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替两人开心,但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宁悠然总不太适合参与。
所以宁悠然也就是替他们开心一下,至于其他的就看两人自己了。
宁悠然回了办公室,将今天的文件处理了下。
待一切都忙完,竟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边活动了下脖子边站了起来,一眼看到一旁的时间,不禁一愣。
这日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再过几天就是宁母的生日了,而她竟忙的给忘了。
想到这里,宁悠然也不再多想,马上起身向外走去。
“宁总,您要出去?”正拿着文件的小吴见她出来,忙跟上了去。
宁悠然停下了脚步,“我有些事情,今天可能不会回来了,公司有什么事可以去找陈总,如果他解决不了,再给我打电话。”
“明白。”小吴自然不会再多问,忙点了下头。
可又想到了什么,马上说道,“宁总,这份文件需要你签一下。”
宁悠然停下脚步,接过文件边签着边想到了什么,“对了,把十七号的日程都给我取消。”
“可十七号我们有个重要谈判的。”小吴竟看也没有看日程安排,就想到了她那天都有什么事。
宁悠然抬头看向她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重要谈判?”
“是与齐氏的,我们下一个项目的合作马上要启动了,所以十七号要进行一次谈判。”
“是你说要亲自去谈的,到时齐氏的总裁应该也会到,这个……改时间应该不太好吧?”小吴边解释着边看了她一眼。
她当然知道宁悠然对与齐氏合作的重视,所以别的提都没提,偏偏将这个挑了出来。
宁悠然摆了下手,“这个你去和齐氏沟通一下,把时间向后推,我想他们齐总那天应该也没有时间了。”
得到了她的命令,小吴也就不怕了,忙应了声,还对着宁悠然轻笑了下。
“好了,没有其他事了吧?”宁悠然边问着,边将手中的文件交还给她。
见小吴点了下头,也不再停留,转身就向前走去。
她知道小吴是误会了,但也不想去多做解释。
宁母生日,她不能只送个礼物就完了。
而且这几天家里似乎都没有人提,那生日聚会的事似乎也没有准备。
既然大型的聚会没有,那么小一些的庆祝却是不能没有的,宁悠然除了要挑个礼物之外,还要准备一个特别些的庆祝聚会。
看家里这意思外人似乎并不打算请了,那家里人聚在一起热闹一下是肯定的。
而这个时候宁悠然知道,宁母也是最容易伤感的。
每年都有宁悠凌在,可今年她却不在身边,而且宁悠凌所做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宁母很有可能已经忘了。
这么久不见,心里也许只剩下她的好,在这样特别的日子里,很容易就会想起宁悠凌来。
而宁悠然要做的就是除了让她在生日的时候高兴之外,还不能想起宁悠凌来。
她一直知道宁母是一个感性的人,宁悠凌虽然伤透了她的心,可毕竟养了这么多年,两人间的许多回忆却是磨灭不去的。
所以当宁悠然想起来这个日子的时候,不但要准备一个特别的礼物。
还要为宁母准备一个特别的聚会。
对于礼物,宁悠然早有经验,她还记得齐昊带她去过的那个私人定制的地方。
虽说给宁母的礼物最好是她亲手做的,条件到也允许,可宁悠然到是觉得这次不太适合。
于是到那里请了一个专业的设计师定做一个精致特别的礼物。
与设计师商谈的过程并没有多难,只一会就结束了谈话。
宁悠然笑着道别,就起身离开,打算回去与父亲商量一下生日当天的聚会。
可没想到才刚刚走出来就被一个熟悉的人档住去路。
“是你?”来人显然也很是意外,看了看宁悠然竟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好久没见的晴天了。
听到他的声音,宁悠然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却发现他比之前要憔悴许多,整个人像老了十几岁。
早没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要说和前世比,就算是和在宁氏的时候比,也是比不了的。
见到这样的晴天,宁悠然顿时笑了出来,“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
看到宁悠然的笑容,晴天脸色更是难看起来,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宁悠然,你不用笑的这么得意,你现在不过是赢了一小局而已,后面的事怎么样,还说不定。”
“仇氏还好好的,谁能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宁悠然撇了他一眼,“谁笑到最后我不知道,可我只知道,给别人做狗的,不管谁赢,狗都是落不着好的。”
她的话让晴天脸色大变,但依旧不甘心,咬了咬牙才开口说道,“宁悠然,你不要太张狂了,我可以告诉你,爬得越高,摔的越惨。”
“你是在以你的亲身经历来告诉我吗?”宁悠然也不客气,看着他不屑的笑了出来。
晴天一窒,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宁悠然已经又开口说道,“我会不会摔的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其他人的事。”
“我也相信,老天是公平的,他会善待努力的人,而那些费尽心机去害人的人,终归是会有报应的。”
“比如说某些人,现在就已经开始有报应了,只不过我觉得还不够!”
说着,狠狠的看了晴天一眼,“你所做过的那些事,你心里最清楚不过,现在不过是让你离开宁氏,你觉得这样的惩罚就够了吗?”
边说着宁悠然摇了摇头,“不但不够,而且是远远不够,我会让你为你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的。”
原本气势还占上风的晴天,此时竟被她吓着了,不但是她的话,更有她那冷冷的目光。
似乎有种感觉,只被她看一眼,就全身冒出寒气来,一时间手脚冰冷,不要说反驳,就算是与宁悠然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如果是曾经的晴天,并不可能被她这么几句话吓到。
可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感受到了宁悠然真正的厉害之后,竟对她有种本能的惧怕。
今天突然见面,晴天当时也是躲无可躲,又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再加上心里有气,心里的话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到也把之前的那种对她的畏惧感给忘了。
可现在,与她直视,听着她的那些话,到是真的有种发自内心的害怕感觉。
就好像……真的会有那种对他的报复一样。
宁悠然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想到就做,看向晴天似笑非笑的说着,“你真的以为仇正找来他的靠山,找来大笔的资金就能救活仇氏,就能把宁氏怎么样了?”
晴天听到她的话,心中一惊,竟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而话一出口,晴天才反应过来,他这不是等于被宁悠然把心里的话给套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宁悠然心里却定了下来。
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话,继续笑着说道,“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当初你进宁氏,就是为了帮仇正得到宁氏,而他对你的许诺也是整个宁氏。”
晴天这下更是震惊了,看着宁悠然像见了鬼似的。
宁悠然笑的却是更开心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可我就是看着你在那里像个小丑似的表演。”
“然后呢……慢慢的去做你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其实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你却还不自知。”
“怎么,现在是不是觉得你输的也不冤了?”
晴天怔怔的看着她,似不认识了一样,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却还木木的问道,“你早知道一切了?”
“没错,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仇正,也就是你的养父与我爷爷的关系。”宁悠然边说着冷笑了下,“其实你们一直觉得你们做的很隐秘。”
“甚至仇正……哦不,应该叫边旭龙所做的也很隐秘,可殊不知,他当年的所做太让人不放心。”
“所以我爷爷一直派人跟在他的身边,这些年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我爷爷的监控之下。”
“你们所做的这些事,你们自己觉得隐秘,可没有一件能瞒得了他老人家。”
“而我们也就将计就计,看看你们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可没想到你们会这么笨,这么久都没有发现问题,还要到现在我来告诉你。”
晴天铁青着脸看向她,“你明知道这些,却还和我演戏?”
“你不是也在演戏吗,而且演的还不错,如果不是我早知道实情,还真看不出来。”宁悠然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还是很感激你的,让我看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所以也别以为你们现在的小动作又有多隐秘,其实你们的每一个小动作我都清楚着呢!”
“你这个做狗的呢,最好回去告诉你的那个爹,让他最好收敛一点,如果只是想救仇氏,我不反对。”
“可如果他还想对付宁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其实当年我爷爷并没有对不起他什么,都是他自己的误会,可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去调查,更没有听我爷爷的解释,一直误会着,还一直想着什么报仇。”
“真是不知道,如果他自己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宁悠然的话,已经彻底的打垮了晴天的心防,怔怔的看着宁悠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见他这样,宁悠然再没了打击他的兴趣,笑着看了下时间,“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打扰我了,我还有其他事。”
“当然,我不会和你说再见的,我是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
说到这里,宁悠然也不理会已经傻在那里的晴天,转身就向外走去,只留还愣着神的晴天站在那里。
可他不会知道,才刚刚转身的宁悠然,就变了脸色。
这次她不但炸出了仇正正在做什么,也给两人的心里埋下了钉子。
这些年来,仇正的身边不可能没有心腹,而能知道他一切秘密的人却是不多。
如果在他们间埋下一个钉子,让仇正开始怀疑身边的人,那对她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不过这个钉子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就不是她能决定得了的了。
而且宁悠然现在在乎的也不是这个。
她所想的是从晴天口中套出来的话,仇正是真的有靠山的,而且也能拿得出足够的资金让他来挥霍。
这对于她来说,却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本想多套一些消息出来的,可她也知道过犹不及,尤其晴天这个人很警惕,如果只是现在这样模糊的几句话,到是不会怀疑。
可如果她多问一些,不但不会让晴天多说什么,反而还会暴露她的真实意图。
虽说这次宁悠然真的做的不错,甚至让晴天有了怀疑。
如果他能把这些话转告给仇正,说不定真的会起到一起其他的效果。
可宁悠然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现在仇正要报复的心思可是比原来更强了,她不能不小心。
虽说以宁氏现在的能力也不一定怕他,但总是要防着他玩阴的。
明着竞争宁氏不会怕他,可如果他再耍什么阴狠的招术,宁悠然又没了先知的优势,如果真的中招,对宁氏也会是一个麻烦。
宁悠然讨厌麻烦,所以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她讨厌麻烦,却并不代表她会怕。
和仇正、和晴天斗了这么久,她可以说是占进了上风,虽然有些作弊,可毕竟是赢了。
这个时候面对他们,宁悠然有足够的自信。
所以虽然从晴天这里确定了之前的猜测,宁悠然也不再那么紧张。
竟都没有回公司,而是依旧做自己的事。
现在的她,只要心里有数,公司也有所准备就行了,其他的在她看来就如陈平辉所说的,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