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赶紧摆手:“不不不,我马上走。”没钱是硬伤,她守了美男几个小时。结果他不争气,运气又不好。
叹了口气,她拖着他再次回去,他高得料峭看着赏心悦目,现在把她累得半死。美色再无双,她都忍不住抱怨起来。
她要是女超人就好了!
恐怖的是,她快到租房了还碰上隔壁李大婶了,看到周准腹部的纱布,那个大嗓门吼得:“小乐,听说你昨晚和男朋友很激情!哎呀,你男朋友这么虚弱,小乐啊,为了长期幸福,你以后要轻着点啊。”
擦!这就是在说她是S、M的施虐者,美男被我玩坏了?
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些人传播功夫,才几个小时!
得,流言止于智者,这当口她几百张嘴都是说不清的。等美男好了回家了,一切都会平息下来。大妈们每天的娱乐都会更新,日子久了就会忘记。
她对李大婶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咬牙拖着美男进她租房。
房间就这么点,她只能给他睡她的床。她轻手轻脚安置好他,见他出汗,洗了洗毛巾给他擦脸、擦手。他眉头一直微微拧紧,她忍不住伸手去抚平。她真的没经验,他热但发烧,她不敢轻易给他吹电风扇。
一闹腾早就过了饭点,她肚子唱起空城计,才给自己煮了方便面。她坐在床边,看着他吃,权当欣赏美色好了。
吃完匆匆洗完,她看他额头渗出了汗,她索性把毛巾浸了冷水敷在他额头。希望有用吧,她这人特小强,从小不大生病,偶尔感冒一包泡椒凤爪解决。因此,照顾病人,手生。
不过她特上心,每隔三五分钟换一次。
怕他渴,她找了棉签给他沾水,而后她呆呆盯着他微微湿润的嘴唇:真好看。
如此循环,她如此尽兴就俩理由:反正已经请假了和他必须活过来。
夕阳西下,斜长的余辉闯入逼仄的房间。
陶乐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按在周准额头上敷着的浅蓝毛巾: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
周准睫毛微动,突然迅猛睁眼,落入眼中更多就是耷拉着脑袋在手掌心睡着了的陶乐。昏黄的夕阳打在她的侧脸,露在她收拾整齐的额头上,他忽而心头一暖:她很好看,此时此刻。
他知道,他昏沉间,一次又一次凉凉的舒适感,都是她在照顾他。
动手,他移开她的手和额头上的毛巾,坐起,刚想把床让给她,她却眨了眨眼睛。
“你醒了?”她惊讶地望着他,直愣愣望着他的眼睛,居然没有初遇时逼人的煞气。他看向她,十分温柔……天呐,为什么?
“嗯,我醒了。”周准出声,音质一样,但阴鸷的气息却消失了。
“你怎么不一样了?”她吓得不轻,声音有点哆嗦。看着醒来后大变样的美男,她突然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我以前应该怎么样?”他漂亮的眼睛渗着笑意等着她,“难道我不是只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