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想自私一回,自私的和李诺言厮守一生。可是,李诺言是谁啊?!他家族的身份如此复杂,谁都对他们的势力虎视眈眈,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了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啊!!
看着苏池低落悲伤的身影,站在她面前的李景煦魔怔了一般,脱口而出一句话:“池池……”
苏池恍惚的抬头,眼带着泪的看着李景煦,看着他性感凉薄的薄唇吐出一句句话来:“就算走,你也应该等到诺言回来跟他告别……你不知道,不辞而别有多伤人!”
他说完,狼狈的转过头去,躲开苏池的视线。
差一点点,他就把那句‘跟我走吧’的话说出了口,差一点点,他们也许也朋友都做不了了……
苏池黯然的低下头去,看着**头柜上放着的支票,左右为难。
而李景煦的眼神也落在了**头柜上的支票上,眼神阴沉。
他抢先一步把支票拿起来,在看了上面的数字后,眼神愈加阴沉起来。他看着苏池,语气阴沉:“这是三叔给你的?!”
苏池淡淡的看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她的行礼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可以随时走。
她坐在**边,头低低的埋着。“景煦,你帮我把那张支票还给伯父吧!如果可以,不要让诺言知道伯父曾拿钱让我离开……”
“苏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没有一点改变?!”李景煦的声音有些严厉,苏池不禁抬头去看他,却见他的表情极其的阴沉,阴鸷。
“苏池,你到底知不知道,不辞而别有多伤人?!!”
“景煦……”她也不想啊!苏池站起身,抬头望着发怒的李景煦,试图想要去安抚暴怒中的李景煦。
可是,李景煦却双手握住了苏池的肩膀,将她几乎半提了起来:“苏池,你什么时候把我们这些朋友放在了心上?!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不辞而别有多伤人?!你非要再伤诺言一次吗?!!你非要让诺言再次以安眠药为生吗?!!”
“景煦?”安眠药?什么意思?
苏池惊恐的望着李景煦,企图从李景煦的表情看出来什么。可是,只是转眼,李景煦却又再次恢复到了那副冷酷的表情。
他冷着脸松开苏池,转开了视线:“就算要走,也等诺言回来再说吧!”
“景煦,你觉得,如果诺言回来了,我还走得了吗?”苏池的声音闷闷的,低落的。
李景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走不了,就留下来!”
他顿了顿,看着昏黄的台灯,继续说道:“诺言一定会护你周全……你既然选择了他,就应该相信他!他会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的!不会让你,不会让李家受到任何伤害!”
他说完后,沉默了几秒钟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池,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苏池,很郑重的开口:
“苏池,如果你真的为诺言着想,那就留下来,等他回来。你没有经历过,不会知道不辞而别有多伤人!”
他认真的眼神突然隐藏了一丝感伤,他盯着苏池,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
苏池还未看清楚他眼里的那悲伤,李景煦便又极快的掩饰过去。他叹了口气,把支票收进怀里:“这张支票先放我这儿,我会替你还给三叔。在诺言回来之前,你就先住我那儿吧!”
苏池看着他,犹豫了两秒钟后,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伯父亲自来赶她走,她怎么可能还能再这里住的下去。
而不辞而别确实是真的很伤人!她知道。于是,她动摇了,她想,也许景煦说的是对的!诺言有通天的本领,一切的事情在他面前都会迎刃而解!
她跟在提着行李箱的李景煦身后,静静的没有出声。
来到‘池央’,她再次住进了之前的那个房间,只是,今晚,她失眠了。
她盯着手机,再一次的拨出了李诺言的手机号码,这一次,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诺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她呢?连一封邮件都没有?
是不是他看到了网上的照片,介意她的过去呢?
她突然觉得彷徨,觉得慌乱,从照片被翻出来后到现在,她就总是这样的彷徨无助……
她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手贱的再次点开了网页……
如她所料,网上的新闻还都是她那不堪的过去!
都过去了这么几天了,那些丑闻没有任何的缓和,反而有越涨越猛的趋势!
她想,她到底得罪了谁呢?!谁会这样把她往死了一样整?!
她待人温和真诚,从未起过任何坏心思,可为什么却总有人来算计她?陷害她?
看着网上那些评论,那些不堪入目的咒骂,仿佛全世界都在对她恶语相向!苏池只觉得眼眶酸涩,却无泪可流……
却在这个时候,她的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一封用韩文发过来的邮件:
苏池,我送你的大礼,你可满意?!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点点讨回来!!
这封邮件,是匿名的。可是,苏池大概能知道这到底出自于谁手!
她关掉了网页,摊开了手掌,看着掌心里的那条丑陋的疤痕,无神的眼突然出现了一股恨意!
韩恩娜!韩恩娜!!一切都是她!
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她逼近绝路?!
她无助的扶住额头,却碰到了被刘海遮住的伤口,她这才记起来,昨天,她出了车祸。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
她闷闷的下**,去楼下找医药箱。
却走到楼梯处却发现一楼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她往下走了两步,竟然看到陆琉璃坐在沙发上,仰着头不知道在和李景煦说着什么。
苏池本想退回去的,却被李诺言更早一步发现。
李诺言把一些文件往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急忙的塞了进去,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苏池:“你怎么下来了?”
陆琉璃惊讶的回头,在看到苏池的时候,眼神微微闪了闪,然后和李景煦一样,都把手中的文件往茶几下面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