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逼宫夺权(1 / 1)

而自始至终,慕容寒枝都是白着脸站在一边,没有说一句话。(.广告)

孤竹无虞慢慢靠近她,笑得很吓人。“慕容寒枝,本王为了你,可得罪了严冰寒,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感动?”

慕容寒枝目不斜视,语声波澜不惊,“王爷胆识过人,手腕果敢,几曾怕过谁来,又怕得罪谁。”

孤竹无虞怔了怔,嘴角的笑意更深,“有意思!慕容寒枝,本王越来越发现,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不错。本王会锁着严冰寒,只是不想她坏了本王的大事,就算严相知道,也不会把本王怎么样。”

大事?

慕容寒枝心里一凛。陡然想到什么。骇然变了脸色,“你、你要----”不是吧,孤竹无虞真的要谋反?!那、那如果他真的当了皇帝,她和弟弟妹妹还有命吗?!到那时候。别说是五皇子,就连杨淑妃和孤竹烈也奈何不了孤竹无虞,她除了被折磨羞辱至死,还有别的路吗?

“害怕了?”孤竹无虞讥讽地笑,“慕容寒枝,告诉你也无妨,本王就是要当这孤竹国的皇帝,怎么样?你心心念念的五皇子根本就救不了你,你趁早死心吧!”说罢他大笑着离去,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

不,这样还不够,他一定会夺下这孤竹国的江山。要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尤其是五皇子和杨淑妃,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你……你……疯子!”慕容寒枝哆嗦着咕哝一句,心里急得像是要烧起火来!不行,一定要把孤竹无虞要谋反的事告诉五皇子,让他小心防范!可是她如今连自身都难保,孤竹无虞看她又看得这么紧,她有什么办法把这消息送出去?

“五皇子,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孤竹无虞真的够坚忍,伤重至此却依然没有改变计划,他拥有或明或暗的军队人数过十万人,也难怪会如此胜券在握,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来谋反了。

当然,话又说回来,他的动作就算再小心、再隐蔽,总会有丝丝的风声透出去,但一来孤竹烈一直派皇子前往查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二来还有孤竹无虞在朝中的心腹极力替他隐瞒,所以直到正月十五这一天,孤竹烈也没有真正对孤竹无虞起疑心,宫里宫外一片祥和,所有人都打扮停当,满怀喜悦地等着今晚的花灯会呢。

于是,就在京城军队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孤竹无虞率军直入京师,等到守城侍卫发现不妙,为时已晚,只有乖乖打开城门,放孤竹无虞的大军进来。于是,没费什么事,这个曾经的太子殿下就把正准备前往祭天的孤竹烈、杨淑妃、五皇子和一干群臣堵在了正阳殿上。

“你----”孤竹烈一张脸本就没有多少血色,如今更是惨白如纸,乍一见威风凛凛、恍如从天而降的孤竹无虞,他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胸口一痛,“卟”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人已向后倒去。(.)

“皇上?!”

“父皇?!”

杨淑妃和五皇子同时惊叫一声,一左一右扑过去扶住了他,却见他一张脸泛出死灰色,嘴唇上血迹斑斑,气若游丝,竟如要大去一般!

“来人哪,传太医,快传太医!”杨淑妃疯了一样厉声嘶叫,眼里已经涌现出绝望之色来!因为她看得出来,今日局面已经被孤竹无虞掌控,而孤竹烈就算不死,也没可能斗得过孤竹无虞!

天哪!她简直不敢想,要这天下真的由孤竹无虞说了算,依着他对他们母子的仇恨,会把他们折磨到怎样凄惨的境地!

内侍也吓得魂不附体,闻言连滚带爬得去找太医,殿上的朝臣除了一大半早已为孤竹无虞所用之外,其余少数一看这阵势,也没法可想,在最初的慌乱过后,纷纷安静了下去。

反正事已至此,他们就算反抗也没用,只要他们乖乖听话,想必孤竹无虞也不会太为难他们。既然富贵可以照享不误,那谁来做皇帝,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打紧。

“大皇兄,为什么?”五皇子反倒不惊不急了,目光清凉地看着孤竹无虞,只是脸色太苍白,身子也在哆嗦,似乎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心中那个睿智而又疼爱他的大皇兄,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孤竹无虞看着他,笑笑,倒没有多少仇恨或者嘲讽,“因为我不想死在你们母子手上。”

“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五皇子一呆,继而脱口而出,“大皇兄,我一直敬你爱你,你怎么----”

“你是不会,但有人会教你这么做,这是早晚的事,”孤竹无虞有意无意看了杨淑妃一眼,后者心虚而怨恨地低下了头,“因为只要我不死,有些人就不会安心,一定会想尽办法要你杀了我,以绝后患。”

“不可能!”五皇子仍未会过意,坚决摇头否认,“大皇兄,我怎么可能听别人的话杀你,你是我大皇兄,我们是亲生兄弟啊!”

“那又怎么样,”孤竹无虞扬扬眉,很不以为然的样子,“生在帝王家,只有强者生存,手足情份什么都不是!孤竹无越,我真是服你,这么多年了,依然这么天真,可惜呀,可惜。”这场仗,他赢得很不怎么样,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五皇子一下说不出话来,就只是冷静地、悲哀地看着他,都忘了看一看孤竹烈是不是无恙。

局面很快被孤竹无虞控制下来,朝臣们也都听话得一一散去----有孤竹无虞的十万大军围在京城内外,他们想不听话也不行。跟着孤竹无虞就以皇长子的名义告群臣,皇上病重,自知无力回天,因而召大皇子回京,托付后事。

其实,他这么说谁会信呢,只不过他们更明白一件事:在这个时候跟孤竹无虞做对,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就算孤竹无虞明天说要登基,估计也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孤竹烈被抬到内室,太医为他施了针灸,不多会儿他就醒了过来,却不停呕血,弄得床上、被上和他自己身上都腥红一片,好不骇人。

杨淑妃守在他床边,又急又怕,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皇上,你千万不能有事,皇上,皇上……你若是有事,妾身就随皇上去算了,呜……”

“不……”再呕出一口血来,孤竹烈才觉得胸口的闷痛好一些,挣扎着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馨儿,你……你不能死,你要……照顾好越儿,朕担心无虞他……不会放过……”

“皇上……”杨淑妃身子一震,痛苦到无以复加,越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妾身怎么办……怎么办……”女央丰圾。

“淑妃娘娘不必过虑,本王不会把你和五弟怎么样。”孤竹无虞一挑珠帘,长身而入,带进来的风吹得烛火一阵摇曳,几欲熄灭。

杨淑妃吃了一惊,身子一下跌坐到地上去,惊骇莫名地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喘,“你----”

“本王说话算话,”孤竹无虞一扬眉,脸容清冷,“不过你记着,本王会饶你们,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五弟,明白吗?”不管他对五皇子做了什么,这个傻五弟却始终不曾恨过他半点,他虽然狠,虽然无情,却并不是不知道感恩,至少看在这一点上,只要杨淑妃母子安份,他一定会让他们好好过完下半辈子。

杨淑妃根本不敢相信他会这么仁慈,但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低下头急促地喘息着。

“原来你早就、早就密谋良、良久,你、你、咳、咳----”孤竹烈每说一个字,就呛咳几声,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事到如今,他根本什么都不必说。

“父皇只管放心,儿臣也不会伤害父皇一丝一毫,”孤竹无虞转回眼睛看他,神情居然很恭敬,“不是儿臣要咒父皇,儿臣知道父皇也时日无多,这宫里有很多地方可以让父皇活得一日算一日,儿臣一定会尽孝道的,父皇放心。”

“为、为什么不、不接着杀了朕?”孤竹烈心口疼得像是要裂开,嗓音也变得嘶哑,既为孤竹无虞对他的不敬,也为英雄末路的悲哀。早知如此,当日在正阳殿上,真该以他要毒杀同胞兄弟为由,将他斩杀当地,以绝后患!

孤竹无虞笑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父皇还问什么呢,不管怎么说,父皇都是儿臣的父亲,儿臣就算再大逆不道,也不会背上弑父的罪名来做这个皇帝,父皇放心就是。”

“呵、呵呵……”孤竹烈惨然而笑,喘气声有如风箱,“朕本来想……天意啊……”猛咳了几声,他已承受不住地昏死过去----其实这样也好,不然这样的局面他可要怎么面对。

孤竹国江山就这样易了主,群臣当中就算有不甘心者,也只能是无可奈何,谁叫孤竹烈还没等立五皇子为太子就病倒在床,而孤竹无虞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举逼宫成功,控制了大局。也许直到这时候,他们才隐隐意识到一件事:孤竹无虞是天生的王者,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的。何况他们已经可以想到,这一切绝非偶然,只是到了这种局面,他们不敢再细想罢了。

而所有人之中,最害怕成今日局面而又改变不了任何事的一个,就是慕容寒枝,身在韩地的她听说京城之中一夜巨变,孤竹无虞挟皇上以令群臣,她一颗心直沉到了谷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现在怀着身孕,孤竹无虞可能还会顾忌三分,可等她把孩子生下的那一天,估计就是他们三姐弟的死期了。

不过,这些天因为孤竹无虞不在,再加上他这阵子对慕容寒枝很客气,也很照顾,总是让他们买很多补品给慕容寒枝吃,因此侍女侍卫们想当然地以为慕容寒枝是孤竹无虞宠爱的女人,对她相当客气,也很听她的话,除了不会放她一个人离开韩王行宫之外,她还是有相当大的自由的。

慕容寒枝正愁得没个去处,门被人一把推开,慕容寒叶一阵风似地跑进来,“姐姐!”自打被孤竹无虞抓回来,他们姐弟还没有见过面,今天要不是程霜偷偷告诉她,王爷这两天没在行宫,她还不敢过来呢。

“寒叶?!”一见慕容寒枝的面,慕容寒叶简直高兴得不知怎么好,一把抱住了她,“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寒粼呢?”

慕容寒叶高兴得眼睛眯成一线,越发显得这张脸娇艳无双,俊美动人,“哥哥不过来,说是让我们两个说说话----姐姐,我听程霜姐姐说,你怀了宝宝了,是吗?”

这话一入耳,慕容寒枝脸上的笑容一僵,瞬间惨白了脸色:这件事值得妹妹为她高兴吗?;!根本就是最大的讽刺,最大的污辱!

“姐姐你怎么啦?”慕容寒叶吓了一跳,陡然觉得姐姐的手已经一片冰冷,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啊对了!姐姐你的怀的孩子难道是----”枉她还在高兴呢,因为姐姐先前是跟五皇子在一起的呀,这孩子如果是五皇子的,那就太好了!

可她怎么忘了,姐姐离开五皇子已经很久了,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没事,”慕容寒枝深吸一口气,勉强笑笑,但脸色太过苍白,掩饰不掉什么的,“寒叶,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你和寒粼都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没有,”慕容寒叶毕竟年纪小,有些事情也不怎么往心上放,倒是对姐姐的肚子比较好奇,“姐姐,宝宝怎么样的,给我听听!”说着话就把耳朵贴到姐姐肚子上,屏住呼吸听起来。

慕容寒枝无声苦笑,摸了摸她的头,捧起她的脸来,“寒叶,别闹了,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同寻常,你和寒粼一定要小心,孤竹无虞已经逼宫夺权,如果我们要跟他住在一起,你们千万要沉住气,尽量不要触怒他,明白吗?”

然后,她会尽量找个机会,把弟弟妹妹远远送走,那她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但愿,还有这样的机会。

“我知道了,”慕容寒叶点点头,但神情却是似懂非懂的,“姐姐,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走了?你是不是会跟王爷在一起?那五皇子怎么办?”

“我……”慕容寒枝心中一痛,难受得捂住了心口,五皇子吗?他现在恐怕是自身难保了吧,又哪里有能力保她----何况他不是一直劝她留在孤竹无虞身边吗,又怎么可能会再要她。

“是不是呀,姐姐?”慕容寒叶急了,用力摇晃着慕容寒枝的胳膊,好不容易才盼得跟姐姐团圆,她可不想再这样分开,何况如果真到了宫里,她恐怕又很难再见到姐姐了,她不要那样。

慕容寒枝紧咬着唇,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妹妹才好,幸好这时候,程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侍卫,“姑娘,这位侍卫大哥是从京城来的,说王爷有话要带给姑娘。”

孤竹无虞?慕容寒枝一惊,脸色已惨白,他会带什么好话来?无非就是要他们姐弟入宫,继续受他凌辱罢了。

这名侍卫年纪不大,面无表情地上前,“王爷有令,着慕容寒枝姐弟三人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慕容寒叶抬起头看了看,姐姐都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可以启程。”反正也躲不掉,不管是在韩地带是在京城皇宫,他们姐弟三个的命都捏在孤竹无虞手上,除了乖乖听话,还有别的路好走吗?

侍卫点了一下头,出去等候。

程霜一边替他们打点行装,一边还恋恋不舍的,“姑娘你这说走就走的,奴婢也没做准备什么送给姑娘……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姑娘又是有了身子的人,这一路上可千万小心……”

慕容寒枝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听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想起平日她对自己的百般照顾,不知怎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但始终不发一言。她终究是被折磨凌辱的命,就别再牵扯太多个人感情了吧,免得这债越欠越多。

见姐姐脸色不好,慕容寒叶也不敢多说什么,收拾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啊对了,哥哥还不知道我们要走的事呢,我去告诉他!”说罢她回身就跑,转眼没了影儿。

“寒粼……”慕容寒枝喃啁着,眼泪落得更凶了!身为慕容家的男丁,且是唯一的男丁,是慕容一族最后的希望啊!可如今他却只能跟她们姐妹俩一样,困在这里脱身不得,性命尚在朝夕之间,又谈何报仇?!

然一念及此,她突然就锐利了眼神:不,不行!绝不能让寒粼跟她们一样困死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给送出去!只要寒粼能够脱险,就还能为慕容家留下一条血脉,他们就还有希望!

这样想的时候,她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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