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绝望的说道,我已经想不起来还有谁可以借给我钱了,还差20万。难道我要祈求祈求老天帮帮我从天而降二十万元给我吗?
“那怎么办?你等一等啊,我再问问别人。”
“好,谢……”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手术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有些错愕的回过了头去。
“傅谦尘家长?”
护士xiǎojiě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快步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对我说道。
“是!”
我赶紧回应到。
“在这上面签字吧!”
护士xiǎojiě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手中的文件夹翻来,递到了我的面前,塞给我一支笔。
我还有些楞楞的没有回过神来,低头看到文件夹上的几个大字才反应过来。
“手术同意书!”
我拿着笔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这个文件的意思是医院同意给谦尘做完手术后再让我交钱吗?
“这个……?”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护士xiǎojiě问到。
“你赶紧签字你的孩子就能快些做手术,有钱缴费刚才干嘛非要拖到手术之后交啊,这里,签字,你的名字!”
护士xiǎojiě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来了,全身心都被那一句早点签字你的孩子就能早点做手术给吸引了,我甚至是有些仓促的低头签好了名字。
“交上费了……是什么意思?”
将手中的手术同意递给了护士xiǎojiě时我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有些茫然得问到,但是护士xiǎojiě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接过了文件夹脚步匆匆的就想向手术室里走去了。
“杨淼?杨淼?!”
我楞楞的看着那扇门,心里对于护士xiǎojiě刚刚说的话还是有些茫然,知道手机里传来了方淑馨有些急促的声音我才回过了神来。
“淑馨姐!”
我赶紧吧手机放到耳边接起了diànhuà,因为没有挂断,刚才我和护士xiǎojiě的对话方淑馨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已经知道了手术的费用被缴纳上课,但是方淑馨还是问到,
“还用钱吗?”
我摇了摇头。
“现在看来可能是用不到了,淑馨姐,我先挂了啊,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想去收费处查一查!”
“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和我说。”
“嗯,谢谢淑馨姐了。”
挂断了diànhuà,我一路脚步匆匆的下了楼,刚走到电梯口正好遇到了从下上来的宋姨。
“淼淼,谦尘怎么样了?”
“已经做了手术了。”
我语速飞快的回了一句,就疾步走进了电梯里,虽然有些疑惑宋姨刚刚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才上来,但是因为慌着去收费处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然后赶快赶回来,我就收起了心中的疑惑。
电梯缓缓的闭合,我看到宋姨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口,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口。
一路小跑着来到收费处没想到居然还要排队,好不容易才排到我了。
“你好,我想问一下傅谦尘的费用都缴纳了嘛?”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然后手指在电脑上一阵噼里啪啦的点击。
“手术费用,住院费用都缴纳了,现在卡里还剩下七万多。”
“那个,我能问一下是谁交的费吗?”
我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谁会无缘无故替我交上了这么多钱呢?
“这个我们怎么知道,还有事吗?没有下一个!”
我张了张口,还想要在详细问些什么,但是后面排队缴费的人很快就把我挤开了,我有些不甘心的又看了几眼,但是工作人员丝毫没有要再搭理我的意思,无奈我只好走开了。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医院的人总是很多,刚刚的那班电梯我没挤得上去,只能在等待下一班了。
我目光有些不能聚合的看着电梯上反射出来的我的影子,和几年前好像并无差别,又好像那里都不一样了。
突然,我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阵我无比熟悉的气息,我心里一紧,可是转过头去又一个人也看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傅孜商在这里,电梯刚好下来,人群开始往电梯里涌动,我顾不得别的什么,匆匆推开人群背向而行。
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我有些茫然,刚才那一阵气息已经消失不见了,身边来来回回的都是一脸无奈的来看病或者陪家属来看病的陌生人,一点傅孜商的影子甚至连和他相似的人都看不到。
突然,我看到人群得深处傅孜商正穿着一身黑色得西装,向外面走去,我慌乱的拨开自己面前的人群,一边跑一边喊到。
“孜商!孜商!”
可是无论我怎么喊,傅孜商就是不回头,终于我追上了他,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孜商?!”
那个男人有些错愕的扭过了头来,并不是傅孜商,我悻悻的放开了紧紧抓着人家的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
那个男人客气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我有些颓然的轻轻的叹了口气,终于肯承认可能是自己刚刚太过于激动看错了人,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像电梯口走去,刚刚才上去一批人,马上电梯口就又聚集了更多的人在排队,我转身向安全通道走去。
不远处,傅孜商正站在拐弯处的阴影里目光复杂的看着杨淼,谦尘的费用是傅孜商交上的,在通知杨淼之前,宋姨就给傅孜商打了diànhuà,知道杨淼现在也已经是山穷水尽根弄不来钱了,傅孜商一路飞奔过来,终于及时的交上了钱。
一步一步踏着台阶,我的思绪也翻涌着,刚才那个人的气息真的让我误以为是傅孜商来了,可是,我心里也明白,傅孜商是不可能来这里的,当时是我自己花了大力气费尽了心里躲到h市来的,现在却又奢望傅孜商可以找到自己,岂不是太可笑了嘛?
我有些紧张的站起来踱了一圈步,距离谦尘进去开启手术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了,我感觉我的耐心在一点点的被耗干,对于谦尘的担心更是让我坐立难安。
“谦尘吉人有天相,不