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漪才刚刚走出小区而已。
因为丝袜被雷烁撕烂了,再加上她找了一圈没找到被他脱掉的内裤扔哪里了,她便趁着雷烁在楼下的浴室洗澡时,返回楼上卧室里,从卫生间的脏衣篮里翻出了她的T恤和牛仔裤,也不管牛仔裤湿答答还泛着酸臭气,直接便套在了裙子外面。
牛仔裤的布料比较硬,她又没穿内裤,一走动时,裤子档部便直接摩擦到下身疼痛处,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加上双腿本来就酸痛不已,她根本没办法走快,只能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朝小区外面挪去。
雷烁开着黑色保时捷很快便追上了她。
上车时他特意检查了后车座一眼,除了掉在车厢内的小内内外,他还看到了车座上的三朵梅花花瓣。
那是她的处-女落红。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喉咙有点发紧,花瓣的颜色都已经变得暗沉下去,却仍然散发着令人触目惊心的娇艳美丽。
“上车!”
车子缓缓在她旁边停了下来,他朝着车窗外命令她。
她冷冷瞥了他一眼,视若无睹地继续朝前走。
他看到她走路的姿势怪异又别扭,一看就知道做过什么坏事了。
他突然不想她这种不雅的姿势落在别人眼里,又驱动车子跟了上去。
“上车!”
他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洛漪纯粹置如罔闻,倔强地颤抖着双腿艰难地朝前走去。
“砰”一声,雷烁甩开车门走下车来,绕过车头走上人行道,拦在了她的前面。
她手里握着一个绿色的小钱包,此时双手作招架的姿势挡格在胸前,原本清澈透亮的眼中染上一层深深的厌恶。
“上车!”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莫名地语调一转,变得低回婉转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劳雷总费心!”她毫不领情地拒绝。
“呵,难道你想诏告世人,你因为纵欲过度,所以连走路都走不好了?”
卧槽!
洛漪怒目,难怪刚刚跟她擦肩而过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她!她还隐约听到一个疑惑的声音在问:“她跟那个洛小姐长得好像啊!”
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全世界了!
而这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这个王八蛋!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他却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看来你是想更出名一点?那我不阻拦你了!”
说完,他掉转头朝驾驶室走去。
他刚刚系好安全带,正准备踩下油门时,却听“砰”的一声巨响,他感觉整个车子都震动了。
她气乎乎地上了车,紧靠在车门旁边,眼睛望向窗外,脸上是各种不甘、愤怒与无可奈何的表情。
雷烁轻牵了牵嘴角,莫名地心情大好。
*
车子缓缓在路边停了下来。
洛漪疑惑地朝外面看去,惊见旁边是一间大药房。
雷烁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对她解释说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洛漪默默地盯着他的背影走进药房,心中腹诽,他难道是没看到她手上拿药盒,所以要去补买一盒?
其实她是觉得带一盒药在身上好丢脸碍眼,把外盒给扔了,只取了里面的铝制药板出来,塞进了牛仔裤袋中了。
她真的很想说,你不必这么担心,就是给她一百万,她也不会为他生孩子!
不过,反正他有钱,他爱买就让他买吧!
他很快从药房出来,上了车,迅速发动车子,一言不发地掌控着方向盘。
他手中捏着一只药盒,但跟之前他给她的有点不一样,也许是不同品牌的事后药?
他没有立即给她,看样子要等她下车再给她了。
她也懒得问。
终于到了她租住的小区,车子在楼下停了下来。
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他却突然转身扔过来一样东西:“洗过澡后涂沫患处,每天两次。”
她还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转过头去,“还不下车?是想邀请我去你家吗?”
洛漪抓起药盒,愤愤地下了车。
车尾灯亮起,他毫不留恋地拨动方向盘,熟稔地倒车,调转车头后,迅速朝小区外方向开了出去。
洛漪恶狠狠地朝他车子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口水,像是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般,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盒。
药品名某某软膏,主治皮肤肿痛、骚痒……
洛漪的脸“腾”地又红了起来,像被刺猬扎到一样扔掉了药盒。
*
洗完澡,将自己放倒在那张破旧得凹凸不平的席梦思上,洛漪不自觉地就回忆起雷烁家里的那张舒服的大床。
真的觉得非常舒服,完全贴合身体的曲线,而且又那么大,滚来滚去的太爽了有木有。咳咳,好似昨晚就曾经滚来滚去的……
洛漪马上停止了联想。
一扭头,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膏盒子。
下面还是火辣辣的疼,早上洗澡的时候还没觉得太严重,是后来他强行进入后,造成了损伤。
也怪她自己手贱,再气愤,也不该拿豆浆去泼他一脸的,那可是在他的主场!
她这个样子,真的是走路都觉得别扭得不行,更不要提去上班了。
还好顶着“涂公子的女人”的名头,老板娘对她极度包容。
想到涂涉,她又一阵火起。
要不是他脑子被驴踢了,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她会引起Mia的疯狂报复吗?也不至于发生昨天那样的事了。
昨晚的事,她失身是避免不了的了,不是雷烁,也会是Simon那个烂人。Mia受不了分手的刺激,迁怒到她身上,肯定是想把她名声搞臭,让她在网上抬不起头,所以,落在Simon手上,估计不仅仅是失身那么简单了。
相比较之下,落在雷烁手上,受的伤害还小一点。
他只是关上门来发泄而已。
不过,反正都不是好鸟。
妈妈,这个世界真的充满了恶意,你为什么要带我来到这个世上?
*
迷迷糊糊的,她竟然睡了过去。
实在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压根就没怎么睡,哪怕是躺在弹簧都变形了的旧席梦思上,她还是没敌过沉沉睡意,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直到门上传来擂鼓似的敲门声,把她从沉睡中惊醒。
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