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着心里想要打这个男人一顿的冲动,夏帆紧了紧小手,努力让她自己保持平静,毕竟她来这里是有正事儿——
“方信祁,我没时间和你扯没有用的事情,你……把我母亲藏到哪里去了?”
她的母亲患着癌症,根本就不能经受什么折腾,那会要了她的命的。
没有理会夏帆对自己的质问,方信祁到了桌面的红酒到水晶杯中,然后送到了怀中小女人的面前——
“从法兰西康顿庄园空运来的红酒,刚刚醒好半个小时,试一试!”
整个人的心思,完全没在夏帆的话上,方信祁眉宇间,就好像是父亲在哄着女儿吃饭一样的涟漪泛起。
有了夏家一事儿的影响,就足够让她心里乱糟糟的了,再加上自己母亲事情的影响,她哪里有什么心思陪他品酒。
“方信祁!”
不想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夏帆弹起了身子,就像是炸了毛一样的躲开方信祁。
奈何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过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稳若泰山的男人,眉眼间就好像在看着一只想要从他手中飞脱而出的金丝雀一样,样子邪痞又魅惑。
整个脑子里想得都是夏家和自己的母亲,她根本就卸不下所有神经都绷紧的紧张感。
挣扎的越发厉害,到最后,来了脾气的夏帆,扬起手,将方信祁手里的红酒,对着他脸就打洒了去。
由于方信祁拿住杯身的原因,他手里的红酒,没有洒到他的脸上,而是洒在了他白色的浴袍上。
很快,殷红的酒水,就像是绽放在他浴袍上面的妖冶曼陀罗,血液一样蛊惑着夏帆的眸子。
在方信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怔忪之下,夏帆弹起身子,眼仁发狠的看着哪怕是被红酒湿了身,却依旧淡然自若的男人——
“方信祁,你到底想怎样?”
针对夏家,针对她的母亲,针对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之前的穆少言,再到年家,再到现在的夏家和自己的母亲,每一个只要和她有关联的人,似乎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迫-害。
没有因为夏帆把他浴袍上洒了红酒而恼火,方信祁站起身,将身上的浴袍,当着夏帆的面儿,毫不忌讳的脱下。
性-感的身材,再一次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呈现着,夏帆本能的咽了咽唾液。
“我的帆,你说我想怎样?”
迈着危险的步伐,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眼前这个战战兢兢地小女人。
他一直都在划清界限,把这个小女人从夏家的名单中抛出去,不过看来,这个女人处处都在为夏家人着想,俨然拿自己当夏家人对待。
退后着步子,夏帆忌惮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方信祁,你想要玩死我,整死我,你就冲我来,别拿我家人威胁我!”
“我拿你家人威胁你?嗟,你指的是夏元明还是夏宏涛?”
方信祁嘴角勾着几乎没有温度的笑,那笑,冷入骨髓,让夏帆指尖儿在这样八月末九月初的天气里,竟然感受到了蚀骨的冷意。
“你明知故问!”
是他亲手把自己的亲人送去了司法部门那里,现在却摆出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她真恨不得撕烂这个男人欲擒故纵的嘴脸。
“啧啧,你爷爷私自动用权力,为别人谋求高-官,这样贪污受贿的做法儿,不该移送司法机关吗?至于你二叔,睡了市长的女人,给市长戴了绿-帽子,这样让市长头上长草的事儿,被揭发了,怨得了谁呢?”
方信祁说得云淡风起,那样子,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是你设计了我二叔!”
“我设计他?啧啧,我的帆,你自己亲眼目睹了你二叔和市长夫人巫山芸雨,这是我设计的?告诉你,我没有设计任何人,没用任何卑劣手段,一切——都是夏元明自作孽!”
“不!”
不同意方信祁的话,夏帆扯开嗓子,吼道。
“这一切就是你蒙了猪肉,污了心。我爷爷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来这些事儿!我告诉你方信祁,就算你怎样从中做手脚,巫陷我爷爷,我爷爷也不会怕你的!”
她信自己的爷爷,信他不可能和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有任何的关联。
“呵……”
抽动着嘴角,方信祁神情多了一分对夏帆的不屑,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自信。
“方信祁,你想针对的话,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好了,反正一切,都随了你的愿,玩死我,让我生不如死才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夏帆大义凛然的样子落在方信祁的眼中,让他弯起嘴角,冷漠的动着唇——
“不自量力!”
又一次逼近了夏帆,将无地遁寻的小女人,直接压在了一角。
后脊背贴合着墙壁,眼前看着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夏帆整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东西,你还真就以为我针对的是你吗?我要是想要针对你,你觉得你能活到今天?”
“……”
“别把你看得太高,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给我和夏家划开界限,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方信祁努力催眠自己说夏帆和夏家没有联系,她只是和尤画蹊跷的死亡又一些关联而已。
被眼前男人那灰的如同有雾霾布满一样的眼看得心里发毛,夏帆直了直脊梁,梗着脖子的看向转身、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自己的男人。
“我是夏家人,我和夏家的人有血缘羁绊,方信祁,不是你让我和夏家划清界限就可以划清界限的,你就算在怎样专横、霸道,我告诉你,你不可能拆散我和夏家人血脉心连的亲情!”
“……”
“方信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要求我和夏家划清界限的行为叫什么,叫嫉妒,因为你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可怜虫,所以你专-制的不允许我拥有亲情和爱情,但是方信祁,别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达到你想要看到的目的,像你这样什么也不懂的男人,只配做一只没人爱的可怜虫,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不配得到爱,得到真正的感情!”
近乎都吼着的语气说完话以后,她最近都在感情用事的眼眶,又开始泛酸泛胀了起来。
一字不差的话语,尽数落在了方信祁的耳朵里,让他残忍眸光的瞳仁,冷鸷的瑟缩。
眼眶因为夏帆的话,浮现出来了灰色眸子少见的猩红。
捏紧着大手,转身,他殷实力量的拳头儿,一下子就掐住了夏帆的脖颈。
“嗯……”
被魔抓一样的手,生生遏制住了喉咙,夏帆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艰涩、稀薄了起来。
“我不懂亲情和爱情?呵……”
嘴角噙着一抹未达眼底的笑,冷得沁人骨头儿。
泛起了迷离泪光的眼睛,看着方信祁冷冰冰的笑,心里绷紧的心弦就像是要瓦解了一样。
眼仁缩进,残酷的目光迸射出眼眶,跟着,方信祁眼白中泛起了毁天灭地的红血丝——
“嗯……”
扣住夏帆脖颈的力道又加重了起来,疼得她频频倒吸着冷气。
“告诉你,我的亲情被你所谓的家人毁了,我的爱情,被你给毁了!你说我不懂亲情和爱情,是一条可怜虫,那我他妈-的问你,是谁造成了成为一条可怜虫的悲剧?”
“……”
方信祁带着激奋的话落在夏帆的耳膜上,让她的心弦,倏地迸裂开。
被又一次提及到了尤画的事情,虽然她知道方信祁和尤画之间是情侣的关系,但是尤画的死和她真的没有关系,她根本就没有毁了他所谓的爱情。
“唔……咳咳……方信祁,我说过,尤画的死和我无关,我没有毁掉你的爱情,尤画的死是一场意外,和我无关,和我无关,你听懂了吗?”
再三反复的重复这句话,就好像她多几次洗脑给方信祁,可以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儿。
“就算是和你无关又怎样?我方信祁就是要看你夏帆生不如死!”
残酷说着话的同时,他粗重力道的掌心,毫不留情的撕毁了她身上的礼裙。
布料破碎的声音传来,还不等夏帆惊呼一声,方信祁已经扣住了她……
“该死的,自持你是夏家人是吗?那你就替夏家人承受这一切吧!”
阴凄凄的话语,带着卷杂着冷风一样的意味刮过夏帆的耳畔之后。
他拉着她的腰身,将她带入泳池之中。
“噗……”水花四溅的声音传来,方信祁扯住夏帆身子的同时#已屏蔽#。
#已屏蔽#
起伏的水纹,圈起层层涟漪,萎靡的展现着残忍的一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