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因为爱情(1 / 1)

陶乐登时被司机骂醒,比款冬先动作:“大叔你这是什么态度?!欺负我们半夜没有其他地方去是吧?!问你路怎么了?!”

当头一骂,司机怒:“小姑娘嘴巴放干净点!”说话间,他猛踩油门,加快速度,甚至玩转起左右漂移。她不得不伸手撑着前座,后来不得已缩进款冬怀里,才有安稳。

款冬稳稳抱住陶乐,眉头微蹙:司机太明显地有问题了。现在司机在玩漂移,他和陶乐的命是在司机手里,司机要是发疯了,直接撞路障或者其他,他不能保证孩子会没事。

陶乐现在怀孕了,受惊、受伤都会影响孩子。

可等着司机送到目的地,巴巴做砧板上的鱼肉也不是明智之举。

款冬一再衡量。他不禁回忆起,当时他走出酒店,随机喊的出租车。只能说对方准备周全,为了杀他。

肯定是杀她,陶乐的背景,白的看得到底。而且他们真准备诸多,想要在旅店杀了陶乐难道不是难事?

不过如果真的要他一死百了,把他们带去某个未知的地方绕个弯子是什么意思?

款冬抱紧陶乐,大手在她后背游移,想给她安定之力:“相信我。”

陶乐心中弦已绷直,司机如此,不像是一般的司机,更像是有什么企图的。听到款冬温厚的安抚,她稍微平复点。这次的危机感,强于每一次。

因为,这里是南城。

在绕着赵子携等着赵子携和程菲菲掰时,她其实不感觉这里是南城。现在款冬半夜赶到苹镇要带她走,又在回去的路上司机出了问题,未知与恐惧,让她全身细胞都意识到,这里是南城。

这里款冬应该是,周准。

可他现在终归没有周准的记忆,没有周准一呼百应的号召力,没有周准的武器……

她反手也抱住他,越缩越紧。她闭上眼睛,听他尚算平稳的心跳声,暗想:款冬,是我拖累了你吧?以前你肯定也会受伤,但你绝对不会因为惦念着我,心有顾虑吧?

司机疯狂开车来了十几分钟,终于一个猛刹,稳当起来。

款冬此时发问:“师傅,你什么时候停车?”

司机阴阴一笑:“马上。”

抱紧陶乐,款冬很想让她闭上眼睛睡一觉。可此情此景,显然他不能用“没事”安抚她。或者,他不该把她带出来,和他一起留在宾馆?

款冬摇摇头,在宾馆,对方也有相应的对付手段。

头一回,他心底升起故无力感。一闪即逝。

他绝对不是那种坐以待毙、遇险认命的男人。

车子终于悠悠停下,司机看到车前鬼魅般的两个人影,知道任务完成了。

不等陶乐和款冬开门,两个冷着脸的男人一左一右,齐齐开了车门。训练有素,默契到动作一致。

款冬知道来者不善,大手在她的腰侧游移安抚她。同时,他偏向他那侧的黑衣人:“我和她一起。”

沈柯回:“周先生,请松开陶小姐,为了你们的安全。”

“款冬……”陶乐不知道这两个面瘫黑衣人到底干什么,不过……看着就像坏人啊。果然,疯狂司机后面还有人。感觉这次,好像比任何一次都事情大条。她见过各种小挫小折,动刀动枪……她还没呢……这架势这脸色,不有把枪还对不住了呢。

她开始慌,手心拽着款冬的线衣下摆,不想松开。

款冬手停在她腰窝:“放心,没事。不管怎么样,都没事。”说完,款冬继续对话沈柯:“想必你也是替人办事,既然现在我不能死,就让我和她一起吧。她离开我,会害怕。”

沈柯从口袋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逼款冬脑门:“周先生,谁说你不能现在死?沈公子想要拖延时间跟你算旧帐,我直接毙了你,他又会怎么惩罚我呢?我无牵无挂,杀了你杀了陶乐,自愿认罪,不就一死。可周先生,你舍得吗?”

速度很快,陶乐几乎没见沈柯动作,枪已经横在款冬面前了。再度濒临死亡,陶乐又有被关在张二仔他家那种恐惧感。

款冬盯着枪,预谋反击。

沈柯知道,就算周准失忆,周准的能力依然在。因此赶在款冬有所动作之前,开口:“沈树的枪已经对准陶乐的肚子,周先生您最好乖乖配合。你现在和陶小姐分开一时,保证你们到时候能聚在一起。”

聚在阴曹地府,呵。

款冬回:“那你们关上车门,给我一分钟。”

沈柯眼神和沈树交汇,商量出了结果,同意,后退。

车门关上的刹那,陶乐心仿佛被重物敲击,“砰”的声音回响在车内,回响在她耳畔,激得她心跳极度不规律。

款冬则沉住脸色,将她揽进怀里,在她额际低语:“别担心。”

“我……”怎么会不担心?

在她彻底表露慌张之前,款冬右手忽而抬起她的下巴,唇覆住了她的,攫取她的呼吸,抚顺她躁动的不安。

浓密的属于他的凛冽气息,恍惚有如初见。

俄而,他吻得极其专情,在她动容之际,他的左手牵住她的右手,在车座和他们的身体之间移动。最后,他带她停留在她的腰际,触到短小的物件。

她大吃一惊,睁大眼睛,正迎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眼波流转,万语千言。

完成任务后,他不顾前面司机的全程监视,吻得愈发动情,直到水声靡靡。

腰际处是把匕首,一半嵌在绒裤和外裤之间,一般贴着保暖内衣,被线衣覆盖住。陶乐感叹,他是在见到之后塞进去的,可她居然不知道。是她反应太迟钝,还是款冬神不知鬼不觉?她明白他的意思,在两个面瘫黑衣人面前,她应该当那把匕首不存在,彻底无视,这样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而款冬给她,自然是希望她在万分危急时刻,能有最后防身的武器。可她根本不希望会到这样的地步!

她这回,可不是比如何都惨?郑尧的钱拿不到不说,她和款冬,都命悬一线。两个拿刀的男人,显然恩怨不止于此。女人的第六感,绝非她能逃脱的麻烦。

一吻作罢,款冬意犹未尽,再次接连啄她的红唇。一时之间,竟有千分万分的缱绻弥漫在两人之间。

沈柯和沈树再次不合时宜地打开车门,沈柯负责和款冬交涉:“周先生,我答应了你,你现在应该配合我。”

“好。”款冬分身应付她,又在她脸颊落了个吻,“没事的。”

如果搁陶乐以前的暴脾气,指不定朝款冬大吼了:哪里没事啊?两把枪指着脑门呢,什么叫做没事啊?!

现如今,她睁着泪意盈盈的眼,温顺应:“嗯。”

先是沈柯枪指款冬,沈树蒙上陶乐的眼睛,绑住她的双手。而后是款冬被束缚,沈渊和特地嘱咐沈柯,把他的耳朵也赌上,沈柯塞了两团棉花,有用没用,他保不齐。

毕竟是周准。

沈柯能存活下来,是因为沈渊和之前和周准不是敌对状态。因他而死,被他玩死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怕周准一碰到陶乐,就会有底气逃亡。因此,沈树固定住陶乐,走在周准和沈柯后面。不远不近,一直隔了五步的距离。

而款冬,耳朵能听到模糊的声音,脑子还能飞速运转,拳头时握时松。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柯到了目的地。在凌晨的夜空下,二层的小洋房显得诡异,就跟国产恐怖片经常出现的阴森古宅似的。

沈柯先推门而进,将蒙眼的款冬送到了沈渊和面前。

沈渊和穿西装打领带,今天配了副金丝边眼睛,愈发显得彬彬有礼,儒雅温润。

“沈公子。”沈柯左手抓住款冬的胳膊,右手垂直在裤子中线,十分恭敬。

在沈渊和开口之前,沈树带着陶乐进来,赶上沈柯的尾音:“沈公子。”

沈渊和抬手,慢条斯理解了款冬的布条,像是在斥责沈柯:“阿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阿准呢?”

布条被移开后,款冬闭上眼先适应了。许久,他在客厅吊灯的光线下调整好视线,看到了面前的沈渊和。曾经,他面对夏晚淳,一无所知。

如今,他面对沈渊和,脑子里划过破碎的片段,竟是有感觉的。

是宿敌,还是深爱?

或者都不是,只是他被逼得去面对以前那个周准。

他正在承受喷向周准的仇恨。

沈柯低头,道歉:“沈公子,对不起。”

沈渊和依然嘴角微勾,笑着:“阿柯,你先出去。阿树,你留下,好好照顾陶小姐。”

没有异议,沈柯退出去。款冬此时已经注视到陶乐,她还没有得到自由。沈树站在她身后,制住她双手,不能动弹。他可以感觉到,她有细微的颤抖。

可以想象那种痛苦吗?

快凌晨两点,就算困了,却因为生死危机不能入眠。

她还是个孕妇。

沈柯关上门,沈渊和亲自给款冬松绑:“阿准,我们叙叙旧?”

“放了陶乐。”款冬对沈渊和的笑容完全无感,开门见山。

沈渊和舒眉轻笑,坐在沙发上,拿起准备好的红酒瓶,从容斟满两杯。他拿了一杯,另一杯递给款冬:“阿准,跟我谈判,先坐下来,我们喝酒叙旧。”

款冬岿然不动。

丝毫不介意,沈渊和眼睛微弯,“阿树。”

沈树听到沈渊和喊自己,大手突然掐上陶乐的脖子。陶乐没有手反抗,又濒临崩溃,只有喊痛的份儿。

夺过酒杯,款冬坐在沈渊和斜对面:“放手!”

沈渊和置身事外般:“阿树,阿准的话,你听到了吗?”

应声停手,沈树松手,陶乐脖子处隐约出现红色。沈树自然不会替她揉捏,陶乐没说,不想再给款冬增添麻烦,闭上眼,不发出任何声息,静观其变。

对方喊款冬“阿准”,那确定无疑,就是周准的“故人”。

“怎么样,你会放了陶乐。”款冬凛眉,不好的预感直逼心坎。

放下酒杯,沈渊和单手靠在沙发上,姿态悠闲:“阿准,你失忆了,对我倒是冷漠了不少。我虽然不如陆胤北,可始终算得上你的旧情人啊。”

此话,无疑给陶乐一晴天霹雳?

什么意思,这个沈公子是周准的旧情人?!

陆胤北,这个名字,似乎也属于男人……

所以,周准是gay?

周准是gay!

款冬对这些事也是陌生,后脑勺发疼。受袭击已经是月前的事了,好像后遗症在这里才发作。

沈渊和笑笑,“阿准,看来你真的忘记我了。”

“啪”,痛苦中,款冬砸了酒杯,猩红着双目:“你到底要怎么样?”

陶乐听到这声怒问,心猛地一颤。她感受得到款冬近乎绝望的嘶吼。她心中五味陈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消化。手被绑着,眼睛看不见,一波一波的坏消息穿入耳中。

睨了眼满地的酒渍和碎片,沈渊和半蹲下,食指滑过碎片,分秒湿濡:“阿准,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暴躁了?”

头痛,那些不好的记忆片段,一帧帧浮过脑海,款冬一脚踩在碎片上。身体里燃烧起一股熊熊烈火,他无处宣泄,最终重重踹在茶几上。

巨响之后,茶几微微凹陷,而他,承受相同的痛。

沈渊和捡起不大不小的碎片,站起,左脚踩在茶几上:“阿准,放了陶乐,你就要听我的。现在,第一件事,就是,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

沈渊和说完,拍了拍大腿,不忘吩咐沈树:“阿树,把陶小姐的布条扯开,让她亲眼看看。”

沈树训练有素,当即扯下,她瞬间视线通明。

“款冬,不要……”隔着几米,款冬望向她,她迎上,朝他摇头。

如果不是沈树抓住她的手,她想走过去,抱抱他。

不管有没有用,她都想抱住他。

沈树接收到沈渊和的眼神,膝盖攻击她小腿。陶乐身心都疲惫,根本受不住,直直往前摔。

陶乐跪倒了,款冬看着,手仍抓着后脑勺,心里拂不开难受。

沈渊和依旧保持原先的姿势:“阿准,你别无选择。或者,你可以,忍受,阿树打陶乐的肚子,直到她大腿处流出鲜血?要等到你们的孩子没了,才愿意吗?”

款冬沉默,噗通,跪下了。膝盖撞上满地碎片,渗出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要!”陶乐大吼,眼泪早就控制不住,刷刷下落。她跪在地上,满地的湿冷,都透过她的躯体,蹿到她心窝里了。

沈树再次踹她的后背:“闭嘴!”

在移动前,款冬波涛汹涌的眼望向陶乐:“陶乐,反正,我不是周准啊。我跪一跪,又怎么了呢?你和孩子,千万不要有事。你听我说,徐子介不错,真的不错。”款冬不知道这一次他能不能逃脱沈渊和的折磨,能不能活下去。

就算能,他也绝不会留在陶乐身边了。如果,他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

如果,他不能。

“不要……”陶乐哭得眼睛都挣不开,嗓子已经哑了……虽然怕沈树再对她动粗,膝盖磨着地,一点一点往前移。

沈树丝毫不怜香惜玉,抓住她的马尾:“你给我安分点,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点什么!”

头皮生疼,陶乐也要往前。款冬以前根本不把徐子介放在眼里,如今提及,不是诀别又是什么?现在沈渊和拿她和孩子威胁他,让他爬过男人的跨下……

款冬平时对她最为温和,可谁,愿意无端承受胯下之辱?

“陶乐,你要配合。”款冬说完,双手撑地,手心直接和碎渣接触,也毫不在意。一点一点,他像个爬行动物,过了沈渊和的跨下。

陶乐哭嚎,悲痛交加,干呕不止。

而沈渊和,看到周准屈从,内心升起股前所未有的快意。就算周准现在失忆,他沈渊和趁人之危又如何?

当年,周准给他的痛苦,绝不亚于胯下之辱!

在他不近女色之前,在他为人所知之前,他所受的痛苦。他拼尽全力维护,从那以后,他就发誓,他要高高在上,他要呼风唤雨,他要决定别人的生死。

沈渊和有个青梅竹马,苏映画。人如其名,美得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儿似的。沈渊和年长苏映画,很宠,宠极。

彼时,他二十二,被同龄的周准看上了。

周准的看上,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看上,就是想上他。

周准自小人情凉薄,当时的乐趣,还在同、性之上。沈渊和是谁?沈家大少,自小被赋予厚望,继承家业,疼爱的小女友眼见成年。就算他不能未卜先知,可所有人都看得见他的未来:事业顺利,家庭美满。

当周准在小圈子里的聚会上碰上沈渊和时,沈渊和当然拒绝。

周准喜欢速战速决,几拳打晕了沈渊和,强了。

沈渊和到底是男人,屈辱程度,不容小觑。那段时间,沈渊和险些自闭,不和任何人沟通,哪怕他宠爱入骨的苏映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

沈渊和一直走不出去,而周准,不打算放过他。

重新工作后,沈渊和哪里都看得见周准的影子。周准觉得打晕了上没味,想沈渊和心甘情愿。或者在极大的痛苦中被他折磨,也不差。

经历过挫折后站起来,沈渊和的内心比之前强大了。

可强大不过命运。

周准对苏映画下手了,周准不喜欢苏映画,但是找人轮了。

他的心肝宝贝啊,他都舍不得多亲一亲,却被几个丑陋的男人……

当沈渊和看到这视频时,原以为坚不可摧的心,碎成了渣滓。

周准跟沈渊和一起看,激情的画面激不起他任何波澜,而是冷然威胁沈渊和:“沈公子,在圈子里混,就不能爱上谁。既然你爱上了,那我就趁人之危好了。这次她是被强、奸,下次断手断脚还是分尸,你还会这么心痛吗?”

“……我跟你。”沈渊和到底妥协。

苏映画已经被伤害,可到底,还活着。他的小公主,一定可以从伤痛中走出来。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

或者,沈渊和也清晰地知道,他根本都不过周准。他的能力,根本连周准的脚指头都伤不到。

沈渊和跟了周准,一年不到,周准兴致散了。不过沈渊和已经习惯和周准在一起,沈渊和享受那种逐渐变得强大的感觉。周准对沈渊和兴致浓时,会亲自调教。沈渊和每次都在做梦,梦到他用周准的手段,杀了周准。

苏映画当然走不出来,他妥协后不久,苏映画哭红着眼找他,说她要去美国留学。

他知道,是疗伤。

一走经年,直到现在,苏映画都没有回来。

沈渊和曾经想要去找苏映画,始终是放弃了。

后来,周准有了陆胤北,沈渊和彻底沦为“兄弟”。

为什么是兄弟?就是同生同死过,恨却深扎心底!

十几年风风雨雨,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周准救过他无数次,他也曾经救过周准。可他知道,周准不会信任他,就像他永远想要周准死,想要站在专属周准的高地。

因为这个目标,他睡不着,就嗑、药。他想念苏映画,就不停地找女人。每个女人不过给他短暂的温存,他不会放在心上。周准可是教过,不能有软肋呢。

他不想有下一个苏映画,他不想再经历那般蚀骨之痛。他很怕,有一天,周准会那苏映画的断手到她跟前。自周准和陆胤北一起后,他救过周准后,周准仍然不信他,却已经不再刻意伤害他了。

可,有什么用呢?

他沈渊和的人生,因为周准,完全走向不同的轨道。

如今他三十五,家里催他结婚。以他污浊的所有,如何去结婚?因为他把沈氏做大,因此说话很有分量。他一旦翻脸,家里就不敢多说。

寂寞的时候,他还是会想起苏映画。年轻时,他拼尽全力想要保护却不能的深爱的爱人。

从回忆中走出,周准已经重新站在他面前:“现在,可以放走陶乐了吗?”

“你真的觉得够了吗?”沈渊和笑得温暖如春风,“阿准,你以为你失忆了,我也会跟你一起失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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