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她已经下山这么久,中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好,反正那时候我在山下把黑狗血喷了你一脸,现在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程星索挽着她,往里面走。
两个人坐在工作人员面前,神态各异,一个紧张,一个淡定,一个惊奇,一个惊喜。
“你们是自愿结为夫妻的吗?”
“是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完相互对视一眼,不自觉地一笑。
工作人员看多了这种戏码,见怪不怪,也就继续走程序。
待到两个人站在一起,念结婚誓词的时候,心中忐忑不安。
“你。”
“你。”裴三三白了他一眼,干嘛要她先。
“结婚誓词,二位一起的。”工作人员在下面笑呵呵,这对儿年轻有意思。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宣誓人,程星索。”
“宣誓人,裴三三。”
短短的一席话念完,两个人心中皆是感慨万千,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
颁证员在窗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我是江城民政局颁证员苏慧平,很高兴能为二位颁发结婚证。
请问您是程星索男士吗?”
“是。”程星索含笑作答,眉眼止不住的温和笑意。
“请问您是裴三三女士吗?‘
“是。”裴三三点头。
“请问程星索先生,裴三三女士,你们是自愿结为夫妇的吗?”
“我们是。”两个人异口同声,出奇地默契。
颁证员依旧照本宣科,“我国实行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夫妻双方应当互相忠实,互相尊重;家庭成员间应当敬老爱幼,互相帮助,共同维护平等、和睦、明的婚姻家庭关系。请问你们能做到吗?”
“我们能做到。”这话的时候,程星索紧紧攥着裴三三的手,眼神异常坚定。
“经审查,你们符合结婚登记的条件,请二位上前领取结婚证。”完,两个人能走上前去,拿起圆珠,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裴三三签字的时候,手不住地颤抖,心跳也开始加速,不知为何,莫名地觉得激动,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婚姻,到底是怎样的概念?
“《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取得结婚证,即确立夫妻关系。你们的婚姻关系已经在这一刻成立了,我衷心祝福你们,祝你们婚姻美满,家庭幸福!”
念完这一段,颁证员将两本绿皮证发到他们手里,眼底竟是期盼祝福。
这是很特别的一对年轻人,生得俊俏,行为举止也不同寻常。
见人多了,甚至有了预感,他们一定能够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程星索拉着裴三三的手,两个人一齐走出了人群,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我们……”
程星索觉得应该点儿什么,但是却又停住了。
裴三三手心冒汗,尴尬笑,“我们终于领证了哈。”
“嗯。”程星索僵硬应和。
“其实我们早就该来领证了。
拖这么久,浪费我们时间。”他好似恍然般。
裴三三傻兮兮地点头,也牵强附会,“对对对,如果我们早点来领证,现在根本就已经在韩国了。”
“你真的想去韩国?
你想去韩国干什么?看棒子?”程星索忽然停住脚,严肃认真地问。
他现在一想到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就格外的不舒服,毕竟……毕竟……已经是自己的老婆了,跟女朋友不一样。
老婆惦记那些男明星感觉就是在间接明老公无能。
裴三三眼珠里黑漆漆,里面是茫然一片,她呆楞摇头。
“我……我也不知道。
应该不是吧,去了韩国也见不到啊。”
其实她想的是,我想跟你去。
可是,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只要是你的心愿,我都会帮你达成……”
程星索松了一口气,这是一句承诺,重重的承诺。
一个男人,许给自己正妻的誓言。
程星索很看中一个人的诚信,他当初恨裴三三违背了承诺,也是出于人格里的坚定。
裴三三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有些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又闭上。
程星索见她张口不言,意识到她是有话在心里,软言劝道,“三三,我们现在是夫妻,有话就,憋在心里,两个人一起难受。”
他希望他们彼此能够坦诚相待,最起码,做到互不隐瞒。
裴三三想了想,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你不会生气吗?”
“不会,就算你你想嫁给别人我也不会。”程星索响当当的一句话让裴三三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地。
听起来这真是诱人的一句话。
“我……你知道的,我无父无母,师傅已经死了。
没有人牵着我的手进教堂,这也没有关系,能跟你结婚,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我唯一的师兄,现在不见踪影,也许他现在带着素素去了别的城市,也许他现在在哪个山里隐居,这都没关系,只要他幸福,怎么都好。
我只想确认他现在安好,你……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人?”
裴三三这话,声音很轻很,底气不足的模样。
听了叫人心疼。
程星索虽料到她会想要找夏雪逸,却也料想不到她会是这样低三下四的语气。
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他眼神深邃地看着她,语气淡淡,却是不容置喙。
“三三,我很荣幸,能为你效劳。”
他的绅士教养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裴三三听得眼热,霍地扑进他怀里,将他死死抱住,几乎哽咽了不出话来。
有些事情,他们错过了,来得太迟太迟。
这个傻丫头!
程星索紧紧搂住她,任凭她在自己怀里放肆。
路人经过,看见一对爱侣,在民政局大门前的花坛边相拥凝噎。
天星集团的股价自从收购了万氏企业之后,节节飙升,之前一直对程星索的做法有异议的公司高层也彻底住嘴。
经过此事,程星索在杰尼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只是让他头疼的是,他的女人,温岚岚,似乎不这么看。
此刻她正坐在在办公室敲键盘,耳边插着蓝牙耳机,跟他对话,语气不善。
“你不要张口闭口就是boss,boss,我真怀疑你的性取向了,白洛奇。
这次股价升上去,不代表不会掉下来,毕竟路还很远。
你现在看清楚事实,他经常无故缺席会议,不来公司,要不是业绩和股价在那里摆着,早就被人逼宫了。
哼,当初我还敬他是个做大事的人,现在看来……不一定。”
白洛奇站在二十二层高楼的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的整片城市,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啧,你们女人,可真记仇。”
“谁记仇呢!你什么意思啊!”温岚岚顿时不爽了,这话明显带暗示,是在她当初勾引程星索那事吧。
他当初自己往事都随风,他只要当前。
现在又来提,是什么意思。
“没没没,你误会了,好了,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
晚上我请你吃饭赔罪可以吧?”
“哼,你这算盘打得好,惹了我,还要拉我跟你吃饭。
我就不去,你爱跟谁吃跟谁吃。”女人的骄矜跑出来,让男人着实头疼。
“岚岚……你真不去啊?”
“难道还有假!”
“那算了,我去找别人,忙了这么些天,都累了,出去放松一下。”
放松!温岚岚瞳孔一紧,“你去哪里放松,跟谁放松?”
她温婉的长相跟此时的气质完全不符,也许正是这种格格不入,当初吸引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的心。
“你又不去,问这么多干什么?”杰尼故意装傻,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在阳光下泛起金色,眉眼俊秀难言。
“谁……谁我不去……你今天在停车场等着我!
我到要看看,你跟谁去放松。”
电话挂掉,温岚岚深吸了一口气,从化妆包里拿出一面镜子,镜里的女人依旧温婉美丽,大气不可方物。
只是心中的那个假想敌,似乎更加出挑……
哼,白洛奇!她倒要看看,能跟他一起放松休闲的红颜知己,到底是什么人物。
“sara,帮我订一套服装,我将款式报给你!”
夜晚降临得很快,山下的一处旅馆,一辆宝蓝色兰博基尼安静停留在那里,车身“arrye”的几个字母在黑夜中发出雪白的荧光。
国内还有这样的特效?
谁也不知道,谁是这辆车的主人。
程星索搂着裴三三,蜷缩在房间里。
这里太简陋,能找到一间干净的旅馆实属不易。
他们预备今晚休息,明天早上上山。
裴三三躺在程星索怀里,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为其他,单单是两个人第一次清醒地独处,叫她害怕。
那天莫忧的疯狂,让她心悸后怕……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程星索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就看见她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像发了羊癫疯。
“三三,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惧冷啊?”他伸手去揭她的被子,揭了几下,裴三三就是拽住不放,他索性大力一抖,将整张被子掀开。
只见娇的女人在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脸上还红彤彤的。
“你怎么啦?”程星索意欲伸手摸她的额头,却不料裴三三赶紧别开头,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平复呼吸,强装大胆地爬起身,“那个……我……我去洗澡……”
“回来!”程星索将她大力一扯,拉在自己怀里。
裴三三整个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心脏噗通噗通快跳出来了。
“你心跳好快。”程星索状似关切地将手挪到她的胸口。
这一碰,裴三三浑身上下炸了毛!
噌地一下蹭老远,爬在床里面背贴着墙,环抱着自己,惊恐未定地看着他。
“你……你干什么。”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程星索别有深意地语调上扬,弯弯的嘴角勾起一抹暧昧不明的弧度,眼底有莫名的精光掠过。
那眼神,裴三三认得,那时候莫忧就是这种眼神,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我要去洗澡。”她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程星索顿时心都要化了,春风荡漾一般的心彻底融化进她那初生鹿犊一般纯洁的眸子里。
嘴角噙着坏坏的笑,道,“我帮你。”
“不用!”
裴三三一口拒绝。
“那你亲我一下。”
“不亲!”
“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程星索犀利的剑眉一扬,高大的身影向着裴三三扑过来。
下意识地!
裴三三想瞬移,谁知她一移动,立即撞到了一堵肉墙。
“嘶……好痛……”
程星索莞尔,得意抵在她耳边低低道,“啧,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你要往这个方向瞬移,这可怎么办,你现在跑不了了。”
“不……不要……”裴三三被他压住,动弹不得,像只待宰的羔羊。
只能呜咽发出哀嚎。
“不要怎样?”
程星索佯装听不懂,含笑看她。
裴三三被他看得耳热,不禁闭上眼。
“不要那样。”
“那样是哪样?”
“就……就是那样……”
无厘头的对话就这么出现在他们之间。
程星索的脑袋已经埋在了她的颈窝,在她锁骨胸沟处低低吐着热气。
香,沁人心脾的香萦绕在他鼻间,顿时醉了心神。
裴三三静静闭上眼,等待命运注定即将来临的一切狂风暴雨。
她耳边是情人间的呢喃,“三三,你真美,真香。”
“睡吧!晚安!”
忽然一下子,整个人陷入一室黑暗中。
程星索拉了灯,翻身躺到她旁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轻轻拍打她的腹部,像在哄一个孩子。
“傻瓜,别担心,我不会在这里得到你。”
这么简陋的地方,配不上他们的初夜。
“可是我还没洗澡。”
裴三三还是顾虑,她怕她身上有汗臭。
“明天回去洗,这里不安全。”
一些旅馆总是有变态安装摄像头,他连上厕所都不敢让她去,何况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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