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吧。”花凌雪说。
两个英武的女人靠近沈君,沈君捡起屠魔剑,却无挥动的力量,杨剑、龙魂因沈君唤出火灵陷入沉睡。血月亮悄悄地出来,风更冷,沈君闻到异香,想睡觉,感觉倒下的瞬间靠在柔软的身上。
本来,花凌雪下定决心阻止姐姐抓沈君,姐姐神识传音:“你看看沈君的体内。”
疑惑的自己开启隐藏的第三只眼看沈君的体内,沈君的经脉是破碎的。
姐姐朝自己微微点头,姐姐想的是什么,自己一清二楚,不久前,她的医术达到医仙境,配合花族的独特疗法能治好沈君的破碎经脉。
姐姐发怒,狂暴的力量震飞沈君,也把自己震飞,在空中时,自己的身体一拧,稳稳地落在地面,呆在一人多高的花中,注视着广场发生的一切,也做好准备,看到不对头,立马出手,绝不准姐姐杀沈君。
大战结束,姐姐在治疗沈君体内的破碎经脉,走到柳红旁边。
早晨,天空湛蓝,空气清新,绿柳红花在风中摇曳,练武场,有的弟子来回奔跑,有的踢腿出拳、有的一次又一次挥着木剑,哼哼哈嘿……几只鸟唧唧叫着在屋顶盘旋,街上,有三两行人,商铺的门陆续打开,一只黑狗在街角趴着,吐着舌头,抖着身体,懒洋洋地晒太阳。
一间雅阁,香气扑鼻,靠窗的大床上,一个人呈大字形躺着,白色的被子在地上。
沈君的脸上有细密的汗,两条剑眉紧紧皱着,手抓住粉红色的床单,在做噩梦。
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床头边,条案上,有很多小孔的铁炉里的香快燃尽。
‘吱嘎,’木门被推开,一个头探进来,然后身体闪进,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着沈君。
清澈的眸子有点湿,昨晚,城主和沈君战斗时,她在人群中,手攥得很紧,几次,想要上去帮沈君,还是忍住了。她已不是以前顽皮的姑娘,近两年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发生很多改变,无论是外貌,还是心灵。
一头柔顺的发披在肩上,穿着粉色长裙,窄腰,身长,肌肤粉嫩得能捏出水,左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
沈君一拍床铺,一跃而起,撞到房梁,发现,这不是在广场,没有黑衣人围杀自己,看到花情,跳到床上,还以为在梦里,揉了揉眼,再看,前面站的确实是花梦。比上次见到她时高很多,模样也有些变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看着自己的身,穿着白色睡衣,莫非昨夜是她扶自己到房间的?还脱了自己的黑袍?
黑袍在床尾的凳子上,一把抄起,迅速穿上。
花情的脸红了,本来,只想悄悄看看沈君,没想到沈君突然醒来,要是这里有地洞,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沈君的反应令花情生气,看他那样子,好像自己要非礼他:“哎,我走错房间了,你继续睡。”花情红着脸转身就走。
“站住!”
刚走到门口,沈君坏坏地笑着说:“既然来了,何不多呆一会儿儿,这里有琴、有茶、有酒、还有我。”
“呸。不过看在你热情挽留我的份上,我只好陪你小酌一口。”花情的长眉一展,扭着腰肢走来,坐在没背的圆凳上,抬起玉手,拿着黄色茶壶,往茶杯里倒茶,拿起茶杯,小酌一口,放下茶杯:“想要喝我亲自为你斟的茶,你至少先把嘴和脸弄干净。”
沈君笑得更浓郁:“好,为了你这个美人,我也愿意破例一次,把脸和嘴收拾干净,可是你该告诉我哪里有水?在哪里收拾?”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来床头边的铁盆里就有水,还冒着热气,水中有一条粉色毛巾,显然是女人用的。
沈君拿起粉色毛巾,拧干,擦脸,香气扑鼻,很爽。擦完,到屋后的水池边嗽口,把身上收拾干净,依然坏坏地笑着在花情对面坐下。
花情优雅地为沈君面前的茶杯里斟茶,也为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斟茶,放下茶壶,玉手拿起茶杯:“为我们再一次相逢小酌一口。”
沈君也拿起茶杯,一口喝尽茶:“咳咳”茶太烫。
花情笑得像花:“你真笨,茶很烫的,要慢慢地喝,一次喝一小口,你以为像喝酒,一口就喝尽,看来,这些年你很少喝茶啊。”
“像我这样颠沛流离的人,有时甚至连饭都没得吃,哪像你,在这繁华的城弹琴、剪花、斗蝴蝶、斗蛐蛐、喝喝茶、听听小曲、不用为生活发愁、生活惬意之极。”
“错。”花情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神色有点黯然:“温室,只会使人懈怠,水手永远属于汹涌狂暴的大海,温室是美丽的罂粟,蚕食灵魂。若不是困顿流离,你的修为怎会这么高?高得我只能羡慕和仰望。”
“哪像我,虽被姐姐逼得日夜修炼,却未真正地经历生死搏杀,若一直不经历真正地生死搏杀,修为一点用也没有。我想逃离这无形的囚牢,可是,无法逃离是我的宿命,谁叫我生在花城,姐姐是城主。”
沈君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俯身拿起茶壶,给自己的茶碗里斟茶,也给花情的茶碗里斟茶,觉得花情蜕变了,不再像从前顽劣,虽依然调皮,却不会故意伤害别人。
比以前更美,不像以前见到她就有调头要走的想法,不仅没有,反而想多些时辰和花情在一起,她那么美,看一眼,心里的阴霾就会被扫荡精光。
花情也是这样想的,两颗青涩的心缓缓靠在一起。不知何时,太阳已悬挂在天中央。女弟子敲门喊用膳了,两人才惊觉,不知不觉竟然聊了几个时辰。
相视一笑,花情当先朝门口走去。
沈君扫视一圈,心骤然缩紧,想起昨夜闻到异香,倒在一个女人身上,醒来就在这里。是谁把自己带到这里的?那两个女人?还是花情?
“我的屠魔剑呢?”盯着花情问。
“我怎么知道你的屠魔剑在哪?反正我没拿。”花情的声音很冷。
沈君拿起地上的被子,抖了一下,扔到床上,揭开床垫,床垫下也没有屠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