招呼我们进来说:“有一段日子没开门透气了,屋里灰尘多,别介意啊!”
我点了点头说:“不碍事。”一走进屋子,就觉得果然是个老房子,抬头一看,一个雕龙木梁高挂空中,房顶的构造看起来还挺复杂,我也不懂建筑,说不出什么门道,四面还有4根柱子,撑在上面的几根梁,所有的木头都被岁月上了颜色,因此一看上去就有点穿越古今的感觉。
安易抬着头看了看四周围的边角,大概是想找找线索,可是这屋子里东西不多,挑高也很高,屋子中间只有一个简单的台子,其实说是剧院不免有点勉强了,于是我就问吴支书:“这剧院是不是小点?”
吴支书笑了笑说:“是小点,现在逢年过节大家排戏的时候会在这里,要是真有大阵仗的演出一看都是在外面搭一个戏台子,小型演出才会在这里。”
我点点头,这也不奇怪,现在很多地方都是这样,不过听这意思,村子里似乎有自己的剧团,吴支书笑着说:“其实也不算是剧团了,一年没几天在一块排节目,这不是老人多吗,有几个戏曲爱好者偶尔心血来潮唱一唱,不过村里的戏曲文化不浓厚,所以时间一长热度也就下来了,现在一般都是请专业的剧团来唱。”吴支书不厌其烦的给我们讲解。
安易往屋中走了走,大概是窗外传进来的阳光通过折射有点晃眼,他就瞅了一眼窗外,这时就发现那棵大槐树直挺挺的立在窗外,那槐树也不知道在屋外矗立了多少年,安易可能是有点好奇,就问吴支书说:“这槐树看上去年龄不小了,也不知道是它年龄大,还是这房子的年龄大?”
吴支书笑了笑说:“巧了,我刚来的时候也挺好奇,还听村子里的老人讲过,他们都说是先有的屋子,后有的槐树,你看这屋子,这大梁还有这柱子,都是以前原班的,我们只是又做了加固处理,这房子怎么说也有120年了,那树别看它长得枝繁叶茂,我估摸着也就8カ90年的样子,肯定是解放前,不过能长这么大,也是难得了…;…;”
吴支书之前好像就说过一嘴,说槐树长久了,就会有鬼栖息,因此这槐树是一个木一个鬼,他说是因为大家投贪图这槐树下凉爽,所以才没伐。尽土东血。
这时安易就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心中也突然一动,按照吴支书的说法,这片地方以前都是地主家的,后来几经动荡,才被扒拉的就剩下现如今这一座屋子,还被改造了,那么这槐树应该也是地主家院子里的,可哪个地主会在自己家院子里栽一棵槐树呢?
可是我记得有关槐树的说法也是各持己见,不过一般在住宅中对于槐树还是尽量避开的,尤其这还是个地主家,应该更讲究才对,安易刚才给我使眼色,大概心中和我想的差不多,当然这三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福建这边对于槐树的讲究我和安易也不得而知,因此也不能轻易的下结论。
这时吴支书又说:“说到这槐树,也挺有意思的,在我们这里,都觉得槐树是吉祥的。”我一听看来南北果然有别,“以前有个传说,说是槐象征着三公之位,举仕有望,而且“槐”和“魁”相近,所以很多人都很喜欢,还有一种说法是中门有槐,一定来财,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这每个地方都不一样,附近也有人说槐树容易招鬼,也不知道你们北方似乎怎么样的?”说完嘿嘿一笑,瞅了瞅我。
我也冲他笑笑说:“我们北方都认为槐树属阴,所以家里都不怎么种,说是容易引鬼,都是些封建迷信,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那吴支书一听,就也笑笑,说道:“说道封建迷信,以前关于这棵槐树还有故事呢…;…;”我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趣,就让他讲讲。
他说自己也是听村里的老人以前说的,真假也无法考证,不过有几个老人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不会有假,原来在文革的时候,这家地主已经人丁凋零了,大家天天也不生产劳动,成天与天地与地斗,有人就说自己家长辈以前受过地主阶级,还亲眼看到地主婆把剥削来的银元藏到了这棵槐树下,说是要去把槐树刨了,先挖出银元来支持社会主义建设,再搜一搜地主家有没有什么变天账。
那时候闹事的大多都是些年纪轻轻的红卫兵,一个个毛都没长齐,头脑发热就攒在一起打算去刨这棵树,这槐树那时候还远没有现在这么粗,但是由于它是地主家的资本主义槐树,因此大家把它看得恐怕比现在还粗,总之在那些人心里,只要刨断了这棵树,这整个东洲村就都革命成功了。
于是几个年轻人就把这槐树三下五除二给连根刨了,又四处挖了挖,哪里有什么银元,这才作罢,可第二天一早起来一看,这棵槐树又直挺挺地立在地上,四下里的土也被重新埋了,好呀,毫无疑问,这是有阶级敌人在暗地里破坏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果实啊!
几个人上去三下五除二又把书给刨了,还在村子里四处调查到底谁是阶级敌人,几个成分不好的都被揪了出来,可又过了一天,那棵树居然又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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