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面上的神情严肃了些,这端木虽然面上没个正真不容小窥,一来魔修的功法威力本就大些,路数也奇诡;二来端木凝丹已久,必定已有了本命法宝,非是她这连本命法宝都没有的半调子凝丹期修士可比的。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指尖轻轻一点,那五彩混天绫束布成棍,饱含着灵力朝着端木而去,在其中甚至还附着一丝极寒之气,端木轻描淡写,伸手招出六口法宝飞剑,在空中一凝,盘旋着迎了上来。那黑色的丝丝魔气,顺势包裹住了五彩混天绫。
秦霜只觉五彩混天绫微微一滞,随手挥舞几下,便发现那丝魔气如骨之俎,无论如何用灵气驱赶依然缠绕不放。好在五彩混天绫不知是用何材料炼制,居然能硬抗那六口飞剑而不落下风。秦霜快速卷动几下五彩混天绫,发出金石之声,一时之间天昏地暗,竟然将六口飞剑组成的小阵法都撞了开去。而五彩混天绫上所附的极寒之气顺着六口飞剑的回归顺势侵入了端木的身体之中。
端木只觉身上一阵寒意,终于一惊,当下驱使着那偻魔气就要侵入秦霜的身体。其实他这魔气破坏性极大,若是侵入人身,经脉俱腐,将死的苦不堪言。不过他身上备有解药,并不担心会真的伤了秦霜性命,不过是赌一口气不肯落于下风罢了。他修为在秦霜之上,只是魔灵力的浑厚程度比起秦霜的灵力来说并不占太大优势,故而刚才大意之下才吃了一个亏。只是那五彩混天绫沾染上了魔气,并未受到腐蚀,通体都笼罩着淡淡的黑气,却始终没有让这魔灵力侵入秦霜的身体。这一次端木加大了魔灵力的输出,用于抵御极寒之气的魔灵力便少了许多,这极寒之气瞬间发作起来,连眉毛上都挂了一层冰凌看起来极是可笑。
只是这极寒之气并未能如在凶兽身上一般蔓延起来,端木全身魔灵力一运,居然化成一阵细小的黑色水珠从他全身散发出来。只这一下,端木便清楚,秦霜竟然已经初步掌握了天地规则的一些运用方式,虽然还很粗糙,但是掌握了就是掌握了,比起被生填了一些规则却丝毫无法运用的凝丹期修士已经强得多了。他不再手下容情,加大了魔灵力的输出,六口飞剑结成一个小剑网呜作响朝着五彩混天绫而去,随着剑网在空中一阵翻搅,与五彩混天绫在空中僵持了一小会,秦霜终于抵受不住这大力,朝后飞退了几步,勉强站住,面色已经变得苍白了些。虽然五彩混天绫没有受损,她终究还是吃亏了。
岂知端木也是暗暗吃惊,毕竟他的法宝属于高阶法宝过多年淬炼已经威力奇大,而秦霜手中那件明显不是本命法宝的普通法宝竟然能以本身的材质抵挡住。
秦霜一咬牙,五彩混天绫空中灵活地飞舞,身躯长大了无数倍,一时之间遮天蔽日,两人附近竟然都变得黑暗起来,以修士的目力都伸手不见五指。若有外人在旁,便能发现这里形成了一个五彩光罩,将方圆百里笼罩得严严实实。随着秦霜手指飞快地连掐,端木只觉地面开始裂了开来忙飞身而起,听声辨位发现有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飞快地弹射而来,随即无数的呼啸声都传了过来。大惊之下,收回飞剑,在身周上下飞舞,密不透风这黑暗之中,形成一个淡黑的防护罩着那无数的飞石。
良久,五彩罩散去秦霜却已经坐到地面,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彩混天绫仿佛失去了灵力,蒙着那层淡淡的黑气落在她身边。在端木面前,她目前还不想暴露他的逆天法术,并没有快速恢复灵力。
端木表面看起来似乎比她好得多,连发丝都没有乱一根,实则那无数的石块的打击已经让他的六口飞剑受创,间接让他的经脉也受创了,不知为何,却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他走几步,跨过地面上那深深浅浅纵横的无数道幽深裂缝,来到秦霜面前,行动之间再没有那飘飘若仙的感觉,嘴角已经扭曲起来:“你疯了不成?”若非高阶法宝组成的剑网防护惊人,他几乎可能死在这个不久前不过是一个筑基期修士的女人手上。
见秦霜满不在乎地嘴角含笑。他手掌经伸出。就要往秦霜头顶拍下。目光一触到那梨花般地面容和那对琉璃般地眼。不知为何。终于没有落下去。良久才恨恨地放下手掌。在秦霜对面盘膝坐了下去。开始恢复魔灵力。
秦霜挣扎起来。也盘膝坐。
开始疗伤。反而幽幽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杀我?就是你要一直跟着我了。”
端木声音居然带上了几分赌气:“我为何要一直跟着你这疯女人。不过是不与你计较罢了。你在崎韵岛闹出了多大地乱子。你心中不知吗?若非今天来地是我。你便必死无。只是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避过清渊布置下去地无数耳目做这些事情地?”
秦霜如何肯说。只摇了摇头:“我自有办法。你此刻这般毫无防范坐在我面前。便不怕我杀了你吗?”
端木似乎想扯起嘴角习惯性地邪笑一下。却没想到这一动作便牵动了伤势。疼痛之下。那要笑不笑地表情要多么怪异便有多么怪异:“你会吗?一边施展这般地**术。一边还分出那么多灵力将法宝变成一个防护罩以免殃及周围无辜者地人。会对一个受伤地修士下手吗?更何况。你地伤比我还重地多吧。再说了。其实你如今无论做什么。别说杀了我。即便是屠了我们满门。也已经晚了。”这屠了他们月宗满门地话。他说出来也是这般轻描淡写。似乎与他毫无关联一般。
秦霜一惊,抬头看着端木,心下一沉,心知他说的是真的。十年前在星罗岛拍卖会他们真的已经动手了,只是做的极为隐秘,居然没能让人怀疑。何况月岛已经灰飞烟灭,即便有人怀疑月宗,也无从找起。
她心下慌乱,却然做出镇定的样子:“既是如此,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丝毫意义,何德何能劳动你的大驾?”
端木似乎恢复了些魔灵力,站起身来:“你不会一点都猜测不到,只是不愿面对罢了。顺便说一句,你的飘云已经变成星罗岛除了风华城外三大大城悬赏缉拿的凶名滔滔的血魔秦云了,若是你再晚些寻他,恐怕便再也见他不着了。”
秦霜一惊下,立即站起身来,只觉一阵头晕眼花,眼前金星乱冒,这话正应了她出来时对飘云那嗜血和暴虐情绪的担忧:“是你们?你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端木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似是想做些什么,却又收了回去:“你只尽快去寻他便了。”说罢御起法宝飞剑,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秦霜站在原处,苦笑一声。端木虽然离去了,却不知何时又会出现在她身边。以他的修为,除非是故意不隐藏气势,否则她根本感受不到,即便她想做什么也是束手束脚。想到飘云,心下一痛,她绝不相信飘云会无故成为一个滥杀之人,必是被人动了手脚。只是,她此时一时间又如何能放得下那绯衣女子?若是这么离去,日后这绯衣女子有个万一,她实在没有面目去见怀温。
五彩混天绫御起,她轻飘飘地长身站去,朝着海籁城的方向飞去。
以她此时的神念,很快寻了那绯衣女子的所在,是海籁城南一间不大的精舍,她却没有亲身过去,只暗暗以神念查探。若是被端木发现她又去寻那绯衣女子,必定会心下起。
此刻那绯衣女子低眉顺目,跪在一个满脸胡渣的炼气期修士身前:“老爷,请用茶。”
那胡须大汉接过茶盏,咕嘟嘟一气喝完:“今日又有人去寻修卫队麻烦,真是晦气。”
见绯衣女子不搭话,只是恭顺地垂头站着,乌黑的发下,颈项上的肌肤雪光致致,心下一动,伸手便要扯开她密密实实的衣领。那绯衣女子伸手揪住衣领,怯生生地哀求道:“老爷,这青天白日的”
那胡须大汉面色一变,一个耳光便扇了过去,直打得这娇小的女子滚落到墙角:“贱人,当日看你貌美,花了大价钱娶你来,你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这些年别说有灵根的孩子,便是蛋也没生出一个,现下还这般推三阻四装什么贞洁。”
胡须大汉虽然没有用灵力,但是力气之大也非同小可,这绯衣女子在凡人中都算柔弱的身躯如何经得起?半边面庞已经肿了起来,她伸手捂住,眼泪便落了下来,却又不敢大声哭泣,只敢细细抽泣着。
胡须大汉越发烦躁:“哭什么哭?一天到晚只知道哭,简直是一个丧门星。我每日在修卫队拼死拼活,你在家里日日受用,还有什么不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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