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护士扶出消毒室的时候,我就像一只被人拔了毛的猫,丧气着抬不起头。品书网那么大的一个疤,就算有一天它长好了,估计也会留下很重的痕迹吧。伸手轻轻抚过刚换完药的刀口处,我郁闷的叹了口气。
见我换好药被护士扶出消毒室,灿烈哥哥和艺兴快步上前接过了我,开口问我上药有没有很痛。没有开口回答,我只是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由他们两个扶着缓慢的回了病房。肚子啊肚子,真的是委屈你了,如果不是我那天一时着急快步跑,你也就不用多一道那么丑的疤痕了。不,是一个刀口疤痕加上一个管口的小疤痕。
因为公司那边实在没有办法再拖下去,带着除了艺兴以外的七个人坐保姆车回了公司。扶着我下床去医院的走廊溜达,艺兴伸手指了指我路过的一个病房,说那个病房的男生也是阑尾炎,昨天上午才做手术住的院。透过病房门的小窗户看到那男生因为手术后时间太短走路疼得直咧嘴,我突然觉得心里痛快了很多,那个对于阑尾炎患者来说最煎熬的时段我已经熬过去了。
下午终于排气后,医生将我每天打的营养液给停掉了,说我虽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吃东西,但是可以少喝一点粥。粥吗?没关系。对于已经饿了四天的我来说,即使让我啃我最讨厌的胡萝卜,我想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下嘴,我实在是太想喝水吃东西了,这几天禁水禁食弄得我嗓子疼不说,嘴唇都开始干得裂开出血了。
无所事事的平躺在病床上,我总是不自觉的伸手去摸刀口的地方,感受到那里的微疼感,我便心中突然一紧。看出了我的担心,艺兴起身将我的手拿起来握在了手里:“没关系的,不就是一个手术疤么,难不倒我的。虽然我没有办法用治愈术帮你治疗阑尾炎,但是总还是能够让伤口去除掉的。别担心这些了,你只要赶快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就行了。”
“算了吧,艺兴,你不用安慰我了,”虽然艺兴那么说了,但是我心里却是很清楚,“chen肩上的那道疤你努力了那么久不也只不过是变淡了一些吗,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如果自己都不愿意给自己希望,那别人即使再努力,也一样还是帮不到你的。”
公司那边boss因为他们集体缺席发飙不允许回去的八个人再走,唯一留下来的艺兴需要没日没夜的守着我变得辛苦了起来。昨天是第五天,我和艺兴在走廊溜达的时候看到旁边那房间的阑尾炎男生收拾东西出院了,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但是直到今天一大早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的时候,我路过走廊时看到那个阑尾炎男生重新回了医院,等问过护士以后才知道原来他回家的时候抻到伤口裂开了,所以重新住回了医院。经过这一个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的事件,我心里总算是找着平衡了。当然,你们也可以说我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