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要开分院这件事,白芷的资金倒是够的。
卖了所有的消毒物品,樟脑,还有她给达官贵人们治病得的赏钱,其中有一部分要回流给霉素的制作提取上,但是这部分的资金并不需要很多。
也就是说,白芷现在的手头,能够拿出八百两的流动资金,想要在京城重新开一个分院,倒也是绰绰有余。
但是这个分院,她还没有想好要开设在哪里。
尤其是分院的主旨,设定更加高端,属于达官贵人的医馆。
八百两,实际上只够买下一个店铺,而且位置还不会太好。
其他的装饰和各种药材的购置,只怕又需要其他的银子。
很长时间以来,顾培楼给自己的遣散费,她还是存在四海钱庄的。
一部分是真的用玲珑的小名做了善事,比如铺路,修桥,这些事情,她还真的一直在暗暗地做。
没有人知道,她是怀着多么虔诚的心意,把这些钱这么用出去。希望玲珑的病,能够真的被自己给治好。
于是她想着去四海钱庄取点儿银子。
四海钱庄的姚管事,见到白芷过来,还是一愣的。
因为玲珑被顾培楼先接回了王府,姚管事以为白芷是来要人,转念一想又不太对,王妃怎么会知道王爷正在钱庄里呢。
而且事情不好在哪里,王爷可不是一个人在钱庄,而是——
“皇叔,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顾培楼自己也没察觉到,多年前亲近和敬仰的皇叔,如今似乎起了很多的隔阂,因此他如今只不过用一般客套的语气。
赵凤麟也察觉出来了。
他没说些什么,也并没什么尴尬。
早在决定使她成为凰后的那一刻起,赵凤麟把其他一切都抛下了。
世俗偏见?对他来说,根本比不过找到世上唯一的一个知己。
顾培楼对白芷的心思,只怕只有他自己还不太明白。
赵凤麟懒得废话,若不是数额巨大,他也不必亲自来跑一趟。
“存在四海钱庄的银子,全部取出来。”
顾培楼想不到,竟然是这件事。
皇叔的确存在这里一大笔银子,但,那是——
那是他的娶亲银子。
他曾说这辈子不会娶亲,这银子就这么放着了。
他这里有一笔,顾玉楼那里也有一笔。
这笔钱,是在赵凤麟教导完他俩之后,奉送给他们的出师钱。
对了,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不会娶亲,但偏偏,皇叔还真的遇见了自己的挚爱。
不巧的是,那个挚爱,可还是自己的下堂妃。
不过是一个白芷,下堂之后因为一身医术,怎么就变成了香饽饽了。
不,不是。
他暗地里并不愿意承认,白芷得到眼高于顶的皇叔的青睐,并不是仅仅一身医术罢了。
她不再是原来那个白芷了。
是啊。她如今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依附,盲从于别人。
她是那样的鲜活,出彩,和这个时代所有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样。
想到深处,他心头没有来一阵闷闷的感觉,就像是对敌的时候,敌方射来无数的密箭,将自己团团围住,连胸口都被戳破无数个大洞。
白芷被姚管事引进来的时候,没想到赵凤麟也会在这个钱庄。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一见到赵凤麟,首先便看到了他的嘴唇,柔软薄薄的形状,那一次吻住自己的情形也就浮上了心头。
白芷尽量压制,到底还是有一些血液冲上脸颊,更是面若深春的那一抹桃花。
顾培楼见了两人情形,白芷对赵凤麟并非全然无情。
这叫他紧紧捏住了拳头。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却感觉到胸口破的无数个大洞里,一阵阵地流出灼热的鲜血来,那种闷闷的感觉甚至带着无数的钝痛。
难道这两人真的要嫁娶?
顾培楼取了银子出来,赵凤麟招招手,白芷过去后,便被赵凤麟一把拉在了身后。
他眯起了眼睛,含着三分的危险:“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白芷心道,这里她可是熟门熟路啊。
没办法,谁叫京城信得过的钱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家呢。
在这样的赵凤麟面前,白芷根本说不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即便这话是既定事实。
他看着不介意,不说什么,可是关键时候拿玲珑当做自己的软肋来要挟自己,可是驾轻就熟。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看起来风度翩翩,高大上的男人,心里是十分介意自己的过去的。
如今也算是爆发了。
白芷手里拿了一张银票,尽量表现地正常一点儿。
在他包含怒意的眼光下,白芷心底倒也有一点儿觉得心虚。
可,她为什么要心虚呢?
嫁给他不过是一句托词,她,何必又要老是被他的情绪影响?
再者说了,这人不但拿女儿来威胁自己,还要大喇喇地阻止自己拿应得的钱财吗?
顾培楼适时插了一句:“皇叔,和白芷和离的时候,我曾给她一笔下堂的费用,看样子,她是来拿那笔钱的,毕竟,我们还有共同的孩子要养。”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赵凤麟顿时回过头去,冰冷的眼神之后,立刻就是飞扬的内力,顾培楼也不是没有内力,两人借着内力,相互抗衡了一阵子,到底还是顾培楼的底子差些,他立刻退了三四步,金丝的蟒袍也撕拉地碎裂开来。
也仿佛是做给赵凤麟看,又仿佛是真情实意,他的眼光即便在败退之后,也一直定定地落在白芷的身上。
“放肆!”赵凤麟哪里容许顾培楼这样赤裸裸的眼神。
他一掌过去,似乎真的是又失去了理智,要给顾培楼一点儿教训。
白芷却抓住了他的手。
“你疯了?”
因为白芷的内力特有一股的亲和力,赵凤麟才感觉到全身的狂躁气息安稳了下来。
那一掌终于戛然而止。
“把这些银票还给端王爷。”
他冷冷开口。
白芷没想到自己阻止他发狂,也会有这样的祸端。
好好的银票,怎么就惹到他了?
她不理赵凤麟。
径直要走向顾培楼,将银票给他兑换成金子,银子,都好。
赵凤麟却在她耳边低低沉吟:“你再走过去一步,我信不信,这家四海钱庄马上血本无归,你别说是兑银子,只怕端王爷养女儿的钱都不够了。”
提到顾玲珑,到底白芷还是打住了脚步。
“要嫁给我的凰后,怎么可能缺银子?”
赵凤麟哼了一声,拉住了白芷,不由她抗拒,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身后,顾培楼见到白芷和赵凤麟携手离去的场景,又见到自己被赵凤麟的内力逼到了墙角里的狼狈模样,不由得一拳头深深地打进了墙壁里。
木料的碎屑顿时嵌入了手指,姚管事进来便见到这样的狼狈景象,也是一愣,忙上去扶着顾培楼:“王爷,你这是……”
顾培楼大吼一声:“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一个两个,都在他身边呆不久是不是。
那就都滚好了。
白芷被丢进马车的软软褥子里。
她手里的银票,早就被赵凤麟撕碎了,飘荡在马车外的寒风之中了。
如果说白芷是非分明,赵凤麟如今就是以自己极端的好恶来行事。
他喜欢白芷,就霸着他。
自从想通了这一茬之后,为所欲为的自己,总是更加神清气爽。
比如此刻,他也正是神清气爽地压在了白芷的身上。
虽说无法为所欲为,到底也差不多了。
他浑身的怒气,连带着内力翻动,更加连带的,还有无边的欲望。
三十一年的情欲,不是谁都能轻易勾起的。
然而一旦天雷勾动地火,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嫉妒让他红了眼,这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还有一系列生理上的反应。
自从上次为白芷度内力,两人差不多脱光光地相见后,赵凤麟只要一到夜晚,闭上眼睛,就都是白芷的胴体。
她的身体肌肤紧致而柔软,那些触感,即便自己不去回忆,也会自动被肌肤回忆起。
赵凤麟压住了白芷之后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声的叹息。
再次低头,狠狠攫住了白芷双唇。
不断地舔舐,便是狠狠地将牙关推开,两人的舌尖不断纠缠着,白芷后退,他却丝毫空间都不留给她。
大掌紧紧固定住他的后脑勺。
白芷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连吻自己,怕被自己推开,舌尖上都带着一点轻微的内力。
这男人,真是绝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舌头上也使出内力来的。
疯了,因为这些内力用奇妙地方式也被赵凤麟度进了白芷的身体。
她只觉得浑身一颤,他的内力对自己的身体影响有多大,她实在是十分清楚的。
那时候昏过去,他给自己度气,她毫无感觉。
可是在这清醒的时候,两人在除了这样的亲密的时候,他还要强行给自己度气。
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语。
白芷只觉得身子酥了一般,脑子里所有的清醒都被打散了一般。
她逼起全身的内力来抗衡,但却根本没有用。
赵凤麟咬着她的耳朵,黏腻的触感,温热的呼吸,叫她身体立刻汗毛全都竖起来。
这是一种身体自发的亢奋,她是医生,她最明白身体无论何时都会有自己的反应。
赵凤麟咬住了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道:“白芷,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想要像这样分开你的腿——”
他说一个做一个动作。
然而就霸烈地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这个动作是多么叫人为难,他却做得干脆果决。
两世为人的白芷感觉自己有些消受不起。
赵凤麟的眼神就像是团团烈火,落在自己脸上,便带起一点灼热。
马车好像飞一样地在奔跑。
因为抖动,难免要有接触的时候,因为贴的这样地紧。
白芷别过脸去。
他一只手轻点着自己的嘴唇,慢慢又磨人地说道:“每天晚上,我都在梦里这样做,你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我想撕开你的衣物,然后——”
“狠狠地侵犯你。”
白芷的脸红的已经能够滴出血来了。
他偏偏就爱看这一幕。
见她别过头去,便要把她的头给掰回来,正对着自己。
谁能想到这样个风光霁月的人物,竟然会这副模样。
他爱自己这具年轻的身体。
白芷的身体有反应不假,可是她的心,却好像渐渐地往下沉了一沉。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大约是有点儿挫败。
她在感情上是盲人,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
因此赵凤麟越是往回掰她的脸,她就越要挣扎。
赵凤麟也是火了,命令道:“看着我。”手却放在了她的领口,一副她不听话,就会强行要了她的模样。
白芷回过头来,没有来由的。
眼眶中竟然噙着泪水。
水光灿灿,不容错认,一瞬间,赵凤麟所有的火都灭了。
------题外话------
太困了,憋不出来了。么么哒!
有时候觉得自己写的挺挫的,哈哈,大家都支持到现在了,我肯定不会弃坑的。
不知道能不能一百万,坚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