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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妖魔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岂有此理!”
几个弟子涨红着脸上前大声呵斥。
魔兵梗着脖子叫嚣:“呵!我胡说,是完颜浣衣亲口承认的,她爱上了你们听颜的掌门,也就是他的师父!众位兄弟们可都见证着呢,说我们魔族违背人伦,你们仙界的人才是不要脸!”
“对!你们仙界不要脸!”
“不要脸!”
“偷偷的**!”
“假正经!”
……
……
一群妖魔放肆的大笑嘲弄。
“我看你是是屎吃多了没擦嘴,所以说话才那么臭!”嚣张的童声响彻在整片魔域通天门。
所有人精神一震,纷纷循着声音看去。
缘腓绿色的袍子在空中一闪,一双小脚稳稳地落在那个魔兵的头顶。
那魔兵冷不丁被这一踩,打了个激灵,惯性的要抬头,缘腓嘟着嘴唇,漂亮的大眼滚动着坏主意,只见他抬脚朝着那魔兵的脸狠狠一跺,鼻梁被踩段的咯吱声让人听着头皮发麻,因为用了内力,魔兵立刻陷入地下几寸,一张脸被踩成平面,鼻血横流,惨不忍睹。
缘腓得意,哈哈大笑:“在小爷面前,还是闭上你那张臭嘴,让小爷的鞋底给你擦擦。”
众人惊呆,这小魔王什么时候来的?要不要每次都那么有恃无恐。
“留佛丫头呢?你们谁看见了,快说,不然小爷一个个踩爆你们的狗头!”
缘腓高高扬着下巴,叉着腰瞪着面前比他高大许多的众魔,小脸上尽是不耐烦。
这混世小魔王的名号可不仅在仙界响当当,在妖魔界也是如雷贯耳,别看他小,却是个不好惹的主,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这么个难缠的主,要是得罪了他,恐怕睡觉都要噩梦连连了!
其中一个牛鼻子魔兵用手指了指了妖界的方向,颇为可惜的对缘腓道:“是有个水灵灵的小女孩,只是刚才被妖王抓走了,依妖王那阴晴不定的性格,那小丫头怕是凶多吉少了。”
真是乌鸦笑猪黑,说妖王性格诡谲,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妖魔两届的恩怨也不是一朝一夕而就的,两者对立的方面可谓是同仇敌忾,正如这魔兵,这个时候还不忘把月如浓抹的更黑,巴不得这缘腓将妖界搞的鸡飞狗跳。
缘腓挑着眉毛看了那牛鼻子一眼,呸地朝他吐了口唾沫,所有人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那牛鼻子一声惨叫,一截半长的鼻子被连根削掉,软趴趴地掉落在灰尘里,牛鼻子则捂着鲜血狂涌的脸部疼的满地打滚。
“丑八怪!多嘴!那撒尿玩意儿长在脸上,也不嫌恶心!”
缘腓嘟囔一句,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目礼下扬身追去。
不一会儿,魔界的通天门外,响起了兵刃交接的打斗声。
黑暗阴森的宫殿内。
“帝珈,月如终于浓动手了,不仅囚禁了菩光,还把岳留佛劫持了。”芒牙粗嘎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
上次几乎被容非渊削了半个身子,如今看起来倒没什么大碍,只是仔细就会发现,另一只手行动起来还是有些僵硬。
帝珈正在全神贯注雕刻着一只兔子,那雪白玉石雕成的兔子已经初具雏形,显出栩栩如生之姿,闻言头也不抬:“他再不动手,待菩光强大,佛法达到大乘,暗夜祭痕的魂魄就无法三魂归一,介时他心爱之人就会彻底消失在六界,能不急么。”
芒牙道:“他不是还没找到封天印吗?没找到封天印和另一个灵魂怎么三魂合一呢?”
帝珈嗤鼻,抚摸着手中的玉兔:“他是没有找到封天印,可说不准他已经猜到了暗夜祭痕的另一个魂魄在哪里,而且,迫不及待开始尝试了呢。他可真是着急啊,呵呵。”
“你是说……他已经知道鱼暖湖底的秘密了?而且他要利用岳留佛来彻底催动菩光体内的迷情化魔散,然后激发他的魔性,让他彻底沦丧?”
“不错。”
听到肯定的回答,芒牙笑的阴险,浓厚的黑发中,嗜血的光芒从眸中透出,愉悦的声音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让一个佛坨破了女戒,沦为疯魔,为了暗夜祭痕,月如浓可真狠的下心啊!”
“只要能让暗夜祭痕的魂魄顺利融合,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帝珈笑,风度翩翩,儒雅却阴冷。
芒牙思忖片刻:“上次派人去探鱼暖湖底,暗夜祭痕好像安静了不少,是不是因为岳留佛的缘故?还是,他在酝酿着什么?”
帝珈摆摆手,示意他放心:“三千年前他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三千年过去了,灵魂破碎的他,你以为还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帝?”
看着一脸从容的帝珈,芒牙迟疑了片刻:“菩光的实力不容小觑,月如浓虽然将他囚禁,依照他的性格,也万不可能舍得伤害他半分的,万一……他真的将暗夜祭痕的三魂归一,介时菩光和暗夜祭痕的法力过渡合一,暗夜祭痕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再带领着整个魔界反扑我们……”
帝珈听罢,诡密一笑,整个人散发着阴暗气息:“你怎知他会反扑我们?只要有岳留佛这个把柄,他若是为了岳留佛反扑容非渊呢?”
说完,他眯着眼看着芒牙的反应,芒牙愣了片刻,突然扬声大笑,粗嘎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帝珈啊帝珈,果然天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啊!哈哈哈哈……”
“报——”
殿外的情报魔兵拖着长长的声音一溜小跑进来,端正的行了个礼。
帝珈和芒牙居高临下,同时看过来,瘦小的魔兵被这威压吓得冷汗淋漓,浑身轻颤。
“什么事儿。”帝珈半敛着眼眸平静道。
“报主上,兄弟们偷偷潜伏在妖界万妖城外,月如浓确实将岳留佛带进了万妖城,可随后陆续跟来的还有几个人。”
“哦?都有谁?”
瘦小的魔兵停顿了一下,大声道:“第一个跟过去的是穿着听颜弟子服侍的男人,后来有兄弟认出他,据说是听颜新秀弟子安渌维。第二个是水洙凌的人,是一个叫端秋的嬷嬷和一个随从,还有就是卓逸天尊的弟子,缘腓。”
又是那个女人!帝珈皱眉,这水洙凌当真不是省心的女人,上次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私自跑到虚无大阵中找容非渊也就算了,如今还想破坏他的计划吗?
要不是留着她还有些用处,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这个愚蠢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水洙凌偷偷派人跟着岳留佛干嘛,帝珈当然不会留下一个可能造成计划失败的把柄,他沉声道:“拦住那个婆子,将她们从妖界清出去,还有,要时刻关注着月如浓的一举一动,不管事无巨细,都要秉告于我。”
“是!”魔兵浑身一震,大声回答。
帝珈在高高的首座前来回走了几步,顿住脚步,侧身看着那魔兵:“吩咐下去,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查查那个跟过去的听颜小子的底细,务必查清楚,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疑点,都没有必要留下活口。毕竟一个听颜新秀,能够不知不觉在妖界穿行,就怕此人深藏不露啊!”
“是!”
芒牙眸光一闪,刚要说话,只听帝珈又道:“至于缘腓,投胎了这么多次,他也是一世不如一世,只要不影响月如浓的行动,派个人将他的注意力转开就行。下去吧。”
待那魔兵战战兢兢退下去后,芒牙方上前,只是一脸犹豫不决,不知这样的事情,到底该不该说。
没有谋划决策时的帝珈,倒是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一身淡白华袍垂地,头发一丝不苟束起,头戴金质宝石发箍,看起来与世无争,尊贵中透着和善。
明明看出芒牙的迟疑,他也不着急,又专心雕刻手中的玉兔,磷屑纷扬。
“近来有探子在人间发现异常,这件事说来也不大,和我们的计划也相去甚远,可以说是毫无瓜葛,但总让人觉得心神不宁。”
帝珈觉得有趣,他轻轻吹了吹玉兔上的粉屑,眼眸半敛,神情认真,动作一贯优雅:“哦?能让万恶之祖也觉得不安的事情,我倒要洗耳恭听了,看看是什么神力通天的人物,让你有所顾忌。”
芒牙摇头,语气谨慎:“不过是凡间的一个有些法术的神秘国师。人界的国家格局想来都是风云多变,其中各国之间暗涌纷争的激烈境况,不比仙魔的恩怨纠缠复杂,奇就奇在最近这几年,那个据说是夏誉国的大国师,以一人之谋略,先后灭了其余几国,最后只剩下夏誉国和祁月国并立双雄,但这个结果他似乎还不满意,据在人界的探子打听,夏誉国的大国师,似乎有意吞并祁月国,统一朝歌大陆。”
按说人界大国的分分合合,潮起潮落,活了这么久,见得多了也就不稀奇。可是朝歌大陆万载以来,还从未出现过统一情况,每个朝代自有气数,各朝的兴衰也是掌控之中的,换句话说,朝代的更迭是由天道掌控的。即便是统一几个小国,也算是雄才大略,死了之后也会享受特殊荣誉。
一个凡人,能够以一己之力将整个朝歌大陆在短短十数载尽握手中,这样不平常的现象,难怪引起芒牙的注意。
“可有查到那个大国师的准确身份?”帝珈淡淡道。
“奇就奇在这里,那个大国师似乎特别擅长掩饰自己的身份,我派去的探子无不空手而归,只能搜集到民间四坊流传的一些关于他的传奇故事,对于他本人,就连皇帝也没目睹过此人真容。”
帝珈终于看过来,手中的玉兔已经完全雕刻成形,仔细就会发现,那只兔子没有眼睛,空洞洞的,有些诡异。他轻轻将它放入侍女递来的托盘中,看着芒牙:“可知道那个大国师叫什么名字?”
“传说姓薛,单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