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欢的手指被斩断。
斩断之处疯狂的喷发着滚烫的蒸气。
将蒸汽吹散后,显露出他正在疯狂生长的手指。
那断指从速度上看,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好如初。
果然,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叶犹欢的手指就完全恢复了。
随着蒸汽的消散,叶犹欢的手指完好如初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明白了么?”公主说道:“炎帝恢复断指要用一整天的时间,而叶将军只需要几分钟。”
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群臣不信。
姜丞相哑口无言。
他怎么也想不到叶犹欢看上去普普通通,继承了炎帝的血脉后,竟然能出色到超越了炎帝本人。
“郭……郭贤侄,怕是要白死了。是……是我害了他……”姜恒轻声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姜丞相说的这句话不错。
公主和叶犹欢发生关系这件事本可以就那么过去的。
虽然大家的心里都不舒服,但都接受了这无法改变的现实。
要不是姜恒觉得公主道德败坏,扇了公主一巴掌,导致自己被叶犹欢一巴掌扇飞,就不会有后续的冲突。
“怎么样,你们真的不辅佐圣皇的血脉么?”公主问惊魂未定的文武群臣。
“圣皇万岁。”跪下的是外侧的孟非。
刚刚叶犹欢手下的五个营指挥都没有动手。
而五个人当中,孟非最为洒脱。
他喜欢叶犹欢这个人,见到叶犹欢拥有厉害的血脉,他十分高兴。
叶犹欢另外四个属下,本身对叶犹欢是好感的,见到叶犹欢觉醒了炎帝血脉,就顺势跪拜,宣誓效忠。
其他大臣,虽然尴尬,但也只能对叶犹欢效忠。
这个时候,叶犹欢终于在自己手指被削断了还能重新生长回来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文武大臣,叶犹欢心中一阵恍惚,仿佛代替公主,成为了这群人的主公。
他看向公主,发现公主刚好也在看向他。
“你早知道会这样么?”叶犹欢指的是红发的事情。
“我知道你和我发生了那种事情后会继承我们慕容家的血脉,但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这么厉害对不对?”叶犹欢得意的说道:“比你们燕国的开国皇帝都厉害。”
“确实没想到。”公主点了点头:“这下你去圣人阁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
“圣人阁?”叶犹欢再次听到这个地方。
“嗯!”公主说道:“如果你不去那里学习,我们最多也就是能守住济州这片土地。但如果你在那里学成回来,就能带我们收复整个燕国的土地了,到时候我要做燕国的第一个女皇。”
“噗嗤——”叶犹欢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当她抬头再看,发现瑾瑜公主神情肃穆。
“虽然你拥有我们慕容家的血脉,但你并不是真正的慕容血统,你的血脉是得自我这里,这个皇帝,我做才最正统。”公主和叶犹欢认真的约定道。
“知道了。”叶犹欢对燕国皇帝的兴趣不大,就算她慕容瑾瑜是皇帝了,那每晚都能征伐女皇,想一想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吧。
叶犹欢调侃道:“那你生下的孩子,不也是我的血统么?”
“我们才一次,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怀孕?”公主不接受叶犹欢的假设。
“世事难意料。”叶犹欢想起了曾经做的糊涂事。
……
一番折腾后,曾经看不上叶犹欢的群臣没能拿叶犹欢怎么样。
反倒是见证了叶犹欢的血脉觉醒。
炎帝是燕人心中的圣祖。
群臣读的都是忠君爱国的圣贤书,再不耻叶犹欢的为人,以后也不敢顶撞了。
在原地整顿了半日,叶犹欢的军队启程,向野陂关后撤。
营地没有高耸的城墙,就是挖再多陷阱,防御也抵不过野陂关。
虽然叶犹欢带领部下让突袭营地的铁犁军全都葬身于此,但凉人和他们扶持起来的傀儡政权不会放过瑾瑜公主这放的势力。
回去的路上,军队里传来噩耗。
燕国的一代明相姜恒死于军队后撤的途中。
他亲眼见识到叶犹欢完美无瑕的炎帝血脉,自知自己实在没有立场搬倒叶犹欢这个中山国的无赖了。
本来年迈身体就不好,再加上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姜恒死在了后撤往野陂关的路上。
大家都知道姜恒是被叶犹欢气死的。
如果没有叶犹欢,姜恒身体差也还能活一段时间。
不过,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揭露这件事,一致认同姜恒是忧国忧民并劳心劳力最后力竭而死。
史书上也会这么记载。
后世如果有人在历史中读到他,不会知道他人生的最后一段当中表现出的不堪。
毕竟,姜恒青年和壮年时期,确实是为燕国做了杰出的贡献。
虽然晚年平庸无甚建树,但也算得上是一代名臣。
以前群臣都以姜恒和郭译两人为中心,两人一死,群龙无首。
大臣中没有一个可以信服的人,商议事情的时候就容易拿不出结果。
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诸葛安混进了文武群臣圈子里。
他游走在叶犹欢与群臣之间,大大地消弱了两边的隔阂。
“所以,退守野陂关还需要叶大人出力,之前的几场战争你们也看到了,所以我军除了叶犹欢之外,还有更合适的人选能抵御住敌人的进攻么?”
诸葛安说完,群臣沉默。
叶犹欢打仗确实漂亮,两场胜仗打得极为精彩。
他们心里都清楚,守城的最合适人选就是叶犹欢。
而且,这些人谁也担负不起这份重任,他们平时一个个自命不凡,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为了鼓舞士气,我打算给叶将军统领的军队起一个响亮的番号。”
诸葛安对身边的群臣说道。
“番号?”群臣眼睛一亮。
从叶犹欢完美的炎帝血脉来看,他应该是个以后要成就大事业的人。
那他的军队,也一定会名留青史。
“这个名字我觉得不能随便起。”一个文官率先走了出来。
“没错。”另一个文官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