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被毒死的。沈君搜索记忆,没有找到下毒的人。
来到这里几天了,沈君对这个世界有了大致的了解,这叫世俗界,世俗界的人没有神力,以修炼元力为主。
这个地方叫盘虎镇,大概有三万人口。这里的人好斗,经常可以看到有人打架,把对方打残打死也没人管。相应的,这里的人几乎个个修炼元力,所以,武学院不少,办武学院的人赚了大把的金币。要进武学院,至少要具备一个条件,交得起学费,或修为达到学院的要求。
下雪了,沈君穿着厚大衣还是觉得冷,如果在天域界,修为没废,即使呆在冰里,也不会觉得冷。有些想天域界了,想那一帮兄弟了,想叶雪了,不知道今生有没有机会去?如果有机会去,秋钟离还活着,一定会杀了他!想到秋钟离,沈君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少爷,我们走吧。”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沈君的思绪。
沈君看着夏碧瑶,不觉得冷了。
两人朝着盘虎镇最大的桐原药铺走去,漫天的雪花落在两人的身上,两人浑然不觉。街上,有很多人,有的人打着竹伞,有的人披着遮雪衣,也有人没打竹伞也没披遮雪衣。
沈君,夏碧瑶走进桐原药铺,里面有很多人,好不容易才轮到两人,沈君对着戴着黑色圆帽子长得瘦高的药铺伙计说了药的名字,长得瘦高的药铺伙计好像没有听说过这种药,挠了挠耳后根,走到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面前问他。
这个男人大概有五十几岁,下巴有一撮胡子,听了药铺伙计的话后看着沈君,他的神色比较奇怪,匆匆地向沈君走来:“沈君,这里没有你要的药,你赶快走吧。”男人说着,挥了挥手,像驱赶蚊子一样。
沈君搜索记忆,知道这个男人叫张绍平,十几年前来到这里,开了这家药铺。那个沈君经常在这里买药,买回去后或吃或泡身体的辅助修炼提升元力。平时张绍平对那个沈君的态度很好,今天怎么了?
那个沈君从来没有在这里买过自己说的这种药。昨晚,自己对夏碧瑶说;“要清除我体内的毒需要几种药,其中一种是蚀魂草。”
夏碧瑶说;“桐原药铺有蚀魂草,只是不知道卖不卖?”决定今天来试一试。
“以前,我在你这里看到过这种药,给我们卖一些吧。”夏碧瑶说。
张绍平面露不悦:“不卖。”态度坚决!
沈君靠近张绍平说了一些话。
听了沈君的话后,张绍平的脸色变了,改变了态度说:“你们跟我来。”
沈君,夏碧瑶跟着张绍平走进里面的屋,里面的屋很大,有很多药盒子,盒子里装满了药,盒子上写着药的名字。
张绍平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找药,一会儿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灰色的纸包给沈君。夏碧瑶给张绍平金币,张绍平不要。
回去的路上,夏碧瑶很好奇,问沈君:“你跟张绍平说了什么?”
沈君笑着说:“我说,你给给我下毒的人卖过这种药,你要是不给我卖,我杀你全家,你要是给我卖,我当这事没发生过。其实,我是蒙的,他被唬住了,说不定他真的给给我下毒的人卖过这种药。蚀魂草是毒药,喝了它的人会立马死亡,给我下毒的人不想我快死,在蚀魂草里放了别的药。所以,我体内有蚀魂草,也有别的药的成分。”
风刮得呜呜地响,两个人走得很快,周围没有别人,突然,从四周窜出来几个人,有的手中拿着铁棒,有的拿着木棒,有的拿着石头,也有的什么也没拿。
“哟,买药去了。”为首的胖子说,晃着手中的铁棒。
沈君知道这个人,叫王能,王猛的跟屁虫,受虐狂,王猛要他舔茅厕,他也会乖乖地舔。
那个沈君生前修为虽然不高,但也比王能高,王能不敢欺负沈君。今非昔比,死了后的沈君虽然活了过来,还是个病人,几乎没修为了,可能,两个沈君都不是王能的对手。
“王能,你想干什么?快让开!”夏碧瑶瞪着王能说。
“妞,这里没你什么事!呆一边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沈君少爷!”王能盯着夏碧瑶的胸说。
夏碧瑶气得羞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能走到沈君面前,用铁棒指着沈君:“给我跪下,喊三声爷爷!”
沈君的手握成拳头,盯着王能。
“看什么看?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珠子!快给我跪下!”王能挑了挑眉毛,看来快疯狂了。
“王猛来了。”沈君说,看向王能的身后。
王能回头看是不是王猛来了?突然,感觉手腕一凉。铁棒被沈君抢走,王能的手被沈君划了一刀,沈君站在王能的身后,短刀抵着王能的脖子:“不想死的话就让他们滚!”
王能吓坏了,两条腿不停地哆嗦,说话也不连贯了:“你……你……你们快……快走。”
三个人对视一眼跑了。
沈君一脚把王能踹在地上,对着王能的手就是一刀。
“啊,”王能惨叫着,左手筋被砍断了。
王能跑了,雪地,有他的几行凌乱的脚印,一行血迹,很快,大雪覆盖了血迹。
沈君用雪擦干净刀上的血,把刀放进衣服里面。脸色很白,差点倒了,夏碧瑶及时的扶住了沈君,沈君才没倒。夏碧瑶要背沈君回家,沈君没答应。
夏碧瑶只好扶着沈君回家。雪地,有两行很深的脚印。
屋里只有沈君一个人时,尽管身子很虚弱,还是修炼,修炼出一些元力,可是,没过多久又没了,就像往破缸里倒水一样,白干了几个时辰。
沈君没修炼了,觉得肚子越来越疼,蜷缩着,豆大的汗流下来。体内的毒发作了。折腾到半夜,毒性才消失。
王能跑到破屋里,坐在墙角,手筋被砍断,疼得他恨不得死去。胖胖的脸扭成一团,几乎看不到眼睛了。
王能用牙齿撕破衣服包扎伤口疼得他嗷嗷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