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姑姑将锦衣符咒的末端松开,只见一股紫气从中窜出,那股紫气刚想飘散,不料地上的三才玄关阵突然冒出一阵金光,分别从上关口天神阵和中关口人修阵以及下关口地狱阵中窜出三条金光闪闪的铁链,三条铁链来回旋转着将那股紫气缚住,忽的一下就嵌进了地面,突然间祠堂里一阵阴风四起,吹乱了黄姑姑的头发,而地上的石灰痕迹,也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黄姑姑又拿出那幅秦康王的御真画像,放在堂前,黄姑姑对着画像上了三炷香,连连叩首,就在这时,地上刚刚施法的那块地上,有一个紫色的人头窜了出来,似乎正在挣扎,黄姑姑回头一看,一脸惊讶,没成想这粟杂米的三魂正在试图冲破缚咒的束缚。
“这....怎么会!”黄姑姑惊讶的说道,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堂前的朱志潔御真画像上突然窜出一道金光,那金光犹如天罗地网,纵横交错的覆盖在了地面上冒出的人头上,只听轰的一声,祠堂之中灰尘四起,尘雾弥漫,呛的黄姑姑一阵咳嗽。
没过多久尘埃落定,祠堂里回复了之前的平静,只见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团龙密纹,张牙舞爪的盘旋在地面上,将之前施法的地方紧紧的覆盖着。
黄姑姑心里清楚,想必这一幅御真画像上似乎有着某种力量,在紧要关头,追加了一道禁咒。
回到小院,黄姑姑顾不得一身的疲惫,叫弟弟将那地宫中带回的夜幽鬼叫了出来,谁知道这夜幽鬼刚一进们,就朝着桌子上的一面铜镜上窜了过去,纵身一跃,嗖的一下就钻进了镜子里,如今黄姑姑办完事情回来,正要叫出这夜幽鬼问个明白,但是任凭黄姑姑和黄金魁怎么呼唤,这夜幽鬼始终不露面。
黄金魁气的叫喊着要砸了这枚铜镜,幸好黄姑姑及时阻止,也就在此时,这夜幽鬼才将模样显现在镜子中,对着黄姑姑轻声说道,“你们两个也不要急,我本身就是寄宿在镜子之中的,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重回镜面,怎么说也得收拾收拾里面的环境吧,耽误一会功夫也是正常的,你们俩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黄姑姑虽然不知这夜幽鬼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看它那滑稽可笑的模样,也不愿意继续深究。
夜幽鬼在铜镜里对着黄姑姑和黄金魁继续说道,“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尽管问我,我这就一一解答给你们,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给你们答复完以后,你们必须天天给我焚香,并且没事不许打搅我,否则我就再也不出来了!”
黄姑姑苦笑着点了点头说,“成成成!就按你说的办!”
那夜幽鬼咯咯一笑,接着说道,“是这样的,秦康王下葬后的第二年,朝廷上就派了许多密探前来调查,想要收集朱志潔生前谋反和违制的证据,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秦惠王朱公锡才授意黄岐镇大师秘密迁葬了康王的棺椁,并且命我们在地宫中看守,一旦发现潜入的人员,立即处死!”
黄姑姑接着问道,“那皂眼童妖和那个跑出来的花驴老妇呢?”
“哎...再别提了,那花驴老妇早都不耐烦了,一直找机会要溜出去,不过可不是我放它走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那花驴老妇就消失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可是兢兢业业守在洞口,只许进不许出!”夜幽鬼说。
黄姑姑点了点头,接着问,“那皂眼童妖呢?”
“这皂眼童妖倒还好,之前在外面时,那皂眼童妖的一个孩儿被一个道士所伤,幸好在途中遇到了黄大师,原本黄大师也是打算杀了它的,谁知道这母妖怪一个劲的哀求,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换回它那两个孩儿的性命,黄大师见它爱子心切,这才放过它去,还救了它的孩子,后来这母妖为了避祸,请求黄大师为自己寻一处安身之地,于是就到了这地宫里,嘿嘿,现如今你就是叫它走它也不会离开。”
黄姑姑鄙夷的望着夜幽鬼说,“那你呢?”
一听黄姑姑反问自己,夜幽鬼突然间哽住了,两只眼睛来回游动,转过身,嗖的一下就不见了,黄姑姑一个人拿着铜镜干巴巴的站在那里,生气的说道,“这小东西,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时,黄金魁地来一碗黑枣茶,对黄姑姑说,“姐,潘宥仁死在地宫里了,粟杂米也被禁锢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黄姑姑沉思了片刻说,“这几天你把家里的资料和书籍全都整理出来,咱们好好地翻一翻记载,看看字里行间能否找到什么关于康王陵寝线索,一来呢,我打算找到苏小沫的骨灰,毕竟我答应过她,要将她的骨灰安置在康王陵寝的旁边,二来呢,我也很想见识见识另外一柄如意,看看这两对如意合并之后能够产生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
就在这时,黄姑姑一把抓住正在和宝槐嬉闹的二胖,对着二胖说,“小胖子,你去给姑姑办件事!”
二胖问道,“我?你叫我干啥?”
“去山西!把文国给我找回来,我有急事要和他商量!”黄姑姑脸上划过一丝焦虑。
二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就我一个人啊?不成!我没出过远门!”
黄姑姑一把揪住二胖的耳朵说道,“你不去试试!看我不收拾你!”
二胖疼得直叫唤,连忙答应,一边喊叫道,“成成成!我去还不行吗?疼...疼...姑姑我去还不成吗?”
黄姑姑放下手中的铜镜,看了一眼窗外,起身走到门口,回过头对着二胖说,“明天一早你就动身,我去周锦绣家给你筹些盘缠,最迟两个月,你必须把文国给我叫回来!”
黄金魁疑惑的问道,“姐,这么着急的叫文国回来有什么急事?”
黄姑姑一脸阴霾的说,“潘宥仁死了,粟杂米也被咱们收拾了,你说,那个张瑞阳知道了会怎么做?”
听黄姑姑这么一说,黄金魁顿时觉得后背上一阵冷汗,他明白,粟杂米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术士,张瑞阳才是幕后的元凶,这次势必会激怒张瑞阳,如果他出手,那后果.....祸福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