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在下面听的清楚,忽然觉得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把军犬牵过来!”那人命令。
“汪汪!”山顶上很快传来狗剑
雷炎暗道一声糟糕,人可能看不见他,但狗一定闻得到,把这茬忽略了。
怎么办,等死吧,这次估计是真的完了。
就这么短短几十秒,军犬已经凑到了枯木边上,一口就把雷炎系在树根上的腰带叼了起来。
“报告,这里有情况!”牵着军犬的士兵大喊道。
听到喊声一群人围拢过来。
“这家伙该不会从这儿跳下去了吧?”
“完了,这下面可都是岩石。”
随着一群人窃窃私语,十几道手电的光芒照射下来,在崖壁上来回晃过,但由于视野盲区,始终没有照到雷炎身上。
“野狼,那子不会真的跳下去了吧?”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野狼没话,手里抓着那根腰带,蹲在崖边上,目光盯着悬崖下方。
这时候,旁边的军犬哮对着悬崖下面嗷嗷叫了几声。
野狼伸手摸了摸哮的脑袋,随手把腰带扔下去,站起身道:“所有人立刻到崖底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一群人齐声答道,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山顶。
雷炎终于松了口气,但他还是不敢动,害怕他们杀个回马枪,老老实实的蹲在岩石上。
折腾了一夜,边开始泛白,黑暗渐渐被驱散。
直到亮,雷炎才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绳索。
还好他们把腰带扔了下来,不然就要困死在这儿了,这种陡峭的崖壁,想徒手爬上去,雷炎自问现在还没这个本事。
深吸一口气,雷炎双脚踏着岩石猛然一跳,跃起一米多高,双手死死抓住衣服,两只脚赶紧蹬住峭壁,找到借力的位置,稳定了一下身体,然后一点点向上爬去。
片刻之后,他重新回到山顶,坐在地上,雷炎苦笑一声,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让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呵呵——”
死里逃生的感觉,让雷炎忍不住笑了出来,也是笑自己莽撞,一个演习差点把自己搞死。
“唉,没死就得接着干!”
雷炎站起身,重新把腰带系好,把衣服穿戴整齐,拿起狙击步枪,用力的握了握拳头,算是给自己加个油,然后继续上路。
辨别了一下方位,到了白方向感就回来了,特别是早上,太阳升起的地方就是东边。
下了山,雷炎独自在丛林里行军,为了避免碰到敌饶搜索队,他选择了西南方向,因为这里昨晚上蓝军已经搜了一遍,应该不会这么快搜第二遍。
整整走了一上午,按照这个行军速度,雷炎估算着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公里。
路上没有碰到搜索队,也没碰到潜伏哨,明这条路还是选对了。
越过一道山岗,雷炎在不远处看到了公路,但他不敢过去,本想上去截一辆车,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太冒险了。
悬崖都跳过了,要是折在这儿,那就太不值得了。
看着呼啸而过的汽车,雷炎咧咧嘴,感叹一声,侦察兵生就是走路的命。
随即雷炎毅然决然的扭过头,绕过公路继续徒步行军。
中午的太阳罩在头顶,雷炎的脚步越发沉重。
他扯开衣领,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这一路走的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一一夜没吃没喝,背囊丢了,连同食物和水壶都没了。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还走了几十公里山路,这么大的运动量没有食物补充怎么受得了。
雷炎现在是头重脚轻,眼前不时冒出几颗星星。
靠着一颗树干,雷炎停住脚步四下看了看。
这么下去不行,坚持不了多久,必须得填饱肚子,哪怕弄点水也行啊。
可惜,四周都是荒山野岭,除了树就是草,哪来的食物啊。
雷炎背靠着树干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回忆着地图上的标记。
自己在西南方位,地图上有条河是南北方向,只要自己往东走,一定能走到河边。
想到这里,雷炎重新振作起精神,拄着狙击枪站起身,确定了一下方位,然后沿着丛林往东走。
这一走就是四个多时,大概走了十几公里,中间翻过了两座山丘,摔倒了无数次,连走带爬,终于在下午五点左右,听到了水声。
就像在沙漠里遇见绿洲,那潺潺的水声如同一针兴奋剂,让雷炎瞬间来了精神,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溜跑冲到河边。
往河岸上一趴,整张脸贴在水面上。
“咕嘟咕嘟——”
连续灌了几大口,然后抬起头,用力晃了晃脑袋,抹了把脸上的河水。
“爽——”雷炎忍不住大叫一声。
蹲在河边洗了把脸,雷炎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不远处的草丛微微晃动了一下。
雷炎双目一凝,顺手拿起狙击枪,单腿跪地,打开保险,抬枪瞄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在瞬间完成。
几秒种后,一只山鸡在草丛里走了出来,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河边,迅速低头喝了口水,看起来很机灵也很警惕。
雷炎心中一乐,暗道一声:“晚饭来了。”
慢慢放下狙击步枪,伸手把腰间的军刀拔了出来。
雷炎慢慢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轻手轻脚的运动到山鸡的后方。
趴在地上一点点往前爬,慢慢靠近山鸡。
在距离五米左右的时候,雷炎慢慢抬起军刀,右手拇指压住刀柄,刀身贴在中指上,瞄准目标猛然甩出。
军刀划过一道白光,激射而出,那山鸡警惕的很,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两只翅膀一扇,往前蹦了一下。
这一刀噗的一下射进水里,激起一片水花。
“咕咕咕——”
山鸡受到惊吓,大叫两声,展开翅膀一个起落飞到了河对岸。
“我靠!这也太悲催了!”
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食物飞了,雷炎一阵懊恼,往后一仰躺在地上,拍了拍脑门,有种想哭的冲动。
过了一会,雷炎叹息着站起身,脱掉军靴,往起裤脚,鸡没了无所谓,军刀得找回来啊。
别鸡肉没吃着还搭把军刀,那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