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喜眸光一亮,璀璨如阳,“应该是这布料的缘故。乐-文-”
姜紫将被小狐狸小丸子,她现在已经率先成了人形了,脱下来的布袋拿过来,仔细的看。
金黄的颜色,十分两眼,摸起来十分顺滑,能看到分明的经纬线,不是丝绸,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看着很厚重,有种历史的沧桑感,拿着却又十分轻薄,犹如蝉翼。
范喜将婴儿箍住了,只看了一眼,面上露出一抹狐疑:“居然还有剩下的……真是奇了怪了。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姜紫左右翻了翻,是个诡异的布袋子,肯定是个宝贝,遂,欢快的道:“我也不知道,小丸子趁我不注意跑出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就咬着这只袋子,哪知道刚把她找回来,她就一头扎进袋子里,这袋子十分奇怪,她一进去就,袋子就飞了出去,然后你们回来了。”
范喜伸手戳了戳女儿的双下巴,笑道:“你这个贪吃的小东西,想不到还能交到这样的好运气,跟你阿娘有的一比了。”
姜紫翻了个白眼,小丸子伸出手推范喜的脸,‘呜呜呜’的不知道说的什么,虽然变成了人,可还是不会说话,至少姜紫听不懂。
范喜乐呵呵的道:“你这小东西,你最小,想不到却最先幻化成人了。平时就喜欢到处跑……你两个哥哥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小丸子十分恼怒的推开范喜的手,对这个老爹印象不好,第一眼就是看到他跟自己抢食了。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姜紫疑惑的问。
范喜接过来,左右翻了翻,道:“用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个和昔日封神榜的材质是一样的,都是黄金纱制成的,传闻这种纱出自九天织女之手,至于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作用嘛,封神榜上写下名字,魂魄又受祭台吸引而来,从鬼道一跃能成神,其中自然有上仙的法力之故,但黄金纱的作用也不能小觑。小丸子找到的这个袋子,和封神榜来历相同,虽然没有这种逆天功效,想不到却也能提前使妖褪去本体,幻化成人。”
姜紫听得一头雾水,只听懂最后那句了:“这块布能够是妖化成人形?”
范喜点点头,沉思道:“小丸子虽然具备天狐一族修仙体质,却并没有汇聚灵气,但凡妖族,只有形成内丹,开灵识,进入妖之境界,方能幻化成人,不过倒是有一种狐族秘法,可以提前幻化,只是维持时间不久,还需要时时保持警惕,不然很容易露出马脚。”
姜紫似懂非懂,范喜看了看她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摇了摇头,伸出一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有听懂吧?”
姜紫讪讪的点点头:“是有点难。”
“不懂也无妨,这黄金纱具有强行化形的功能,知道这个就行了,还有另外的两只,也能变成人形,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不好回家了。”范喜说完,姜紫已经将自己的头套进袋子里了。
这袋子不大,刚好装一只出生一个月的小狐狸倒是可以,装姜紫,只能挤进一个头,就围在脖子上了。
姜紫闷在里面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范喜目瞪口呆之际,她有钻出来了,麻溜的脱了鞋子,伸进去一只脚,等了一会,依旧没有半点变化。
范喜赶紧拉住她:“你这笨女人,真是……”
说到这一叹:“总要有点灵根才能行,你是完全没有灵根的,别浪费时间了,还是把孩子们装进去吧,而且我猜这个袋子应该是给妖族的,当初三界打乱,人修有封神榜,但凡有功绩者皆能在仙界有一席之地,但是为了平衡。”
姜紫苦着脸,道:“我真的不能修炼吗?”
直到做了母亲,她想的也多了一些,她寿元有限,不足百年,而她的三个孩子呢,一百年,对于狐族来说还是幼年期,她甚至不能看到孩子们成年。
范喜揉了揉她的头发,虽然她坐月子没有洗澡洗头,有些脏,他也不介意了。
一把将姜紫的脑袋勾过来,按在自己胸膛上:“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来考虑,你安心的陪着我就好,嗯?”
姜紫点点头,轻笑了一声:“好,上次积攒了一点灵气,都没有融合进内丹里,等孩子们睡了,我来揉进去。”
范喜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姜紫扬起的小脸,突然毫无征兆的低头,含住了她的两瓣唇,明明是在一个山庄里,他却像是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白天两人分开带孩子,他陪着老大,姜紫照顾两只小的,到大半夜,等老大睡了,可以独处了,她又已经困了,累了。
姜紫猝不及防,被吻了个正着,每每看到范喜的眼神,就禁不住的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狐媚祸国,听说曾经妲己有个千娇百媚眼的手段,将纣王迷得找不到北,在被行刑前,还迷得刽子手心神迷失,只能在她头上套上布袋,棒槌打死。
何况是范喜这只万年老狐狸,何况是她一个毫无灵根的区区凡人,姜紫十分坦然的沉迷了。
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炽热,两人呼吸交织,俱是面上发烫,范喜扣着她的后脑勺,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再收紧,一个万年来只开了一次荤的老妖怪是很可怕的。
“呜——哇!”一直被挤压的小丸子果断受不了了,先是哭,这两人一顿,还有些意犹未尽,眼看范喜眼神越来越深邃,又有欺身上来的趋势,小丸子小拳头一捏,“啪”打出去。
“噗——”姜紫不厚道的笑了。
范喜歪了歪嘴角,这几小只是专门来跟他作对的吗?
见姜紫嘴巴有些红肿,他伸出手抹了抹,又有些得意了,只是满室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了。
“好了,好了,看看你哥哥,就这么吊在阿娘的胳膊上都没有醒,真不乖。”范喜嘀嘀咕咕了一句。
两人面面相觑,又大笑起来。
初为人,哦,不,狐狸的父母,两人这几天也算是累着了,一个小的是好动喜欢抢食,一个大的是只缠着爹,不喜欢她,明明会说话,连娘都不喊,只喊名字。
姜紫很苦恼,看到*榻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另一只,叹了口气:“都像老二这样,我就清静了!”
将孩子们放在*上,她又有些开心了,这个黄金纱袋子让她可以尽快回家去了,天天窝在山里怎么成了。
将酣睡的两只先后装进袋子里,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范喜捏紧袋子,防止它飞出去,两小只甚至都没有醒,就变成了两个男孩儿,都是一岁多的年纪,已经能够辨出五官,虽然是三胞胎,都是可爱粉嘟嘟的小包子,可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老大五官稍显凌厉,最消似范喜,老三也像范喜,只有嘴巴像姜紫,小小的,老二则像姜紫多一些,眉目柔和,和他的性子一样,少了几分妖魅,更像是人,凡事温温吞吞的,吃饭,玩耍都比哥哥、妹妹慢一拍,不争不抢,弯弯的嘴角,似乎总在笑。
“我早上炖的汤好了,我去拿来,小丸子就抱走了,你先歇会。”范喜交代了一声,就抱着孩子匆匆走了。
姜紫还盯着两小只发呆,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戳戳那个。
恍如在做梦,再看看那只黄金纱袋子,又有些不死心,想着等回了家抓自家的雪貂来试试,看看是不是也能变出一只小包子来,不行,也许范喜打的猎物应该拿来试试。
不一会,范喜就端着汤碗回来了,倒是很有几分架势,最近他伺候妻儿,已经越发的利落了。
姜紫看了看汤色,是只山鸡,色泽亮澄澄的,已经去了油腥。别说,范喜这段时间还真的是做的不错了,这就是他曾说的狐有所为,照顾妻儿。
现如今山野都干旱成灾,已经很难觅到这些东西了,她现今随着身体的恢复,一切狐性都已经慢慢退却了,完全是按照女人坐月子的要求来养的,要吃什么都是徐氏和赵嬷嬷平日里跟他说的。
其实想想,妖也有妖的好处吧,直接简单粗暴,有些本性比人更纯粹。
姜紫喝完,范喜又让她睡一会,抱着已经清醒的小丫头就出去,临走意味深长的道:“好生睡会,别忘了,刚才说的,晚上给我将灵气融合进内丹之中。”
明明就是一句寻常的话,偏生他说的意味深长。
眼睛幽暗发光,看得姜紫面酣耳热。
等他离开,才看着两个孩子,又沉沉睡去了,有孩子就是累人!
而范喜则抱着小丸子去了她找到黄金纱袋的地方,是距离他们的住所不远的一个库房,里面的东西早在赵慷和田翀被抓的当天就被搜走了,只余下几个残破的箱子,和一些已经陈旧的布料,照道理这亮闪闪的黄金纱袋不可能被遗落在这的。
要知道黄金纱之所以成为黄金纱,就在于其色泽和最纯粹的金子一般,晃花人的眼。
当初范喜也是趁着夜色来搜罗了一番的,齐王的隐秘山庄除了钱和黄金什么都没有,根本就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这库房他也来过,根本就没有发现。若是叫姜紫知道,她和黄金错身而过,范喜一想,赶紧甩开了这个念头。
“在哪里找到的?”他弹了弹女儿下巴上的肉,三个里头,就她最重最胖了,吃奶的时候跟抢似的。
小丸子挥动小肉手指了指墙角,范喜走过去,看了看光秃秃的墙根,伸出脚往地上磕了磕,声音沉闷,不会有地道,那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四周又找了一圈依旧无果,范喜也就放弃了,只当是女儿的机缘,也替姜紫省了不少事,若真是狐狸,就只能待在这里,避开人群,直到修炼出内丹了,只怕百年都不能成,姜紫能不能看到还难说呢。
又抱着好动的小丸子在院子里四处走了走,女儿和大儿子不同,不会对他指手画脚,范喜一高兴,就带她溜出了山庄,却并不敢走远,山庄里的人还需要他守护,上次他在这附近见到了白潇,并不敢大意。
想不到这回就算没走远,却听到了人声,脚步纷杂,人数还不少,范喜神色一厉,这山庄虽然隐秘,但是难保不会被发现,见这些人并未朝山庄来,而是往深山中去了,他才放下心来。
等人散去空气中满是海水的味道,范喜面上闪过一抹柔色,原来如此,他们是按照笨女人的法子,进山来依靠冰洞法取淡水了。
见到小丸子困了,这才匆匆往回去了。
范喜进门的时候,正好见到老大悠悠转醒,他本来是蜷缩着睡的,此时一翻身,四肢着地,支撑起身子,摇了摇脑袋,顿时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看看小脚,最后把手放进嘴巴里咬了一口。
“呸”了一声。赶紧站起来,身子来摇晃了两下,激动的嚷嚷起来:“阿紫!”
姜紫正在给老二喂奶,这一只就淡定的多了,只要有吃有睡的,他就安安静静的,嘴角翘起,总是一副十分开心的小模样,从狐狸变成人,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姜紫已经对纠正大儿子的称呼无望了,她伸出手一把将老大揽进怀里,柔声道:“趁着你妹妹还没回来,先吃饱了再睡。”
小樱木见范喜不在,十分嗨皮的扑过来,伸出手指抱着自己的饭碗,用力一捏,姜紫拍了拍他的手:“你这小子,好好吃,别折腾老娘。”
不由分说将软绵绵的一团塞进了他嘴里,小樱木险些被呛到了,一边是美食的*,一边是心心念念要追求的姑娘,可惜成了他妈,还是亲妈!
到底年纪小,本性所致,先前还偷偷的看着姜紫,现在很快就专注的吃起来。
范喜进来,小樱木挥了挥手臂,十分不满的“呜呜”了两声。
范喜笑道:“就这么想你阿爹,不过一会子没见嘛,你小子怎么总是不困呢。”
小樱木翻了个白眼,挪开了视线,见到他那个狐狸小妹已经睡着了,堪堪松了口气,这只实在是个护食的主,不经意间看到范喜幽暗的眼神注视着姜紫的胸前,喉结滚动,他都听到吞口水的声音了。
十分不爽的用手抱住了,可惜手小碗太大,也遮不住,聊胜于无,白嫩的小手放在白嫩的一团上,视觉冲击更是让范喜几乎要流口水了。
总算都吃饱了,姜紫扯下衣服,面颊发烫,将小樱木塞给他,给他顺气,小新她则自己抱着,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不多时,这只就睡着了,姜紫呼出一口气,这才是正常的婴孩,就该吃了睡,睡了吃。
范喜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又折腾到天黑,才堪堪哄睡了樱木。
满室寂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相交织,橘色豆大的灯光下,屋内满是温馨。
姜紫捏了捏自己的肩膀,算算日子已经过了三十五天了,早就说好了的,今天她要好好的洗个澡,平时用水不便,都是范喜拿来的冰块融化成水。今天,范喜却早准备好了一大桶的水,让她沐浴。
齐王宫中衣料不少,也有成衣,而且料子也都不差,并不愁换衣服。
姜紫找了套女装,就开心的去准备洗澡了。
在洗澡间,范喜已经脱了衣服,靠在浴桶里等候多时了。
姜紫无语拍了拍他的后背:“还说是给我准备的,还不出来。”
范喜反手一拉,她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栽倒进水里,眼看要脑袋扎进水中了,范喜眼疾手快,将她瞬间倒了过来,这一番折腾,她头晕目眩的,找不着北,倒在范喜肩膀上:“作死啊你,我衣服都没脱呢!”
“我帮你脱!”范喜悠悠的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姜紫顿时浑身一颤,推了他一把,却岿然不动,下一瞬,他果然实践气诺言来。
“等等,我要洗澡,好久没洗澡了,身上很难受。”
“我帮你洗。”
“这个澡盆太小了,你的发情期还没过吗?”
范喜摇了摇头:“每年的二月,三月,四月都是。”
“哦!”
“不过……”手指几个动作,给她帮了第一个忙,脱衣服,不遗余力的进行第二项来,洗刷刷。
姜紫被他一碰,又热又痒,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翅膀的鸭子,扑腾扑腾,却逃脱不掉,妖孽在前,她也不是圣女,再说孩子都生了。
已经被他挠得痒的不想再动了,又听他道:“本尊成年已久,每年的发情期都忽略了,现在得补回来吧。”
姜紫一噎,默默的计算起来,就算他从百岁成年,到九千九百多岁,一共九千多年,每年三个月……
很快,她就说不出话来了,也无法计算了。
等洗完澡,澡盆里基本上已经没水了,两人都是气喘吁吁,范喜长腿一迈跨出澡盆,光溜溜的就抱着姜紫去了隔壁的房间,自然不是孩子们那一间了。
“刚才洗的很干净了,本尊还真有这方面的天分。”
“……”
“好了,笨女人,现在轮到你了!本尊帮了你,你也……”范喜见姜紫双颊酡红,越加得意洋洋,有些事,果然还是要看天分的。
“到我?”屋内并未点灯,姜紫虽然未着寸缕,倒也没有太害羞,哪知道这人连她的脸色都看得清呢,还贼兮兮的笑了笑,打断他的话。
“嗯!确定,开始吧。”
“那你躺下来。”刚说完,就胳膊一紧,重心不稳的扑倒下来。
“笨女人,磨磨蹭蹭的,我要是躺下来,你怎么能做。”
姜紫捶了捶他,他已经咬住了她的唇瓣,果然是狐狸,只会咬,姜紫腹诽。
“啧啧”两声响,不用说是范喜的报复,谁说他只会咬了?他明明也会吃,会舔。
姜紫气喘吁吁的瘫倒在他身上,推搡了一把,范喜笑道:“你不会,你以为要做什么?本尊是说轮到你实现承诺了,说好的将灵气融合进内丹的呢?”
姜紫一愣:“就这个?”
范喜笑:“不然呢?”
她顿时气结,捏了捏自己的脸,真是的,她还以为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呢。哼,做就做,这件事反正也是她的任务,早点吸收了灵气,早点能够让他恢复灵力。
摇了摇头,很快的凝聚了混乱的意识:“开始吧!”
“范喜,你到底,我说了开始,你的幻境呢?我……”话未说完,“啊!”的一声惊呼,“你的爪子在往哪里摸,幻境呢,还不开始?”
“该死的,别用你的尾巴挠我,啊!好痒…算我怕了你了,唔唔唔……范……”
姜紫面色潮红,身体已经化成一汪春水了,手无力的拽住两条尾巴,看着上方眼神炽亮,同样也是在喘息不止的男人,摇了摇头:“今天我没力气了,啊!”
话未说完,她的腿已经被男人架在肩膀上了,粗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天就可以,这样……”
姜紫浑身一颤,用力抓住了他的肩膀,又听他道:“这也是灵气被吸收转移的另一种方式,阿紫,夫人,这样你不会难受的,也不会浪费灵气,没力气也不打紧。”
姜紫“唔”了一声,再也吐不出完整的音节来,就算支离破碎的言语,也被他吞入下腹了。
事毕,她的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果真是禽兽。
“范喜,我好累,胳膊都没力气了,你不会是采阴补阳,采了我吧!?”
范喜从她身上滚到一边,没好气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唇角上扬,十分愉悦:“怕了吗?”
姜紫无力的挥了挥胳膊:“我真的好累,你说实话!”
范喜“嗯”了一声,将她揽在怀里,顺了顺她的背,一本正经的道:“真的。”
姜紫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老实交代,如何采阴,如何补阳!”
范喜不痛不痒的任由她咬着,低沉的笑声响起,姜紫靠在他起起伏伏的肩膀上,他的手抚上姜紫的头发,边摸边道:“不信我真的采了你?”
姜紫翻了个白眼,咬了咬他被汗水浸湿,黏腻的胸前一点红,范喜浑身一僵,放在她头发上的手一紧,用力按着。
“呼~~”了一声,才放松下来:“笨女人,我说了你可得冷静点,现在手拿开,别在撩拨我,不然后果自负。”
见他语气严肃,姜紫真的不动了,他深吸了口气,又带着苦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人、妖殊途,这是天地法则,若是修仙体的人和已经脱去本形成为妖的精怪,因都是修仙,倒是可以互相制衡,此为双修。”
姜紫眨眨眼,双修?她倒是听过。
范喜严肃的对上她的眼睛:“但是你没有灵根,无法修习,若是我们在一起,真的会采了你,就算我不想,只要有亲密接触就免不了。”
姜紫胳膊撑起,一动不动,有些愕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范喜,他却笑了笑:“你虽然非修仙体,却体质与旁人不同,是难得一遇的鼎体,所谓‘鼎’,器也,当初说你是容器也没有骗你。”
见她面无表情,范喜微微一抬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心道,是真的吓着她了!她脑子里那些什么采阴补阳,采阳补阴,各种画面不断的闪现,都是从各类鬼片、妖怪片中看到的。
范喜进入她的意识,自然也‘看’到了。
轻声道:“别想那些,这些人类真是无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有部分的确是对的,但是,先安抚她吧。
“鼎体体质虽然不适合修仙,但是却是最佳的修仙伴侣,不管是对人修,还是妖修,若与鼎体女子双修,可以事半功倍,将她身上无法吸收的灵气,全部占为己有。”
“别怕,所以虽然同样是采阴补阳,但是却只是吸收你的灵气,对身体不会有影响,以后也不用为融灵气进内丹而烦扰了。”
姜紫回过神来,长舒了一口气,趴在他肩膀上,问:“因为体质的原因,当初你才选我?因为能帮你保存内丹吗?旁人不行。”
范喜一听她这么问,顿时警觉了,狐狸精天生就是**的高手,无师自通。
他缓缓道:“虽然起因是如此,可是我也发过誓一定会对你好,及至现在,你该明白的。”
虽然当初说的是好一百年,现在,这话自然不用交代的如此清晰了。
“璠玺,我以为这都是狐狸的本性而已,你对我好,也许跟狼一样,只忠诚与伴侣,也许和乌鸦反哺一样,都是本能作祟,你照顾我,不过因为我们同生同死,还有孩子,也是……”她如此慎重的喊他的本命,还是头一回。
范喜眼神一暗,扣住她的头,双唇贴合,将她要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狐狸的本性?世人常说狐性多疑,狐性狡猾,狐狸并没有从一而终的本性,别的狐狸如何,他不知道,只知道,他想让她活得久一点,长长久久的。有了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体会过孤单的滋味了。
千万年的修行之途,此时恍如隔世,回首再看,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那样冷清寂寥的时光,在拥有这些他曾经不曾想过的感情之后,他还能做到百年之后,顺利脱身吗?
范喜眼中像是有一团跳动的火焰,他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会得到。就算是她的寿元也一样,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哇——”隔壁房间传来婴儿的大哭声。
范喜眉头一凝,只能生受了,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必须要忍受的,只有他这一家子了。
不用说,肯定是他制造出来的那个小混蛋樱木,每天晚上都要这么来一出,让他望梅止渴的时间都没有。还好,今天他多睡了一会。
两人匆忙起身,行至门口,姜紫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这真是……就算是面对孩子她也不好意思光着,可衣服在洗澡间呢!
白了范喜一眼,她不管了,干脆躺在*上,拉上了薄被,反正樱木那个小混蛋,也不要她抱,每次都是直奔范喜而去的。每个晚上,倒是有大半时间,是腻在范喜怀中的。
而范喜就没有这么多顾虑,光着身子十分自然的下*,两条毛茸茸的尾巴一扫,回头看了看姜紫,道:“等我回来。”
姜紫“哼”了一声,看着他那两条上下挥舞的尾巴,觉得有些头疼。干脆闭上眼睛,哪知道这个骚包临出门,又突然一转身,此时已经是四月二十四,月色并不明亮,许是吸收了灵气,他身上自带光圈,在黑暗中十分抢眼。
姜紫看到他光溜溜又不知羞耻的样子,扔过去一个枕头,他才笑着走了。
待小樱木看到范喜,顿时双眼一翻,刚才是装哭,现在他真的要哭了,阿紫,他的阿紫不保了,看这臭狐狸精一脸餍足愉悦的当遛鸟侠,还将自己抱在怀里,他哭的更惨了,边哭,边用两手两脚踢打范喜。
范喜小声的轻哄着,他愈加恼恨,只怪自己年纪太小,又没有这厮的手段,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要尿了吗?”范喜跟小樱木在一起久了,也熟悉了。
小樱木哭声一滞,正要尿他一身,又听他低声恍若自语:“一会再去跟阿紫洗个鸳鸯浴去,你小子赶紧尿完了睡觉。”
所以……他也不能尿了!
头转了转,见范喜笑嘻嘻的样子,伸出修长的指头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小子跟老子有仇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见不得我跟阿紫在一处。小崽子,这么小就恋母,可是要不得的,你看你妹妹和弟弟都被你闹醒了,咱们狐族的优良基因,小时候的事情也会记得清清楚楚。以后看他们不笑话你。”
小樱木一顿,往*上看去,果然见*上的两只,一只瘪着嘴,一只翘着嘴角看他,两双乌溜溜的眸子,明明白白的显示出两个字:鄙视。
他挥舞了一下拳头,扭了扭身子,从范喜身上滚下来,爬到*上,呐呐的道:“你呢,还不穿衣服,光溜溜的被看见了,不要脸,臭流氓!”
范喜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别扭的儿子,和两个眼珠子转动的小的,一个还在笑,一个白了一眼,顿时又乐了。
他从小没有享受过亲情,没有家人,没有族人,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曾经自己渴求的,以为自己不会忘记,哪知道过了近万年,做了爹,那些事情又涌进脑海了。
他在每个小狐狸脸上都吧唧了一口,看他们闭上了眼睛,才又灭了灯,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不多时,抱着半睡半醒的姜紫又回来了,孩子们还太小,他有些不放心。
索性*铺够大,也不嫌拥挤。
家,大抵就该是这样吧。
夜沉沉,范喜长臂一捞,妻儿在怀,满足的睡去了。
被他双脚夹住的小樱木,哼哼了两声,嫌恶的抹掉他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可到底没有当着他的面擦掉,怕什么呢?他眸子闪烁,他起初是敷在范喜的内丹之上,对范喜的记忆已有一些感知。
范喜这只臭狐狸精,当爹,还算合格吧!
他迷迷糊糊的想,身子被夹得死紧,好不容易一翻身,看到睡在身边的弟弟,白日里总是迷迷糊糊的睡不醒,现在倒是眼中清亮,十分清醒,弯弯的眉眼,弯弯的唇角,不管什么时候看他,他都像是在笑。
两兄弟对了个正着,小樱木哼哼了一声,突然弟弟冲他一笑,他亦不受控制的勾了勾嘴角,想到什么赶紧闭上了眼睛,邪门,笑就笑呗,还带传染的,他明明就不想笑啊!果真是狐狸精,听说狐狸精的功法练到高深指出,眼眸就能摄魂,以后他一定要练习!
虎啸山脉中,在最高的峰顶上,一匹白狼,对着弯月打坐,有规律的吐纳生息,眸子倏地睁开,精光四射。
缓缓吐息了几次,看着远处黑沉沉的山脉,心道:“什么破地方!灵气稀薄,想要进益真是做梦,人类大势已去,想当初何等辉煌,亏得八百年前那几个人修的咒师,还立下诅咒,人必灭妖,如今八百年之期已近,本王在人间游荡了这么就,连一个筑基期的人类修士都没有,灭我妖族,根本就是做梦。”
看了一阵,视线落在其中一个墨色的山峰之上。
好半天,它才收回了视线,懒懒的趴在一块巨石上假寐,白色如流水的身躯,呼应着月华,奇异非常,越发显得雄壮霸气。
“可没有人类修士,妖族不会大乱,它如何才能脱颖而出,当初璠玺不就是拼着人类对妖族的进攻时,一跃为尊的么。”狼眼中闪过沉思。
“璠玺哪里都不如自己,我岂会一直甘心为一族妖王,妖神妖尊才是我的目标,谁能想到昔日称雄一界的璠玺,如今只是我白潇手中的棋子呢。”
也不知道范喜用了那片黄金纱袋没有,如果他用此帮孩子脱去本体,幻化成人,但是妖气挡不住,只要他们下山,那些人类修士肯定会闻讯而至。
应该会引起乱子吧?到时候它再推波助澜几把,不愁不引起混乱,乱世出英豪,咒师的诅咒是肯定会应验的,它不过是顺应天命,八百年前错过了称雄的机会,现在是他白潇的时代!
想到此,他再也按捺不住,干脆又坐了起来。
突然夜风吹来阵阵人语,它耳朵微动,已经清楚的尽数落在耳中。
嘴巴一咧,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愚蠢的人类,不过蝼蚁尔。”
想到上次被追赶的窘迫,更是磨牙,“冰冻之法将海水淡化,呵呵,若本王毁了这个洞呢!正好也报了当日被驱赶之仇!”
话落,它肌肉贲起,如脱离了弦的箭,飞速的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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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姜紫就醒了,这是她能自由活动的第二天,只觉得神清气爽,并无不妥,哪里像是被采了的人呢。
这个山庄她并未好好探过,已经订好了明日下山,今天自然要好好逛一逛。尤其小樱木一说,姜紫更是觉得齐王的秘密山庄,要是没有宝贝都对不起她。
“其一,昔日大秦一统六国,齐国是东方大国,也是最后的一个灭亡的,容纳多少另五国的贵胄,岂能没有搜刮点好东西?”
姜紫点头,据说那末代齐王最好收藏,总会为自己留一手的,不然田翀如何还返回这个穷乡僻壤来。
“其二,齐国田氏,亦是历史悠久,周将舜的后人封国陈,田氏代齐,田氏是陈国公子,亦是舜的后人,如此历史渊源,祖荫丰厚,还是三界混居时代的人皇,说不定还能找到妖族的宝贝。”
姜紫双眼放光:“很有道理!”
“其三,殷商后人所封的宋国,就是被齐国所灭,殷商的财富……嘿嘿嘿,阿紫,咱们走吧,探险!”
姜紫忙抱起*上的小家伙,正要出门,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樱木,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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