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之才,平板电子书——尘埃落定,尼德世界老守墓人多维空间之狐如是评价前盗墓人军团军团长老蛮蛮<<cidaa——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七卷诸神的黄昏分割线——cidaa>>
“英灵不死!亡灵安息!保有存在的勇气皆是英灵。守墓人,晚安!”未亡人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溯回者小树也跟着深深鞠了一躬。不是感召,而是模仿。
妖孽对此似乎视若无睹神情自若,压根就没有看小树和牢牢牵着小树的未亡人先生。只是桃花般的脸泛出一抹青气。
而正伙同妖孽对着八卦锁的虚拟键盘敲敲打打的彼岸花突然问道:“疯狗兄弟,什么是存在的勇气?”
“存在的勇气就是:自我不顾非存在的威胁而仍然肯定自己的存在。”未亡人先生言简意赅。
“能详细一些么?疯狗兄弟。”彼岸花显然对这个简短的回答不太满意。
不知不觉中,彼岸花和妖孽改变了自己的站位,以八卦锁为轴形成箭头形对称,既切断了未亡人先生察看八卦锁的目光,又方便操作八卦锁,更利于观察未亡人先生的动向。
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对峙。犹如针与锋。
未亡人先生玩味地看了看小蜜蜂一样忙碌的彼岸花和妖孽继续说道:“存在是一个很难界定的概念,因为涉及精神和物质。所有这类概念只是表达了一个信念,即宇宙必定具有某种精神本质,而不是一个完全盲目的过程。我们无法否认,古往今来,以那些最优秀的分子为代表,在人类中始终存在着一种精神性的渴望和追求。人身上发动这种渴望和追求的那个核心显然不是**,也不是以求知为鹄的的理智,我们只能称之为灵魂。我在此意义上相信灵魂的存在。进化论最多只能解释人的**和理智的起源,却无法解释灵魂的起源。即使人类精神在宇宙过程中只有极短暂的存在,它也不可能没有来源。因此,关于宇宙精神本质的假设是惟一的选择。这一假设永远不能证实,但也永远不能证伪。正因为如此,信仰总是一种冒险。也许,与那些世界征服者相比,精神探索者们是一些更大的冒险家1。英灵不死!亡灵安息!我认为老守墓人先生正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精神探索者,更是一位伟大的英灵战士。”
未亡人先生再次躬身致敬。盗墓人对守墓人的致敬。
“我赞同未亡人先生的理论,”妖孽看到未亡人先生刚合上嘴,立刻接下了话茬,“大哲尼采说过,真实需要巨大的勇气,认识真实的自我也不例外。刻意否定自我存在的人往往有意无意地欺骗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和体验。真实的自我之所以被压抑到无意识的领域之中,这种自我欺骗起了重要作用。人忘掉他经历过的某些事情,有意地把它们逐出头脑。人类不断地致力于这样的自我欺骗。由此造成虚假的自信。真正肯定自我存在的人是很少的,有些人的自信不过是一种有益的盲目,似乎下意识地知道自己内心的空虚,避免去看透自己,以维持虚假的充实。真正的自信者必是有勇气正视自己的人,而这样的自信也必定和对自己的怀疑及不满有着内在的联系。认识自我难,实现自我更难,而实现的困难又加重了认识的困难。最大的困难就在于,一个人一旦认识了自我,就要对这自我负起责任,也就是实现这自我,而这必然要付出重大的代价。不意愿付出这个代价的人,只能沦为殉葬者,最终成为亡灵。”妖孽长篇大论的同时,手并没有闲下来,依旧在虚拟键盘上跳舞。
此刻,一行红色的小字映照在了妖孽和彼岸花的眼睛里:魑蝠反应炉系统启动检索完成92%。彼岸花不动声色地对着妖孽努了努嘴。
得到示意的妖孽心领神会,继续喋喋不休:“而殉葬者恰恰在现实生活中是最多的,也最危险。他们靠一些生活的本能维持着,丧失了存在的勇气,也没有对自我的反省意识,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满足物质和身体的需要。他们就像羔羊,只遵循羊群效应的羔羊。”
“羊群效应?”彼岸花适时提出了疑问。
而妖孽完美地接过了包袱:“众所周知,羊的视力非常差,只能看到近处的东西,远一点的事物它就看不清楚,于是只好跟着眼前的那只羊走,而前面那只就只好跟比它前一点的那一只走。结果,整群羊都好像走向同一方向,但只要牧羊人将其中一只驱赶改变方向,其他的羊就会盲从。殉葬者根本不在乎谁是牧羊人?不在乎牧羊人将把他们驱赶向何方?不在乎前面是不是会让他们粉身碎骨的悬崖峭壁?也不在乎他们即将践踏肆虐的是不是人类最后的精神花园?”妖孽眼中泛起了泪光。妖孽想起了被人工智能新智人种族繁衍规划局统治,行尸走肉的新智人世界。
“所以刚刚经历的最后通牒博弈之战,不是小树战胜了殉葬者,而是殉葬者打败了殉葬者,人类一旦失去了反抗精神、战斗的意志就是一群待宰羔羊,”未亡人先生指着地上的殉葬者尸体,情绪激动了起来,近乎声嘶力竭地喊道,“如今的尼德人类是什么?是在群狼监视下靠圈养而生存反觉得安逸的羔羊;是乐于被奴役缺失统治反而无所适从的奴隶;是恃强凌弱苟安自/慰得过且过的独民;是禁锢思想自由缺乏主人精神反而恬不知耻相互吹捧的殉葬者;是不敢担当只求苟活丧失存在的勇气的亡灵……为他们战斗,为他们付出生命值得么?值得么?”
未亡人先生喘着粗气,胸膛激烈起伏。而曾经恪守“生命,应被热爱”的守墓人、如今的溯回者小树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一个看到精彩杂耍的孩子。
妖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划过了桃花般的脸庞。
“英灵不死!亡灵安息!”彼岸花死死地盯着未亡人先生死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连我们都丧失了存在的勇气,那么暮色将永夜笼罩人类。”
“我们?!”未亡人先生针锋相对,“我不是一个守墓人。”
“你是盗墓人?!”彼岸花依旧死死地盯着未亡人先生死水的眼睛。而妖孽扬起了手。右手。
“不,”未亡人先生决然地摇了摇头,“我不再是盗墓人。我只是一个未亡人。一个父亲,一个寻找失散女儿的父亲。”未亡人先生放开了牵着小树的手,挠了挠小树的扫把头。
妖孽松了一口气,垂下了右手。彼岸花不为所动,依旧死死地盯着未亡人先生死水的眼睛。犹如对峙的山峰。就在此刻,海洋之歌的中心洗心池突然波动了起来,成环形向外辐射。开始波动的海洋之歌就像被惊醒的鲸群。众所周知,鲸鱼是漂在水面上睡觉的。鲸鱼一家以鲸头为中心,头朝里,尾巴向外,围成一圈成辐射状睡觉。便于固定身体,保护幼仔和御敌。如果听到什么声响,它们立即四散游开。魑蝠反应炉系统启动检索完成的海洋之歌,犹如被惊醒的鲸群。海面泛起骇浪。未亡人先生死水的眼睛也跟着泛起波澜。彼岸花跳了起来,变对峙为搏杀。妖孽毫不犹豫地打响了响指。用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