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七人急匆匆地赶来后,却发现张苞已经拿下了县衙,当下一个个站在原地傻笑。
张苞见状微微一笑道:“高兴啥?杀几个普通士卒有什么好自豪的!这比上次没劲多了!侯大,你去通知苏太守来县衙。”
苏秉河此时和二百士卒一起呆在土鼓城的一个富户张姓老者家中,他把县衙弄成自己和张苞大军一起逃走的样子,这才使得张郃根本没有丝毫的怀疑。
天亮后,苏秉河听到张郃大军离去的声音,他就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押对了宝。而后他又焦急地等待张苞的信息。因为张苞命他等候通知,不得带军乱走,恐被错杀。
说真的,苏秉河此时心中还是很担忧的,他真心怀疑张苞那四十来人的能力。张郃不可能不在土鼓城留守军,至少也留五百人。苏秉河真心担忧张苞因为托大而失败。
“吱…,苏太守!州牧大人请您去县衙议事。”正在苏秉河坐立不安时,张家大门被推开,侯大走进来对等待在门前的苏秉河抱拳道。
苏秉河见侯大还是一身冀州士卒打扮,当下小心地问道:“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
侯大见状看了一下自己的妆扮笑道:“请苏太守放心!那五百人还不是我们的对手!苏太守还是赶紧随我一起走吧!不要让大人等太久。对了,苏太守可以命令这里的士卒马上控制土鼓城。还有苏太守的手下千万不要和我们留在各处的兄弟交手,换防就行。”
苏秉河闻言,先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而后右手一挥道:“城防校尉何在?迅速整合大军,控制土鼓城各个大门,替换留守在那里的特战大人。”
“遵命!”苏秉河身后的校尉躬身领命,而后数百人同时脱下外面套着的布袍,显露出铠甲,拿起各自的兵器和头盔后迅速离去。
苏秉河待大队人马走后,微笑着来到侯大身前道:“特战大人请!”
侯大闻言微微一笑道:“苏太守太客气了!”
当下,侯大便在前引路,苏秉河带着二十名护卫随侯大一起来到太守府。此时,各处的特战队员已经全部返回。
苏秉河见到张苞后连忙躬身抱拳道:“拜见主公。”
张苞看着苏秉河微笑道:“苏太守请坐!这次能够顺利拿下土鼓城,苏太守功不可没!接下来我要带着我的人前往东平陵,土鼓城就交给苏太守了。”
苏秉河闻言起身抱拳道:“主公,东平陵作为济南郡的治所,那里的守卫肯定比土鼓城多,还望主公三思而后行。”
张苞闻言微笑道:“秉河啊!你还是不要担心我们!说真的,我反到担心你是否守得住土鼓城。万一张郃的败军前来攻城,你可一定要顶住压力。”
苏秉河闻言微笑道:“主公请放心!如若张郃真的在于凌城被打败,那属下量他也不敢攻打土鼓城。他只会带着残军匆匆绕过土鼓城前往东平陵。”
张苞闻言想了想,而后点头道:“苏太守所言有理!但是你依然要做好防守准备,防止张郃强攻土鼓城。”
苏秉河闻言抱拳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会做好土鼓城的防备工作。”
张苞于是起身和苏秉河道别,带着特战队全体队员,骑着张郃部下的战马出了土鼓城东门,向东平陵而去。
张苞四十四人一身冀州士卒装来到东平陵城西门外,城头的守门校尉大喊道:“尔等为何返回?”
侯大闻声回道:“张将军命我们回冀州催促援军,我们进城换马,速开城门。”
城头上校尉见大白天的,对方只有四十来人,也知道张郃向冀州求援的事,当下丝毫不怀疑侯大的话,命部下打开城门。
张苞四十四人进入城门后就立马翻脸。一支支弩箭精准地射入冀州士卒的喉咙。仅仅三两分钟,守门的一百人就全部被解决。而后张苞带大家一起前往其他城门。
当东平陵城的四门守卫被全部解决后,张苞一行再次解决了城中的巡逻兵,来到城内的兵营。激战了半个小时,杀死了留守在这里的三百士卒。
这时,城内剩下的二百冀州军才引发了慌乱,他们一个个或奔跑,或骑马,快速向各个城门奔去。当他们发现各处的死尸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城外飞逃。边逃边大喊:“有鬼啊!城里有鬼啊!”
张苞命特战队自主追敌,那些奔跑的全部被杀死,但是那些骑马的却纷纷逃离了东平陵城。目测有四五十人逃离。大多数逃往冀州方向,还有四五骑前往土鼓城方向。
张苞见状微微叹口气,知道不能再往台县前进了,当下对侯大道:“侯大,你速去土鼓城传命,让苏太守调拨五百兵马于你,而后你带他们火速前来东平陵。命苏太守在土鼓城另行招募一千士卒,协助他守城。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的援军。”
“属下领命!”侯大领命后快速骑马出城,绝尘而去。
张苞又命侯二等人分成四组,把守东平陵城四个大门。至于城内,暂且不去管。因为战争,老百姓大多都留在家中足不出户,张苞并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乱子。
晚饭时,张苞亲自给四个城门的兄弟送去肉食和酒水。
好在天黑下来后不久,侯大就带着五百士卒赶到。张苞好酒好肉招待完士卒后,把他们分成五组,每组一百人。前四组分别去四个城门防守,剩下的一百人分成三队在城内巡逻。期间大家可以轮流休息。
侯大不仅带来了人手,还带来一个消息:从东平陵逃往土鼓城方向的五个骑兵,全部被苏太守的人射杀。
张苞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张郃这家伙牛逼了好一阵,现在该轮到他受罪了!让兄弟们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找机会生擒张郃。”
侯大闻言领命而去。
于凌城外,天一黑下来,张郃就命一万人强行攻城。而此时的于凌城上被火把映照得跟白昼似的。城头上不停地人头攒动。
第一个万人队攻了一个时辰后就败退下来。张郃接着命第二个万人队上。经过清点,第一个万人队竟然损伤了一半人。近五千人死亡。张郃得知消息后,面色阴沉地能够滴出水。
再过了一个时辰,第二个万人队败了下来。张郃再次命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全部上。而这次张郃撤下来的第二个万人队,仅仅剩下不到四千人,六千多人阵亡。
得到消息的众将纷纷向张郃进言:“将军,我们不能再进攻了!咱们还是返回土鼓城待援吧?仅仅两个时辰,我们就损失了一万余人,我们损失不起啊!”
“是啊将军!我们就剩下不到二万五千人了!”另一个部将吼道。
张郃闻言拔出佩剑向身前的地面上一插:“都给我住嘴!你们只看到我们的损失,难道城头上的张苞就很好受吗?我们损失了一万人,张苞他们最低也损失好几千人?他们现在还能剩下多少可战之兵?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你们都给我去攻城!去啊!去啊!谁不去我杀谁!”
张郃瞪眼喊道,账内众将闻言一个个紧咬嘴唇,出战攻城去了。显然大家都认同了张郃的观点。因为众将心中都清楚,张苞的军队不熟悉夜战。
然而仅仅半个时辰,一个全身血淋淋的将军就冲进大帐对张郃大喊道:“将军,权将军他们都战死了!就剩属下一人了!攻城大军死伤过半,还望将军早做决断。”
张郃闻言震惊地起身道:“传令三军,除了留守大营的一千守军,所有能站着的人随我一起攻城,一定要在天亮前拿下于凌城。”
“将军!城头的张苞大军战力依然很强悍!还望将军三思!”
张郃看着全身是血渍的这位兄弟,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你留下守护大营,其他人随我走!”
张郃说完就带着亲卫离去。他一夜都是战甲不离身。
城头的陈宫此时心也在滴血。一万二千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精锐,现在已经折损八千人,仅剩下四千人还在守城。虽然还有华雄的二千骑兵和自家二千骑兵是预备队,但是陈宫知道现在还不能动。
忽然,陈宫看到从张郃大营中再次冲出近万人。当下激动地向城内的华雄喊道:“华将军,时机已到,速度带上四千骑兵出东门强袭张郃大营,而后再追杀张郃逃军。”
早就等在城下的华雄闻言对陈宫坚定地抱拳一礼,而后单骑前往东门,那里有四千骑兵同样等候了半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