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合约之后,李凤梧和四人单独洽谈,仔细谈了要写作作品的大纲和剧情。
反正都是从后世名作里挑来剽窃,李凤梧只管照着剧情和人设说,没有丝毫难度,这四人又都是读书多年的人,理解起来也很是容易。
朱雍年岁最大,性格也最沉稳,透着一股细腻,李凤梧给他选的题材是金庸小说中的《天龙八部》。
当然,历史大背景断然不能是宋辽了。
按照这个时期的话,很可能会出现文字狱——大宋的文人莫须有本事太过强大。
所以李凤梧将历史背景改在了三国诸葛亮死后的时期。
以蜀代宋,以魏代辽。
蒋瑞安文趣÷阁飘渺,才情最彰,且又多愁善感,给他选的题材是温瑞安的《说江湖谁是英雄》系列,前期第一本是《温柔一刀》。
黄信达性格中庸,才情一般,文趣÷阁中上,但胜在思维活跃,毕竟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从他对婴宁和画皮的仰慕之中看得出,他对聊斋有着浓厚兴趣。
但聊斋是夏暖滟的,李凤梧给黄信达挑选的是黄易的那本《大明双龙传》。
其实就是架空历史背景下的《大唐双龙传》。
谷清风性格孤傲,嗜酒如命,文趣÷阁粗犷豪气,细腻之事对他来说有点难,宛若一个活脱脱的古龙,选择的题材自然是古龙的代表作《小李飞刀》系列。
四个人,四种武侠风格。
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李凤梧却信心满满,总觉得会取得成功——大宋人连聊斋都能接受,武侠怕是更容易接受。
足足讨论到深夜,才将这些事情忙完。
各回各家。
青云书社四大枪手就位。
之所以见了一面,就笃定了这四人,是因为李凤梧已看过张三配合张观调查送回来的资料,这四人身家清白,都有一个独生宝贝儿子。
比较好掌控。
而且这四人的性格虽然各异,但绝对没有迂腐的一面,能够胜任写白话文的武侠小说,虽说不一定能还原原著,但没准能有另外一种效果呢?
李凤梧隐隐觉得。
武侠狂潮,将在大宋展出耀眼光华。
送走四位枪手,李凤梧累成了狗屎,任谁从吃了午饭就开始和人说话聊天,连晚饭都只胡乱扒拉了几口也会累成这个狗屎样子。
张观和张疏影一起,“我送你们回去罢。”
李凤梧摇头,“没事,我和她回去就行,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趁早休息。”
张观略有担心,“但是李巨鹿今天没跟你来啊。”
李巨鹿确实不在临安,昨日城门关闭前,自己就让他悄然摆脱了所有眼线,包括皇城司、赵惇和赵愭的眼线,悄悄出了城。
有一个人,自己需要确定他安全存在。
当然,还要确定他到时候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来证明一件事。
而这件事,就是赵恺争储的关键。
李凤梧笑了笑,“有件事需要他去笃定下,换谁去我都不放心,大概两三天他就会回来,放心吧,现在临安还有谁敢杀我?”
说到这里忍不住乐呵了,“再说了,你就这弱不禁风的书生样,我都能打四个,真有人刺杀于我,你跟着也是白送性命。”
好歹老子现在也是太中大夫了。
大宋又不是那士大夫如狗屎的汉朝
走出梧桐公社,李凤梧在前慢慢踱步,张疏影因熟悉了路径,倒也走的不慢。
不时有巡夜的兵丁路过。
看见一身官袍的李凤梧,小头目行礼之后很是殷勤的问道:“这位上官,要不我等护送你一程?”
李凤梧蹙眉,“临安的治安已经这么差了么?”
那人慌不迭摇头,“没有没有,小的是出于一片好心。”
李凤梧挥手,“不用,去忙你的罢。”
眼看梧桐公社在望。
李凤梧忽然放慢了脚步,对身后的张疏影说道:“张疏影,我想确定一件事情,你和张观的感情,是发自你内心的,而不是想摆脱梧桐公社的一种手段?”
张疏影咬着嘴,重重的点头。
虽然目盲,眼睛却红了。
感觉自己和张观之间纯洁的爱情受到了侮辱。
李凤梧头也不回,却知道张疏影心里肯定不好受,淡淡的道:“有件事我得给你说了,之所以你会成为我梧桐公社的家姬,是你兄长用命换来的,看在张观的份上,若是你兄长死了,我会彻底放过你,但你兄长在世,我还得将你监控着,你明白?”
意思是告诉张疏影,有机会见着你那兄长了,最好提点他一下。
不要有任何异心。
哪怕张疏影是张观的正妻,若是张三胆敢被判,李凤梧也会毫不手下留情。
张疏影打了个寒颤。
她哪会不知道兄长用命换了了兄妹俩的现在。
李凤梧是真担心张疏影在利用张观。
又冷漠的说道:“其实你兄长很早就该死了的,你知道他怎样活下来的么?”
想起李巨鹿转述的那一幕,李凤梧忍不住心里赞了一句。
真是个大好男儿。
张疏影默然不语,她不知道,她想知道,但她又害怕知道。
兄长为了自己,肯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李凤梧淡淡的道:“当初他本该死的,不过他为了你,先是乱刃割面自毁容颜,再以火炭灼脸,痊愈后也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其中的痛楚,你可理解?”
张疏影身子一颤,泪水哗啦啦流下。
难怪,兄长的声音变了。
难怪,自到了梧桐公社后,兄长再不让自己摸他的脸。
李凤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继续道:“他忍受如此巨大的痛楚,得到的回报是你的平安、富贵和幸福,我希望你能珍惜现在。”
言下之意,你最好别欺骗张观。
否则你兄长承受的那些痛苦都白承受了。
张疏影有些失神,默然哭泣。
李凤梧叹了口气,回身轻轻拍了拍张疏影的肩膀,“以后好好的相夫教子,做一个善良的主妇,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
顿了顿,轻轻道:“你眼睛看不见,下面的话我是笑着给你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