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在不知情况的时候,被王莫容打晕,然后缓缓推入粪池。
悄无声息,叶倾被活活闷死,无人知晓,制造出意外死亡的状态,然后由辰杏作证,给了王莫容一个不在场证明。
但她们俩个都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被孟连玉看到,孟连玉没有说穿,只说看见了叶倾,算是一种警告,然后,孟连玉找到王莫容,要求王莫容给她一些好处,否则她就会去大理寺告发。
而且此刻,苏锦玥已经直接告诉了狄之臣,王莫容和叶倾一起去了如厕,并且她看见了王莫容半夜偷偷回房。
王莫容此刻慌了神,找到了辰杏,辰杏告诉她,如今这种情况,只有杀了孟连玉,并且栽赃嫁祸给苏锦玥。
因为辰杏已经发现苏锦玥知道了什么,并且在暗中调查着什么,她们必须除掉苏锦玥和孟连玉,唯独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掩饰过一切。
王莫容一开始很犹豫,但辰杏说,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杀了一个叶倾,只要除掉苏锦玥和孟连玉才能解决一切麻烦,否则,被调查出什么,就死无葬身之地。
王莫容答应了,偷偷约孟连玉半夜出去,果然,苏锦玥的好奇心促使她入了套,她尾随王莫容,到了合秀殿那处,王莫容突然躲了起来,趁苏锦玥找她的时机,杀了孟连玉,然后在合秀殿外叫了一声,引苏锦玥到了案发地点。
苏锦玥检查孟连玉的尸首时,王莫容就应时出现,装疯卖傻指认她杀了人。
本来是天衣无缝的一个局,她们却没有想到苏锦玥背后的势力竟然是付洛宣。
其实,事情终于理得通顺了,不难看出,所有人都入了套,包括王莫容,入了辰杏的套,苏锦玥想,辰杏是一石四鸟。
从一开始的挑拨离间,让王莫容杀了叶倾,然后又挑唆王莫容杀了孟连玉去陷害苏锦玥,这样一来,王莫容装疯卖傻确实躲过了一劫,但已经无法参加竞选了。
辰杏一个局,除掉了王莫容叶倾苏锦玥孟连玉四个人。
苏锦玥叹了一口气,睿智和手段,她竟然都无法做到像辰杏这样,还傻傻的入了套,差点害死了自己。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天也已经渐渐泛白,狄之臣挥挥手“将王莫容和辰杏带回刑部受审。”
几名侍卫押着她们俩个就出了尚舞局,一波人还在议论,陈瑞安在结束的时候才来,估计是知道什么,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陈瑞安尖声道“各位姑娘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下午还有竞选。”
一波人听到陈瑞安这样说,便纷纷散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锦玥一开始低着头沉思,此刻抬起头一看,发现安莹已经不见了,回了房间发现她也不在,难道这就这么走了?功成身退了?
原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刚准备睡一觉,因为这件事,一晚上她都绷紧了神经,现在累的不行。
结果屋外有人喊道,说辰杏疯了,从侍卫手中逃脱,竟然跑到了刑部大牢里放走了一名杀人犯。
那名杀人犯原本是一名侍卫,长的硕壮无比,被关在大牢的时候,已经疯疯癫癫,这下被放出来,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宫中已经加派人手去找,这壮汉疯疯癫癫,在宫中必然会做出祸乱之事,只怕会惊动了龙威。
苏锦玥好奇心重,刚打开房门想要去看看,又硬生生的压抑下去,之前她就已经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吃了不少亏,好不容易化解了一切,不能再出什么事端了。
既然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也不关她的事情,继续睡觉吧。
天边刚亮,乌云却突然密布,压抑着一切,仿佛要将天压破,直接滚入这深宫大院,放眼望去,一片漆黑,如浓烟蔓延,这莫大的皇宫已经变得渺小,顷刻间便可覆没。
一场大雨在乌云翻滚时随即倾盆而落,砸碎地面,溅起水花跳跃,哗啦呼啦扰人心神。
嘉庆宫内一片混乱,床榻之上有女子扭曲的身姿,原本端庄妩媚的脸此刻已经纠成了一团,芊芊玉手握着拳头不停的捶打着床沿,嘴里迸发出一阵阵的惨叫,接连不断。
几位嬷嬷蹲在一旁,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
“娘娘,使点劲啊,快啊!”
门外的宫婢不停的端着水盆进进出出,一盆盆水里都参杂着血腥。
殿内的桑妃还在不停惨叫,嬷嬷急得大叫“娘娘,快了,小皇子的头出来了!”
刚叫完这句,殿外就响起更多宫婢的惨叫声,水盆掉落在地哐当哐当。
一名接生嬷嬷看着另一名道“怎么回事?你出去看看。”
那嬷嬷起身,刚打开半掩的殿门,一名****着上身的壮汉就冲了进来,身上挂着雨水,头发湿答答的侵湿宫殿一大块地方。
他面露凶狠,那嬷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掌甩倒在地,壮汉大吼一声,直接走向那重重帷帐之后的床榻。
还在接生的嬷嬷吓了一大跳,想跑又不敢跑,榻上还有一个正在生产的娘娘,她只能大叫“来人呐,快来人,保护娘娘。”
奈何她声音已经被淹没在那壮汉的低吼声中。
壮汉径直撕开那纱幔,走向床榻,榻上桑妃已经疼的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脸色惨白如灰,汗水浸透了发丝。
接生嬷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全身发抖,还在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嘉庆宫!”
壮汉没有理她,眼里满是混混沌沌,已然是发了狂的状态,看见躺着的桑妃,直接弯下腰,伸出手,死死的掐住了那洁白纤细的脖子。
桑妃顿时停止了惨叫,原本惨白的脸色现在变得发青发紫,喉咙里只剩低呼,渐渐变淡,像渐渐陷入死亡一般,她甚至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凶恶的一张脸。
那嬷嬷被困在床榻一角之中,发现桑妃被人掐住了脖子,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掀开被褥一看,那刚出来的小皇子的头也已经呈现出青色,看来,再这么下去,母子具损。
她随即就伸出手不停的扯着那壮汉,奈何力气有限,竟扯不动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