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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吃痛睁开眼睛,见到的是一张放大的涂着厚厚脂粉的脸,近在眼前。
“诺紫衣,你……”莫离捂着头瞪他,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对于她怨恨的视线仿若未见,诺紫衣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转向雪暖,“这首曲子回去再多练练,我不希望明天再听时还是这样曲不成曲。”
“是。”雪暖恭恭敬敬应声,起身站到一旁,将弹琴的位置让出来。
懂事的孩子从来是讨人喜欢的,他们知道何时该干何事,不会让身边的人操心,但这类孩子也往往容易得罪人,因为有时太规矩就会少了些人情味。
就如此时莫离眼中的雪暖。
如果不是知道和习惯了雪暖的古板,莫离肯定会以为她此时是故意找她麻烦,但事实是,雪暖只是自发自觉,因为以诺紫衣平时的习惯,说完这番话就会开口让她起身把琴让给莫离来弹,尽管连她都觉得应该放弃让莫离继续学琴,但诺紫衣似乎依然不死心。
“该你了。”果然,诺紫衣瞟了眼身旁还在捂着头撕牙咧嘴的人,示意现在轮到验收她的功课了。
莫离揉揉头顶,在诺紫衣背后又是一阵张牙舞爪扮鬼脸,才不情不愿走到琴后坐下。
抬手。
冷香阁外小池塘里的锦鲤因为突闻尖锐的琴音,一时头晕目眩忘了换气,结果险些淹死。屋顶上正巧路过举家南飞的大雁被突然响起的魔音吓得乱了方寸,差点纷纷摔死。
“停。”响亮的喝止声忍无可忍响起,是属于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
诺紫衣气急败坏按住琴弦,将平时坚持的优雅妩媚通通抛到了九霄云外,也顾不上再学女子说话,“昨天不是又纠正过你了嘛,你回去到底有没有练习过,怎么比昨天弹得还惨不忍睹。”
莫离双手离开琴弦,举到耳边,无辜地看着诺紫衣,“所以我早说过我不适合学琴的嘛。”
“少跟我来这套。你这些伎俩拿去骗骗少主还有用,在我这里使,你当我会信?”诺紫衣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恶狠狠地瞪莫离一眼,似是想到什么,从头上拿下一支珠钗,突然诡异笑了起来,直笑得一旁的雪暖都觉得后背发凉。“上次针实在太小了,扎得我老眼昏花,不然我们今天试试用这个怎样,不知道这扎下去会是什么滋味。”一边说着视线移到莫离的手上。
珠钗尖尖的一头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着刺眼的光芒,想到那黄色的金属刺进肉里的感觉,莫离再也淡定不起来,“诺先生,涟哥哥说明天要验收前两天教的招法,你这扎下去我明天拿不起剑,到时涟哥哥那会不会有点没法交待?”
关键时候,还是得抬出白涟,说她没骨气也好,说她小人嘴脸也罢,反正骨气又不值几个钱,既看不见也摸不着,但这针挨下去,血可是实实在在的从她身体里流出的。
“是吗?”诺紫衣看向一旁的雪暖,对莫离的话摆明不信。
莫离也紧张的看着雪暖。
接受到两人炙热的视线,雪暖点点头,每天花宸都会盯着她们练剑,这本来就是白涟授意的,也算是白涟间接在检验她们的剑法。
“切。”诺紫衣不甘不愿将珠钗插回发间,转身往门外走,“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一回,我出去一下,你给我好好练着,雪暖你给我盯着,后天再弹成这样,就算白涟在旁边看着,我也不会手软。”
莫离撇撇嘴,等到诺紫衣离开,站起身对着雪暖一个熊抱过去,“雪暖,我就知道你最好。”
雪暖蹙眉拉开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我只是实话实说。”
莫离不明白雪暖这算哪门子的实话实说,不过她并不在意,于她来说,能逃过一劫就好。
窃喜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在脸上呈现,一眼便可以看穿。
雪暖看一眼琴,不合时宜泼下一盆冷水,“你后天再弹不出曲子还是得挨那个珠钗。”
“后天的事后天再说。”莫离耸耸肩,却笑得毫不在意。
雪暖没再作声,脸上依然冷冷淡淡,但若仔细看,可以看见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下难得出现几分好奇。
就像她于莫离,莫离于她也是奇怪的存在。平时虽然大剌剌的,但练武时从来没偷过一次懒,甚至曾经为了一招剑式一个人练到大半夜,下棋、书法、画画虽然嘴里常抱怨,但至少也都有好好学,唯独奏琴,却总是故意不上心,哪怕被诺紫衣惩罚的遍体鳞伤。莫离对于奏琴强烈的抵触,即使是向来事不关己的她,也看得出来。
被雪暖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良久都没等到对方说话,莫离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雪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雪暖愣了愣,眼中闪过犹豫。
莫离见她神色迟疑,确定她是真的有话想说,“你有话就直说,没关系的。”
“为什么不肯好好学琴?”雪暖犹豫再三,终究没抵过难得生出的好奇心。
莫离愣了愣,她本以为雪暖是要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不是说过我没这个天分的嘛,怎么弹都弹不好,我也没办法啊。”
“你明明是故意不想好好弹的。”雪暖直直看着她。虽然不知道诺紫衣有没有察觉,但莫离奏琴时她都有在旁边看着,总觉得那些乱弹有些刻意。
“怎么可能,”莫离好笑迎向雪暖眼中的怀疑,“我是真的奏不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清亮,态度坦然,让人无法不相信,忍不住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雪暖收回视线,走到桌旁坐下,“那就认真学,你总是这样,诺先生那的惩罚不说,少主那边你打算怎么交待?”
“雪暖,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莫离忍着笑跟到桌边,打算再给她一个熊抱。五年朝夕相处,雪暖的面冷心善,她比谁都清楚,“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雪暖皱眉避开伸向自己的那两只熊爪子,“万一你半路翻车或翻船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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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某人还是和前几次一样,没有好好的练琴,而是趴在软塌上将余下的大半个时辰全都用在了补眠上。
生性冷淡如雪暖当然不会真按诺紫衣所叮嘱的去做这盯着人的事,于是又一次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
两天后,莫离的手又肿成了大白馒头,不止如此,这回,连带胳膊也肿成了大白萝卜。
“丫头,我跟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花宸一边帮她擦药,一边嘴里忍不住抱怨。
“对不起。”某人低着头道歉。
“除了道歉就不会说别的?”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