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你简直不是人,你怎么对得起多多,你还有脸来,我要不是看在你是航航爸爸的份儿上,我真想把你扔进河里喂鱼。”王欢欢气愤地说。
“方敬轩,管你好你老婆,真佩服你,这只母老虎你也敢娶回家。”秦寿嘴上不饶人地说道。
“你…………”
“欢欢,你怀着身孕,不要动怒,我们走吧。”方敬轩搂着王欢欢继续往前走,懒得理会秦寿。
秦寿走到艾多多身边,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河水,就在她身边坐下了,道:“多多,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我也怀着身孕,可是你扔下我去看她,我的孩子没有了,她的孩子倒是顺利地生下来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啊,你又当爸爸了。”艾多多冷冷地说。
“多多,她当时就在手术室门口,就要进去手术室了,我想着过去安慰她几句,让她把手术做了,一切都了结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流产,你当时如果在病房好好休息,孩子也不会流产。”秦寿轻声说道。
艾多多好笑地看着他,听他的意思,孩子流产倒成了她的错了,是她不在病房好好休息,孩子才会没有的。
“如果我不出去找你,又怎么会知道,你跟沈秋燕这么难舍难分,这么情意绵绵?她哭着说想生下孩子,你就答应了,你想过我吗?我爸爸去世了,而且我还查出怀孕,当时情况很不好,你却扔下我去找她。你说你去陪她做手术,结果手术也没做,你还把她送回家去了。”艾多多气愤地吼道。
“我觉得那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她回国以后,我跟她在一起,一直有做避孕的。”其实秦寿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做了避孕,还能怀孕。
沈秋燕为了能怀上秦寿的孩子,秦寿走后,她将扔进垃圾桶的避孕套拿去了医院,她是通过人工授精的方式怀上秦寿的孩子。
“如果你没有出轨该多好,我是那么爱你,那么依赖和信任你,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在结婚纪念日,搂着她倒在我的床上。你在我爸爸去世,我有流产征兆的情况时,你扔下我,去陪她。因为你们,我失去了家,失去了让我赖以生存的环境和老公,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我恨你们,你和沈秋燕都应该下地狱。”艾多多恨恨地说道,说完用力一推,把不设防的秦寿推进了河里。
五月的天气,河水彻骨冰凉,秦寿本身就腰不好,受凉以后,他连爬上岸的力气都没有。
他紧紧抓住岸边的水草,大声喊:“多多,不要走,救我,救救我?”
“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你当初不是给我上演跳河自杀吗?我给你机会,真正跳一次。”艾多多说完愤然离去。
秦寿双腿剧烈疼痛,他想凭借自己的努力,从河里爬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他只得死死抓住水草,以至于不被水冲到河下游,他大声喊:“救命啊,救命啊。”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秦寿喊了半个多小时,张阿婆到河里挑水浇菜,看见了他,惊叫道:“这是不艾家的女婿吗?你怎么在这里?”
“张阿婆,多多把我推河里了,我的腿抽筋,起不来了,你能不能喊个人来帮帮我。”秦寿请求道。
“还需要喊人吗?我救你。”张阿婆笑着将挑水的扁担扔进了河里,让秦寿抓住扁担的一头,她将秦寿拉到了岸边。
“你的腿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吗?你这么大个子,我拉不上来吧。”张阿婆说道,她将秦寿拉到河边的草地上,可是草地离河坡还有两个石阶,她拉不动秦寿了。
“张阿婆,谢谢你了,让我在这里歇一会儿,我歇会儿,自己就能上去了。”秦寿感激地说。
“多多也真是的,夏天还没到,河水这么凉,怎么这么狠心把你推到河里去了。”张阿婆埋怨道。
“不关多多的事,我是不好,我惹她生气了。”秦寿尴尬地笑道。
“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有啥事不能好好说,以后可别这样了,那你歇着吧,我浇菜了。”
张阿婆忙她的菜去了,秦寿在河滩上,晒太阳,正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秦寿的身上,浑身湿透冻的全身发抖的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张阿婆浇完菜,衣服都汗湿了,累的满头大汗,见秦寿还在河滩上躺着。
“小子,你休息够了没有啊,太阳大,晒死了,快回去吧。”张阿婆冲秦寿喊了一声,见他没有回应,连忙走过去一看,秦寿额头上直冒冷汗,全身都在发抖。
“小子,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张阿婆慌了张,问道。
“我…………好冷,冷啊。”秦寿声音发颤地说。
“你等着,我喊人送你去医院。”张阿婆扔下水桶和扁担,一口气跑到艾多多家里。
一家人正围坐在桌上子吃饭,见张阿婆慌慌张张跑进来,外公问:“张阿婆,出什么事了?”
“你家外孙女把她老公推到河里了,我把他救上来了,在河滩上躺到现在都爬不起来,全身出冷汗,直发抖,还喊冷,快送医院吧。”张阿婆紧张地说。
“多多,你把他推河里去了?”外公问道。
“他会游泳,淹不死,不要相信他,他肯定是装的。”艾多多不以为然地说。
外公和方敬轩互相对视一眼,方敬轩站了起来,说:“要不,我去看看吧。”
“我跟你一起去,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在我们家出事。”外公也站起来了。
“那,我也去看看吧,如果他敢装死,我再把他扔到河里去。”艾多多嘟囔道。
“你们去吧,航航在睡觉,我和外婆留在家看着航航。”王欢欢说道。
艾多多随着方敬轩和外公,一直来到了河边,秦寿已经处理半昏迷状态了。
“外公,看样子是真的病的,赶紧送医院吧。”方敬轩看到秦寿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连忙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送去医院,多多,你也跟着去。”外公说道。
“我去干嘛。”艾多多不高兴地说,她很想说,他死也不关她的事,可是看秦寿病的不轻,没说出口。
“是你把他推到河里,你有什么理由不去。”外公训斥道。
外公虽然痛恨秦寿,但是他是个负责任的人,他觉得艾多多推秦寿下河,秦寿生病了,艾多多必须负责。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你们把航航看好了。”艾多多叮嘱道。
“知道了,快走吧。”
方敬轩将秦寿背到了车上,扔在了后排座位,他后背因为背秦寿,都湿透了。
“多多,要不,你打个电话回家,让保姆给他拿衣服送到医院。”方敬轩提醒道。
“医院不是有病号服吗?”艾多多嘟囔道。
“我知道你很不情愿,可是他因为被你推下水才会这样,所以,不情愿也不能不管他,打电话让保姆送衣服和准备一些日常用品吧。”方敬轩说道。
“好啦,好啦,我打电话就是了。”艾多多打电话回去,刘妈正好在家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照顾沈秋燕。
“喂,刘妈,我是艾多多,秦先生住院了,麻烦你准备几件干净衣服和他的日常用品,送到医院来。”艾多多说道。
“太太,你回来了,太好了。可是,我现在要赶去医院照顾沈小姐,她刚做完剖腹产手术,没人照顾。”刘妈说道。
“哦,那你去医院照顾沈小姐吧,这边我自己想办法。”艾多多说完挂断电话。
“怎么了?”方敬轩看艾多多脸色不对,问了一句。
“他把家里保姆安排去医院照顾沈秋燕和他的宝贝女儿了,他活该穿湿衣服,别管他。”艾多多气愤地说。
“多多,多多,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秦寿听到艾多多的声音,伸出手胡乱地抓。
艾多多坐在副驾驶,回头朝他看一眼:“放心,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救命。”
“多多,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秦寿全身高烧,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喊艾多多的名字。
到医院以后,医生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连忙让护士拿病号服过来给他换。
“我不给他换衣服,我不认识他。”艾多多看到护士把衣服给她,她本能地想躲。
秦寿伸出手,拉住了她手,“多多,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好了,好了,我帮你换衣服。”艾多多不耐烦地从护士手里接过衣服,给秦寿把湿衣服脱了下来。
在换衣服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秦寿胸前的纹身,这是以前没有的,他胸前纹了一个心形,心的中间写着“多多”。
艾多多吐了点口水,试图把那纹身擦掉,才发现,已经渗入到肉里去了,不是用笔画上的。
眼泪就在那一刻,不听话地涌了出来,她含泪道:“这样做,有什么用,如果你把我放在心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