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驯服她了,将她变成了乖巧任人拿捏的宠物,可是现在的她,除了让他心疼,再没有别的。
这是他想要的?
他不管,现在,他只想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边。
一辈子不允许她逃离。
“听好,我只一次。”程星索低沉地喘着粗气,瞳孔里有急不可耐的情绪。
“你现在逃出去也会被通缉。
如果还想在太阳底下过日子,就好好配合。
现在国家对精神病人的犯罪行为管束很宽松,到时候,我会在给你做鉴定的人里面下功夫。
你不要再生枝节,就可以被送到疗养院。”他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湿湿地吐出来,热了她一脸。
“疗养院——
你会来看我吗?“裴三三这话的时候,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不知道是喜是悲。
她没有在寻求爱怜,但是也不甘心被这样遗弃。
程星索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脸,啧,看来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凝满杀气的瞳孔终于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听话,我不会让你进疗养院的。
大不了我再捐赠修建一所疗养院,倒时候把你的资料登记进去,人自然不会在里面。
别太担心,好好听话。
我跟宋局长打好招呼,这几天不会委屈你。”
裴三三死灰般的眼神突然忽闪忽闪的光芒涌现,她死死地搂住他的腰,好似片刻也不愿意放开一样。
程星索将她送回里面去,又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终是大步流星走出了这个牢笼。
宋亚辉似乎是已经料到了程星索出来之后,来找他要的话,没等他完,就率先开口,“我明白。
做精神疾病鉴定,送进你名下的疗养院。
你回去等消息吧,这几天拘留所的生活条件有很大改善,不会苦着她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
一切多劳您费心。”程星索恭敬地对宋亚辉。
看着程星索远走的身影,宋亚辉不禁感慨万千。
这不就是当初,顾世杰失魂落魄地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模子嘛。
要一个站在顶端的男人低下骄傲的头颅,原来是这么容易。
只要,打中了七寸。
三天,顾世杰走了三天。
京城那边丝毫没有动静。
看来他老实了。
程星索按捺不住,给宋亚辉打了电话。
这回,宋亚辉没有向他索要任何形式的的回报。
两个人互相心知肚明,互利互惠的事情罢了。能够在苗头上把裴三三和顾世杰拆散,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不要发展到最后无法收拾。
程星索人财两失,宋亚辉也会面临京城那边问责,而无法交代。
这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用法术界人的话来,就是阳气旺盛。
一男一女走在江城的梧桐大道上,女子长发飘飘,高挑阴柔妩媚,颜值高到可以媲美国际模特儿。
男人短发干净利落,英挺俊朗,身姿挺拔,好像军校走出来的俊美指挥官。
走在路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不免有人猜测,该不会有隐形的摄像头,在附近拍戏吧?
瞧着这些路人的反应,女子唇角勾起一道弯弯的月牙儿,眼中略带讥讽的笑意,她的肌肤粉白似一团樱花雪。
素手执伞柄,莲步轻移,索性身旁的男子只是在慢慢踱步,否则定是跟不上了。
“兄长大人,这江城大学卖的樱花伞,也没有开樱花。”
阴柔低沉的男声从女子嘴里发出,再细细看他粉嫩脖颈上微微突起的喉结,这才明了,原是个男子。
莫忧看都你不看自己的弟弟,眼神犀利如电,深深地凝视前方,嘴唇淡淡启,道,“不过就是些寻常人的玩意儿。
你以为能够妙手生花?”
莫扰听道,瞬间眉头紧皱,美人嗔怨的模样,“原来是哄我,这姑娘,好大的胆子,跟那个死丫头一个鬼样子!
胆大包天,要是再见,绝不轻娆!”
莫忧正在沉思,听他提起裴三三,顿时停住脚,忽然想到些什么似的,对莫扰道,“你还记不记得她到底住在哪里?”
莫扰漫不经心,怎么忽然问这个。
“不是拉德芳斯么?
咱们现在慢慢散步过去,到了拉德芳斯,刚好是晚上,到那个时候,才好动手。”
莫扰摇头,“不,她不在夏木繁阴。
那边现在人去楼空,夏雪逸和那个叫素素的女人都消失了,她一个人,守在那里没有必要。”
“那你今早为何要出来?“
莫扰莫名其妙,最近这个兄长大人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总是魂不守舍,今早还声称余毒未清,要找那个死丫头拿解药。
“我们得到线报,追查到她的第一次,是在中南医院。
她那个时候受伤住院,意志力薄弱,你每天夜里用笛声侵入她的脑海感官,迷惑她的心智,封闭了她的脉络。
导致她终日精神不振,身体久伤不愈。
这次,可以故技重施。
我们从中南医院最好能够查到她现在的住址,找到她最好。”
莫扰久久无语地瞧着自己的兄长大人,最近的脑子越来越逆天了,什么奇思妙想都有。
这是在拍谍战剧吗?
根据住的医院还能查到她现在的藏身之处。
经过鹦鹉洲听风眠一战,夏雪逸和素素一齐失踪,谁知道裴三三会不会跟着他们一起远走高飞。
明显就是要躲着他们,怎么还会等着他们去查。
“兄长大人,我们不可能这样走在大街上找到她的。”
他看他不是想出来找人,而是想出来闲逛鬼混。
莫忧不屑,头一瞥,向四周张望,“怎么不可能,我看很有可能找到她。
这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这个女人的气息,与这个城市很吻合啊。
火辣辣得,却又丰盛繁茂,像夏日里的一棵香樟树。
“气息?
这是什么道法,从来没听过。”莫扰很好奇,他们两个人学习的道法,不都是一样的吗?
“你不会懂得。”
莫忧不愿继续多。
莫扰好奇心起来,不愿意继续往前走了。
“兄长大人,我看我们根本找不到那个女人,还是回去吧。”
“不行,一定找得到。
找到了才能回去,我们待会儿找个住的地方。”莫忧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又犯了,看得出来,这兄弟俩里面,拿主意做决定的,一直是他。
“不行,我们不适合在外面过夜,容易暴露身份。”
“我们根本没有身份可以暴露了,裴三三他们都知道了。”
莫忧坚持己见。
莫扰眉头深锁,“你怎么这样轻易就记住了这个女人的名字,我到现在还是分不清她叫裴三三还是裴二二。“
“那是因为你笨。”莫忧完,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站在梧桐大道上,俨然一副恋人吵架的样子。
“你谎。”莫扰在他身后大吼,路人一听他的声音,顿时美感尽失,这不是男人啊,这是人妖。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蠢货!”莫扰不顾形象,厉声斥责他身边的这些无聊围观群众。
莫忧根本不回头,自顾自地向前走,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弟弟现在落到了什么样尴尬的境地。
“你气死我了,兄长大人!”莫扰女儿家的跺脚,霍地转身与他背道而驰,哼,走就走,谁怕谁。
他一定要等到他来找他,跟他认错的那一天,才肯松口跟他回去。
裴三三被一辆警车送到了疗养院门口,车门打开,她前脚下车,后面紧跟着一个遮阳伞就已经盖在她头顶。
原本外面的阳光已经这么刺眼了。
她在拘留所里待了几天,还以为外面都是阴天。
那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她认识,正是当初她不吝夸赞的那一辆,程星索派这一辆来接她,是什么用意呢?
她上车,车门被重新合上,将外面温的阳光隔绝在冰冷的车门之外。
又要飞进那个金色牢笼了,这一次,还是她自己亲自走进去的。
是不是及其讽刺的一件事情。
只是,别无选择。
无可奈何。
素园别墅的门口,程星索赤、裸、着上半身,穿着一条青花色休闲马裤躺在一张躺椅上面,英俊的脸庞罩着一副黑超,十足度假模样。
他面朝着一大片的花海,在秋阳下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
“今儿的太阳不错。
好久没做日光浴了。”
“少爷,你心晒着,这么毒的日头,又不是在海边,咱么去游泳池那边晒,这里的光线不合适啊。”
李妈不停地劝告着,这少爷是怎么回事啊,今天举止反常。
程星索丝毫没有听进去。
李妈眼珠子一转,话锋陡转,“上回你上镜,带着一脸韩妆回来,被三三笑了不止一次两次。
这次又是这一副打扮,待会儿三三心底里不知道怎么笑呢。
依李妈看啊,这黑眼镜还是戴上,遮住这些日子熬出来的黑眼圈儿红血丝,咱们再换身衣裳,啊?”
程星索淡淡地摇头,“待会儿,她快到了,我再换,我现在必须日光浴,不然难受。”
他想到昨晚的事情,黑超遮住的眼眸,寒光阵阵。
真是,该死!
裴三三下车的时候,程星索果然换了一副造型,依旧跟平常差不多,在素园很家居,牵她进去也是温柔体贴。
两个人好像如胶似漆,密不可分一般。
只有李妈在一旁叹气,下一次闹腾,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冤孽哟,剪不断,理还乱。
裴三三全程乖巧,令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程星索起先是惊喜,后来,转为了淡淡的不适应。
“三三,你在里面被谁欺负了?
怎么不作声。”
裴三三摇摇头,一缕发丝垂下来。
映衬得侧脸姣好温婉。
若是不话,竟是换了一副气质。
可是程星索不喜欢。
温婉如水的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从来不缺。
他就喜欢裴三三这样的。
真正的裴三三。
如果抢回来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陌生得不认识,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何必呢。
“有委屈就出来,还是像以前一样,藏着噎着,对谁也不好。”程星索将她挽进她的房间。
里面还是那样,壁灯珠帘公主床梳妆台,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她也没有离开。
那支金色的iphone6plus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真正的主人去拿起。
一滴泪落下来,裴三三抑制不住地抽噎一声,扑进程星索怀里。
这令程星索既猝不及防,又倍感惊喜。
她鲜少热情,即便是撒娇也是拿嘴,这么投怀送抱还是第一次吧。
“乖,别伤心别多想,好好地在这里住下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和李妈都在你身边。”
他也学会了哄女人的那一套,不知是不是听杰尼跟温岚岚打电话听多了,张嘴就来。
“你真好,程星索。”裴三三止不住地抽噎,身子一颤一颤的,这令程星索原本不老实在她身上不断游走的手不得不停下来,轻轻拍打她的背。
“傻子,我自然好。
你以前不识货,现在明白了也不晚。”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也会待她如此亲厚。
裴三三不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哭,过了许久,哭累了,竟然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心翼翼地盖好被子,伸嘴在她唇瓣浅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心道,是不是宋亚辉那边事情没办好,在里面被女犯人给欺负了。
毕竟是比公主还大的脾气,又像个孩子不通人情世故,自然会受点教训。
可是他的女人,谁敢动!
他要她们付出代价。
程星索掩上门,一室的光线在珠帘颤动下流动,似是波光粼粼的湖水,在微微泛起涟漪。
悄无声息地,一抹黑影跃进来,从窗户边上,穿过珠帘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裴三三诈尸一般的睁开眼,蓦地坐起身,一米长的森然钢刀架在她脖子上,寒冰般的薄光晃晕了她的眼。
“原来你没有睡着。”
裴三三冷笑,“睡着了,被你吵醒了。”
“你这话,只能蒙蒙那个男人,骗得了我?”莫忧不屑,倨傲地瞧着她,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看她还有什么办法。
“你比他好骗多了。”裴三三嘲讽笑道,他的脑子,哪里转的过程星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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