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依娃眼睛突然红了起来,眼泪就差点下来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闪烁着纯真的光芒。她对我们说道:“你们以后还会过来不?我会想你们的。”
我和小老虎也是一阵心酸,像这种未出过大海,未见过世面的单纯的女孩子,现在这个世上已经不多见了。
依娃擦了擦泪水,说道:“你们等我下,我送你们一程!”
依娃走后,小老虎对那两侍卫说道:“走吧,麻烦两位了。”
我说:“不等稣莎依娃了?”
“不等了,反正都要离开。”小老虎回答道。
那两侍卫吹了声口哨,两只青夔牛立即像人一样,张着两条腿走了过来。我跨上那青牛时,这时小老虎却还在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久久不愿坐上去。
那两侍卫像个机器人一人,这一路也没和我们说过一句话,见小老虎久久不愿坐上青夔牛,也同样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坐在青夔牛上面等待。
我对小老虎说了句:“走吧,虎哥!”
小老虎嘴里说了句:“好的。”
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刚依娃离开的方向,然后不情愿的跨上了青夔牛。
那两侍卫坐在前头,见我们坐了上来,从怀里拿出了条绳索,把我们和他绑在了一起。然后大喝一声,随即青夔牛一个箭步,带着我们冲出了大门。
我们坐着青夔牛还没走出几百米远,青夔牛青带我们出了水面,正欲加速前进,这时稣莎依娃却换上了鱼尾下身,紧追了上来。
看着跟过来的小依娃,小老虎大叫了几声,想让那侍卫停下来,可是那两侍卫当做没听见,依然驾着青夔牛向前面飞奔着。
小老虎一急,就准备从青夔牛背上跳下来。
我赶紧向两位侍卫请求道:让他们放慢速度。这时那两侍卫看了看对方,可能也是担心小老虎挣扎掉到海里,于是放慢了速度。
青夔牛放慢了速度,依娃追了上来,他那双长长的双腿不见了,下身变成了一个鱼尾。
小老虎转过头,想伸手摸下依娃,但这青夔牛虽然放慢了速度,但依娃却还是追赶不到小老虎身边。依娃一边用力的游着,一边伸出手也想牵住小老虎的手,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触碰不了。不久,跟着依娃后面的两个美人鱼,拖住了依娃,示意她不能再向前游了。
依娃追了一阵,也知道追不上了,她最后冲小老虎笑了笑,然后停止了追赶。随后,一阵悦耳的歌声传了过来。
我回头看了看,只见依娃含着眼泪,对着我们唱着一首歌。我虽然不知道依娃唱的是什么,但这歌声仿如天籁之音,沁人心肺,刺破苍穹。同时也带着一种凄凉感。
依娃的眼泪掉入了海水里,那泪水却没立刻和海水融为一体,而是被海水包围着,里面闪烁着白色光芒,一颗颗泪水像珍珠一样,慢慢地沉入海底。
小老虎回过头,哭着大喊了一声:“走,快走,加快速度,走!”
那两侍卫大喝了一声,青夔牛又加快了速度。此时青夔牛一路像急风一样,不出两个小时,我们就看到了内陆海岸。青夔牛这时又渐渐放慢了速度,游了一阵就不在向前了。
那俩侍卫解掉了和我们绑在一起的绳索,然后示意我们可以自己游过去了。我对那侍卫点了点头,然后下了青夔牛,本想感谢下那俩侍卫和他们握下手,但他两个见我们一下来,就骑着青夔牛调转了身,然后向我们挥了挥手,就一头扎进了大海。
我和小老虎游到岸边,望了望这茫茫东海,良久,我对小老虎说道:“回去吧!小虎哥。”
小老虎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话,然后我们回到了旅馆。
第二天,我和小老虎来到梁伯家里,并在他那里住了一晚。
那晚,我们三人聊了很晚才睡。梁伯他说他在东海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我们出来,第二天早上只好自己回来了,还以为我们出事了。
我们很是感激梁伯的这份情意,但我们答应过那北洋水族族长,不能透露她们水族中的事情,所以整个晚上,我也没怎么擦话。只能和梁伯说点无关重要的事情,见小老虎和梁伯喝着酒,心情有所好点,也就任他俩坐在院子里聊着。
酒过三巡,小老虎和梁伯聊到了东海人鱼,那小老虎一边聊着,一会竟哭了起来。
我安慰道小老虎:“人有悲欢离合,过去了就算了吧,何况人鱼有别。”
这时小老虎,发狂的一样冲我大叫着:“什么人鱼有别,她不是鱼,她是人。”
被小老虎这莫名其妙的怒喊,我真有点伤心。我只不过想劝下他,也没其它的意思,他本来就和那北洋水族有异。
小老虎很少对我发脾气,我想或许我还没接触那男女恋情,可能我是有点不懂小老虎的心情。但小老虎就因这个冲我发脾气,我真的有点伤心。
我回到屋内,久久不能入睡。
我不是在生小老虎的气,我在想,我到底在那海底古堡睡了多久,这小老虎也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他比较重感情。难道我在寻古堡晕迷了很长时间,小老虎和那稣莎依娃相处了很多天了?我现在身体的自愈能力可是小老虎的10倍,我为什么还会比小老虎迟醒过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些,我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仔细地看了看梁伯家挂的日历。这日历显示是4月27,我天!我在那海底睡了近7天。
第二天一早,梁伯给我们准备了他们这里的鱼粥。
小老虎现在酒醒了,看着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说道:“怎么,不好意思了?要给我道谦不?”
小老虎“切”的一声回道:“给你道个鬼。怎么?说你一句就不高兴了,不服来打一架。”
我说道:“打架就算了,来,我俩来扳下手腕。”说完我抡着手臂给小老虎看了看手上的肌肉。
小老虎“呵呵”的笑了两声,就伸出他那黑不溜秋的手臂上来应战。
其实我现在力气大了很多,有时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可能小老虎还未觉察到。和小老虎扳起手腕,我真的只用了一半的力气,小老虎全身使着吃奶的劲,绑得双脸发红,也未能扳倒我。但为了维护下他做大哥的尊严,我还是放了水,让小老虎赢了这局打破尴尬的比赛。
小老虎赢了比赛,心情也好多了,还不停的夸我有进步,力气大了很多。梁伯乐呵呵地看着我俩这场比赛,然后说道:“算了,算了,吃粥吧,这种粥是我们这里的特色鱼虾粥,来趁热吃。”
我和小老虎吃过粥,谢过梁伯,然后就转回了旅馆。
如我所料,一到旅馆木里红就找到了我们。
木里红照样和以前一样,客套的安慰,和赞扬的段子说了几段。然后就打开一个背包,那背包里有装满了人民币。
说实话,我第一次之所以答应去龙山,有一半的原因,是看在这个钱的份上。但现在,面对这些钱,我和小老虎都无丝毫的喜悦。现第二把钥匙找到了,第三把,我俩肯定还会去,但这个和钱已经再没有一点关系。
我们现在有木氏三兄弟的期盼,与北洋水族的承诺。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想那喀诺星人能早日渡过危难,好好地生活下去。
在一旁的小老虎,冷冷地问了下木里红:“你们以前的喀诺星人,做过多少亏心事,做过多少缺德事?杀了多少自己人?你若不从实说来,以后你就自己去找好了,我小老虎反正是不奉陪了。”
坐在椅子上的木里红,一下脸色变得极难看。
良久,他才慢慢地说道:“当年,我们喀诺星人是做的不对,我每次想到这些事,也愧疚不已,寝食难安。直到现在,我们为了避免再和这两族人的冲突,我们不得已,才让两位小兄弟到处寻找。我们愧对于他们啊!”
那木里红说完,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看着这位满头白发的长者,在我们面前流着眼泪,我和小老虎也一时不知怎样才好,也没有了刚才的气愤。
那木里红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两位小兄弟,如果我这条性命能换回那两族人对我喀诺星的仇恨,我愿意就此献上我的人头给那两族。但请你们务必完成这次任务,就算我求你们了。”
木里红说完欲向我俩施个大礼,我有点不忍,急忙扶起那木里红说道:“木大爷,行了。我们会尽全力完全任务的,你放心好了。”
小老虎也在一旁说道:“好了,老爷子,其实这些事都几千年了,也和你扯不上关系。只不过你们喀诺星人,当年真的有点太过份了,人家木氏三兄弟,这个族都要灭绝了。”
木里红一边向我们道着谦,一边自责得锤着自己的胸脯说道:“7千年前,我与那木氏三兄弟原是一家的,我比你们更加心痛呀!”
我在一旁附和道:“老爷子,你也别伤心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吸取以前的教训。努力的珍惜好现在的时光,避免悲剧再次发生。那第三把钥匙,我们答应了你,肯定会继续找下去,不管以后有多大的困难。”
木里红顿了顿精神,问道:“两位小兄弟,可有那第三把钥匙的线索了?以后有何打算?”
我打开背包,拿出那北洋水族给我的那把太阳之眼钥匙交给了木里红。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和小老虎研究讨论过了,我们整理了一些在北洋水族那里得来的信息,我想这些应该以后对我们找寻那第三把钥匙会有所帮助。
我对木里红说道:“我们决定明天一早去往西域,去尼布泊地区打探,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我们在北洋水族得到了一些信息,我想那第三把钥匙应该在西域地区。”
小老虎说道:“我们总结了四点,第一:这北洋水族,曾在西域尼布泊地区捡到些飞船的碎片,能肯定当年这飞船从那上方经过。第二:飞船坠落地球时,曾经撞上过山峰,我们到时可以去那些山峰附近找下,看能不能有点线索。第三:这护送第三把钥匙的‘不死战士’,也不知是死是活,我们猜测已经死了,但不死战士的水晶头骨是不会腐烂的,或许我们若找到了水晶头骨,也能找到那第三把钥匙。第四:青龙飞船这么大,当年撞在地面爆炸毁灭,肯定有不少的动静,我们到时可以找到有没这种7千年前发生大爆料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些飞船碎片。”
木里红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们分析的很仔细,很合理。两位小兄弟,我是给不了你们什么线索了,也就辛苦你们了。我我代表全喀诺星人谢谢你们!”说完那木里红,向我们施了个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