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旁的洛绛雪,她暗暗的调息,可依然还分神留意燕若梦的一举一动,她见凌天恒又拦上去,可是她却知道他肯定会失败的。多年来习惯了事不关己,淡然处之,虽然说现在与他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可仍然是不太上心,要指望他能拦住燕若梦,那就等下一世吧。
她不动声色地拈起剑诀,把手一指,盘龙剑如有人持着般直击燕若梦背后。
剑很快,而且无声,眼看着就要击中目标,就连眼疾手快的凌天恒也忘记了伤痛,定定地看着燕若梦,看着她背后那把斩妖除魔的盘龙剑迅疾无比的对妖邪击杀。
是大声呼叫,让她闪开,还是扑过去,将她带离这致命的危险,抑或是他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让软剑将一切就此结束。
他不知如何选择,也不知该作哪种选择,而且也已由不得他去选。
因为剑已飞到燕若梦的背后。
脸连白也白不起来,却仿佛给速冻般僵了起来,一块一块的,像换皮般脱的层。
然而那位即将成为剑下亡魂的肉身却不知所踪。
人呢?不会是给剑气打得魂飞扳散了吧。就在众人惊愕间,半空中一把冷漠中带着愤怒的声音却传了下来:“就知道是你。”声到人到,洛绛雪只觉得上方劲风压顶,也不抬头去看了,脚步一错,往旁边一退,把手一招将盘龙剑召了回来,顺手向上迎去。
然而剑又一次落空。
“啊——”
“噗——”
“嘿嘿——”
当洛绛雪回剑护身,定睛一瞧时,看到的是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卫浩南,还有侧身翻转落地冷笑的燕若梦。
她冷冷地瞧着她,脸上却是十分的得色。
原来刚才她根本就不是要对付洛绛雪,而是卫浩南。果然一计得逞,又是一声冷笑。就知道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正义大义,其实最关心的是自己。
众人定定地望着她,心里面不住地在问,这是她吗?这是他们所认识的燕若梦吗?如果说以前的她,有些不怀好意的恶作剧。那么现在的她,却是处心积虑的置人于死地。
太可怕了。
寒气不知从哪儿而来,穿透了心脉,蔓延到全身。
燕若梦凌空飞起,不过这次她不是要向谁偷袭,而是要往屋中去,就在她快要到屋边的时候,一抹乌光不知从何处而来。
“啊——”
这一回燕若梦着着实实给打中了。不过她也一反手将那件物体打落。
漫天的红点如雪花般洒下。
褚红色的檀香木珠子在地上打着滚,原来是一串佛珠。
白衣飘动,一臂摆于胸前,一臂背在身后,是了空到了。
“死和尚,你给我等着。”尖厉的声音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消失在远处。
洛绛雪把剑一提,身子凌空,追了过去。凌天恒呆了一呆,也想跟着过去。
“别去。”了空一把拦着凌天恒不让他去追人。
“可是……”凌天恒脚步一顿,双眼仍望向远处她俩消失的地方。
洛绛雪之前真气消耗得太快,就算刚才她调息了一会,也补不回来,连自己都拿燕若梦没法子,她又如何应付得了。
了空定定地望着他,道:“还记得如何弹琴吗?”
“啊?”都什么时候了,这了空竟然说这个,凌天恒不解地把目光转向他。
“如果你想救她的,就按我的吩咐去做。”了空并不多言,瞧向一直在旁边发呆的灵鹫,命令着:“去,追上她们。”
灵鹫看着他,又望向凌天恒,也不答话,把身子一俯,化作雕身飞上天空。
了空也不再去看,急步走到卫浩南身边,轻叹道:“我还是来迟了。”心中懊悔万分,如果他可以早些醒转,那么也许卫浩南就不会出事。不过也没有时间让他追悔,只是把手抬起按在卫浩南的头顶。
白色的光流缓缓自卫浩南的头顶向四肢流去……
风很大,也很猛,倾刻间就将整段路的大树枝叶剃了个精光,省却了园林工人跋踄“千里”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工作。不过话说回来,城内与国道工作的环卫工人也是不会来这儿做善后的。至于地上的残枝败叶什么时候可以消失掉,那就要看附近还有没有以柴火做饭的人家会捡回去给它们来一个直接了断。要不然就会呆在原地等待着一秒一秒的腐败,等待来年可以化作春泥更护花。
雷声很响,但却也很轻,就像是十几个破锣一块儿打响般,吵得人直想开骂,但却又没有人敢骂。地上舅公,天上雷公,可惹不起呀。
一个霹雳下来,岂不成了焦炭。
是呀,霹雳,紧跟着雷响的是闪电。
咦,不是一直都说闪电在打雷之前,打雷在闪电之后吗?怎么?难道耳朵和眼睛调换了位置了,以至于,常规性的自然现象会发生改变。
没有变,很多东西都依然如旧,但却又是物是人非,雷声不像雷声,闪电当然不像闪电。那不是电光,应该说是火光。或者说是火才对。
是火,天上掉下火来,不是火球,是火焰。瞬间将易燃之物点着。
风助火势,越烧越旺,直将某些东西烧个一干二净,只余灰烬,直教人可惜,如果能在火上烧只乳猪或是山鸡多好,最起码不用浪费这天火。最差的也该让人到旁边烤一烤,要知道刚才的风是多么的刺骨,冬天都还没有到。怎么这么快就冷了。要知道现在的燃料是多贵。
有风有雷有闪电,却没有雨,一滳水都没有。路两旁那几个档主,忙着抢救被风吹走的顶篷,刚刚拉了回来,却又紧跟着掀起这东西来扑火。然之后,火扑灭了。可这顶篷嘛,也给烧了一团黑。哎,早之就不那么辛苦去拉它回来了,要知道刚才还差点被它吊到半空,玩一次空中飞人。幸好有个重要级的人马,这才没事,不过看看别的重量级物体,他唯有扶额暗叹,是自己命不该绝,大命呀。要不然多重也没用。
风平浪静之后,那些档主也就各自埋位收拾摊档。哎,这一场怪风,可是让他们损失惨重了。这几天又没什么生意。哎,本钱也亏了。一边收拾,一边长嗟短叹,唠叨埋怨着这臭天气。
其实在香迦岛往年都很少有什么大风大雨,即使是内陆那边的近海区域给飓风吹得家破人亡,可他们这儿却仍然是歌舞升平,该干吗的一刻也不会停。
他们坐在岸边捞起那樽浸着海水的葡萄酒。看着各式各样各种形状的风带着海水刮向对岸内陆,看着那边的人提前裤衩子,光着背,鞋袜也来不及穿的到处躲,就好像看着一出正在排演的灾难剧一般,试问世间上还有哪儿可以看到如此清晰如此真实的灾难片。
那一边,老来无依,东躲西避。而他们这些香迦人却是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安享晚年,他们就好像是被上天特别照顾的宠儿一般,可曾想过,那飓风,迎面而来偏偏到了你面前就拐了个弯吹向你身后,而你甚至感觉不到一点凉意,够怪了吧。恰恰好比一栋楼前下着大雨冰雹,楼后却是干爽清凉。
多少年来多少世界各地号称顶级再顶级得不能再顶级的专家来此分析研究过,最终给出的结论却是岛长得怪,加上千百年来被海风吹直了,所以东西两岸是个斜面,所以风就顺着这个斜面吹向内陆,不知是哪个专家给的结论,不过对岸那边的结论却是要移平这岛,免得给人家当挡箭牌。
为此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明里暗里的纷争。
香迦岛一直以来都是个非常的世外桃园,没有人间的争斗,更没有大自然的降灾。然而近几年开始变了,人与人之间时常发生口角,轻的吵上一架,重的大打出手。也许是因为他们这个世外桃园,不再像以前那样。过惯了安逸生活的人,不免开始烦躁,天有时会毫无征召的下一场雨,刮一阵风,响一记雷,甚至乎无缘无故建得好好的楼层会倾倒,没有重物压下的地面会发生塌陷。各种的无故之灾不断,也难怪人心惶惶。
也有人说那是因为他们得罪了天神,故此降灾,但更多的说法却是一直照顾他们庛佑他们的天神舍弃了他们,不要他们了。所以灾难就会降临,因为没有神力为他们阻挡这一切,这几年来陆续有了不少人移民过来,但更多的是迁移过去,这不过是一个小岛而已。
几百年前附近这儿也有很多小岛屿,可都相继陆沉,天知道是不是轮到这儿了,什么天神保佑全是扯谈,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还没有到这儿罢了。
人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只会伸手索要,一旦坏了,就一脚踢开,寻找更好的。
再说那几个档主边抱怨边收拾摊档。天渐黑,这样的天气,他们本该赶紧收拾东西回家的。在这个破地方,又有多少钱赚,还不如回家抱着老婆孩子,享享天伦之乐,那该多好。可是他们却没有见天黑,便开着照灯,将架上的水果一只一只照个光亮,一点也不像刚被风吹火烤过。
看那边那个大肥佬正弯着身,吃力地收拾底下那些不知是树叶,还是包装纸的灰骸。
突然他看到货架外露出了一双脚,脚上是双皮靴,这种靴当然不是他们这些生意人穿的。
有客到!
这肥佬虽然纳闷在这种鬼天气这个时间段怎么还有人出现在这,可是一连几天无人问津,实在有些无瘾。谁干买卖都希望生意兴隆,尽管他的目的不在此,可也不想尽是自己掏腰包。
“靓女,要D物嘢呢,呢D都系很靓嘅生果。”
那是双女式皮靴,所以他才有此称呼。
可是对方并没应他,有客到了,那肥佬也不顾其它,抬起头来展开职业般的笑脸来待客。然而刚笑了一半,看到对方的样子,他的笑容一僵,结结巴巴的喊道:“燕……燕小姐。”刚喊出来,觉得不妥,立即就吞了回去。
(PS:天啊,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一眨眼就到月底了,我都还不知道今个月是怎么过的。电脑没空修,索赔没拿到,这儿还没写完,555555那边还催着交网费手机费,怎这么倒霉,什么都堆到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